&&&&北那意思,之前那房子明子也没住过几天儿,家具啥的都还是新的呢,搬过去就行了,明子不同意,新房子,当然得用新家具,再没用过几天儿,它也是用过的了。而且那房子她就没想动,也不会卖。只把里面书房的书和她跟顾向北的日常用品搬过去了。别的都没动。
明子听顾向北那意思,好像他带的第一批学员出师了,正常集训三六九,他这一批,练了快一年。可以说是Jing益求Jing了,同时也优中选优的提拔了好些人,还有两个也送到当初他念过书的地方留学去了,回来肯定更受重用。以后再培训新人,他可以慢慢放手了。
说是那么说,好像能轻松多少似的,不过是原来动不动就进山一待好几个月不回家,变成了十天半个月的回一次而已。明子一点儿也没觉得他轻松啥了,她还是跟单亲妈妈没啥两样儿。
县城里正是忙的时候,明子实在是走不开,顾向北也不着家,她就没急着往回搬家,一边儿琢磨着再雇个靠谱儿一点儿的保姆,一边儿在家里忙活着。
六月末,谁都没想到,纪承会突然回老都县来。
虽然说做生意要高调吧,但是高调成他那样儿的,那就是纯粹得瑟了。他是从省城里回来的,省城里接待他的人,跟他都是一条道儿上的,也没白到哪里去。那些人一般都是要钱有钱要闲有闲要人有人的,纪承是带着一个豪华车队到的兴隆镇。没有直接到砖厂,而是先到的乡里,排场摆得很大,直接叫嚣,关士安是他爹,以后都老实一点儿,谁要是赶找他爹的别扭,他就弄谁全家。
哎妈,这套路,说他不黑,都没人信。
乡里哪见过这阵式啊,谁不害怕呀,就给砖厂打电话,找士安大哥,不说是他儿子嘛,当然得找他处理了。偏偏大哥还不在厂里,到县里办事儿去了。一时找不到,把乡里那些人给急得呀。
明子在家呢,大姐夫把电话都打到家里了,说了纪承办的那些事儿。她也不知道大哥在哪儿办事儿呢,就到工地接上小文哥,两人开着车就往兴隆镇去。
“纪承啊?我是关士文,你在这儿干啥呢?走,咱回厂里去,一会儿大哥就回来了。”小文哥一到乡政府大院儿,就看到纪承正依着一车在那儿抽烟,那派头儿,那年纪,不用问都知道哪个是他,就上去跟纪承打招呼。
“老叔啊!那行,咱回厂里。”纪承很给小文哥面子,把烟掐了就上车了。
明子在车里等着小文哥,看着纪承那样儿,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刀都快割到手了都不肯跟她说话叫她姑姑的Yin郁男孩儿,除了脸还有七八分当年的样子,气质完全的变了。气场这种东西,大约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顾向北也很有气场,他一出现,周围的人都自然而然的挺胸抬头恨不得站军姿,就是他笑的时候,都是正气凛然的样子,眼神很干净,明子从来没在顾向北身上感到过她以前以为的特种兵身上会有的那种杀气或是冷酷。看上去他只是比小文哥更有军人气质。
纪承的气场不一样,他表情看着很自然,甚至脸上还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偏偏给人感觉他整个人周围都很冷,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也都恭恭敬敬,看着很气派的样子。
“纪承,我是关士明,你记得我吗?”到了砖厂,纪承跟着明子还有小文哥到大哥的办公室里坐下,大哥的办公室很简陋,两张特别旧的老式办公桌,东面墙上一面墙的卷柜,还有保险柜。西面墙上放着两个长条椅子,也是老式的木条拼成的那种,后世公园里常有那种长条椅子。纪承就坐在那椅子上,跟着他来的那些人都没进屋。小文哥陪着他在椅子上坐着,明子坐大哥的办公椅上。
“记得。明子嘛。”纪承冲着明子笑。
“你现在不是管我大哥叫爹吗?咋地呀,当年不肯叫姑姑,现在还不叫啊?你刚刚不还管我老哥叫叔了?”明子让纪承一个明子给叫笑了,这孩子,就是不肯让她长长辈份呗。
“你就比我大一岁吧,我可叫不出口。”态度一点儿也不酷,但是立场很坚定。
“行啊,叫啥不就是个称呼嘛。各论各的也没啥。”小文哥就打圆场,这哪他们叫八爷爷家的堂叔堂姑还不一样,那是近亲,人家萝卜不大,长在辈儿上了,老叔家那刚出生的孩子他们还得叫妹妹呢。纪承跟他们可没有任何血缘,人家想叫什么,真不是能强按辈份算的。
“行吧,那这事儿先不说,你今天来干啥来啦?杀人放火呀?大哥还说你不黑,我看你也就是脸白。”明子说话一点儿不客气,她对纪承的行为很不认同,也不怕他。小文哥在边儿上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那意思这种人得罪不起,别那么横,她也不管。
“我不光脸白,我哪儿都不黑。我爹没说错。”纪承被明子怼,脸都没变,还是痞痞的笑。可这话听着咋那么不对味儿呢?
“那你是啥意思呀?”明子又问了一遍。纪承没理她。
“纪承,你扯啥犊子呢?乡里找我都找疯了,你干啥来了?”明子刚想再说话,大哥推门就进来了,一看就是赶着回来的,进门看到纪承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