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琼州浸yIn十几年,一直是同知,上头的知州或升迁或贬职,空出来的位置他从未升上去过,外人只道一声时运不济。
他心里却门清,李晓林哪是时运不济,他志不在官途罢了!这老狐狸多狡猾,琼州虽然百姓穷,富人却是富得流油,当地势力也是跟盘错节,李晓林在琼州浸yIn十几年,与各大势力紧密相关,历届新来的知州想要办事,竟还比不上他说话有用。
就如上一任的木大人,六十多的老人过来,本是踌躇满志,想着为当地百姓做些实事,然一到琼州,却发现下边的人根本不听他的,这李晓林表面装得好,暗地里也是各种使绊,琼州那些富人根本不想木大人改变琼州局势,导致木大人三年蹉跎,一事无成。
见到了官商勾结的黑暗,又不忍见百姓被日日欺压,木大人内心愤怒又愧疚,这才奋而辞官回乡。
这当中当然少不了李晓林的手笔,这人爱钱如命,当着同知的官只为可着劲捞银子罢了,他倒也不是完全不想升迁,只是做了知州,万一琼州出了事,他是要担责任了,狡猾如李晓林,如何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如今他向自己打探宋子恒,更不像他自己说的那般只为好好相处,无非是不想惹事罢了,若宋子恒没有势力,就如他们对待上任木大人一般,直接架空他的势力,若他背后有人,那也无妨,吩咐下去叫人配合,就当供一座大佛,只要不过分,只需供他三年,任满一到送人离开,皆大欢喜。
将李晓林心思琢磨透了的王林忽然笑了一声,问:“李大人可知宋大人的夫人?”
“由曾听闻,据说是商户出身?”李晓林一张憨厚的脸上,背后却有些不屑,状元出身,本是前途无量,竟然想不开的娶了商户之女,可见仕途也就这般了。
“的确是商户,李大人可也别瞧不起商户,你可听过京里闻名的苏家酒?”
“自然听过,上回刘员外请宴,说是高价托人从京里带来的苏家酒,王大人不也喝过?那当真是酒中盛酒,醇香悠长,喝酒嘴里口齿留香,莫怪连圣人都亲口夸赞过。”李晓林眯着眼睛笑道,似是还在回味,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王林的神情,掩下心底的震撼,继续道,“听闻不只是圣人,连宫里的娘娘都甚为喜欢苏家酒,点他们家特奉御供?”
王林也不动声色的接受着对方的打量,点头:“正是。”
“如此一来,能喝到苏家酒当真是荣幸之至了,听闻苏家酒准备开往遍地,只是不知何时才能来咱们琼州。”
“李大人不妨去问问宋夫人。”
李晓林脸上一片惊讶:“王大人什么意思,难道……苏家酒跟宋夫人有何关系?”
“宋夫人娘家姓苏。”王林笑眯眯的道,“我还听闻宋夫人娘家兄弟无姊妹,就她一人。”
李晓林心里本就有准备,倒没失态,只需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即可,笑道:“我道宋大人似是出身普通,如何能有这番富贵之态,原来是宋夫人家中这般富贵。”
顿了顿,李晓林又小心的问:“然宋大人不是在老家与宋夫人成婚的么,苏家酒为何能在京里那般受达官贵人之欢迎?”
王林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轻笑:“李大人说了这么多,不先喝杯茶润润喉?”
“是在下孟浪了。”李晓林笑呵呵的道歉,端起茶杯也抿了一口,心里却在暗骂王林暗拿乔,不够就向他打听些消息,何至于这般吊人胃口。
“李大人可知京里的安远侯府?”
李晓林满脸惊讶的摇头:“在下未曾去过京里,并不知这安远侯府,还望王大人解惑。”
“解惑谈不上,李大人不知安远侯府,这倒另王某不得不惊讶,安远侯是世袭侯爵,那般清贵之家,又出了曾顺妃娘娘,顺妃娘娘膝下又养了成年的三皇子——李大人竟会不知?”
“啊,这个倒是听闻过,只是不知是安远侯府……”在王林如炬的目光下,李晓林似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顿了顿才问,“王大人不会无缘无故提到安远侯府,难道与宋大人有关?”
“与宋大人有无关系,王某倒是不知,只是苏家酒在京里开铺,是安远侯府的管家出面打点一切的,后来听闻这苏家酒,侯府四少爷也是份在内的。”
“再有一点,苏家酒能被点为皇家御供,听闻与三皇子殿下也脱不开干系。”
李晓林掩去心里的震惊,乐呵呵的道:“既然安远侯府是三皇子殿下的外嫁,侯府四少爷便是三皇子殿下的表兄弟了,帮衬自家表兄弟算什么。”
王林意味深长的笑道:“李大人能明白就好。”
“自然明白。”李晓林笑呵呵的应了一声,低头似是在看公文,心里委实翻滚不休,以为是个软骨头,没有背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到他的地盘上,还不得像上任知州一般,一切他这个同知说了算?
竟不料却个背靠大树的,王林说的好像宋子恒与安远侯府没关系似的,可宋子恒的妻子既然是苏家唯一的女儿,苏家与安远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