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吩咐下去,“不该存在的人,你知道该如何处理。”
李德安应声是,此后宫里莫名少了那么几个宫人内侍,其中便有一个是太后宫中的。
且说卫明沅这边,待宾客散去,觉得不对劲的卫明沅脱了一对镯子,又细看了看腕上并不明显的一个小红点,皱起眉头问起了豆豆,“豆豆,我的身体可有异状?”
豆豆毒舌吐槽,“岂止是异状,问题大着呢,被虫子钻了都不知道,真够笨的,我十分怀疑你的智商!”
卫明沅闻言眉头锁得更紧,“虫子?”
“嗯,蛊虫,具体哪一种我也不知,被我控制住了,可要我驱出来?”豆豆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就麻烦你了。”
“切,你和我,谁跟谁啊!”
卫明沅按着豆豆的指示在右手手指上割了个口子,而后眼看着里头钻出来一条红色丝线状的虫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马上拿茶杯装了扣住。
此时,宣逸把前院之事弄妥帖了寻来,见房门紧闭,忍不住担心,于是推门而入,便见她神色晦涩莫明地看着一黑一红的两个镯子和一个茶杯,心里存疑,走向前去,才发现她手上伤了一道口子,而桌上的匕首显然是凶器。
这显然是自伤,宣逸不明所以,却知她这样子谅着伤口总归不好,于是拿了清水和药膏来为她清洗和上药。
卫明沅一言不发地任他施为,完了以后才幽幽地说了一句,“看来皇上是认为我这弱点好欺负呢,可是怎么办,我心气不顺,想要咬人呢。”
宣逸眉头一拧,沉声问道,“他做了什么?”
卫明沅也不多说,只示意他去看那茶杯中的东西。
宣逸被那血水中仍旧活跃的小虫子吓了一跳,随后从血水、伤口、匕首、镯子以及卫明沅的话里头猜出个七八分来,继而怒极,“好,很好,好得很!”
卫明沅可不去劝,甚至火上浇油,“这血玉镯子丫丫也有一只,只不知过宫里是不是也有另外一块墨玉?”
卫明彦不会害她,那么便只能是镯子在送入来之前被动了手脚,安南郡到京城甚远,在中间下手的机会也多,听豆豆的意思是,血玉镯子上涂了药引,而墨玉镯子才是那蛊虫藏身之处,被药引勾得涌出,而后寄身于她的身体。
虽然不知这蛊虫是哪一种,但想到那些控制人心神的诡异莫测的蛊,卫明沅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思及丫丫,更是怒不可竭,此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此前昭武帝对宁王虽然多有忌惮,但总归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来,而卫明沅想着这位小心眼的主很快就要嗝屁了,因而对于宣逸的退让并无异议,可若他犯到自个和女儿身上来,她却不能继续窝囊下去,让人以为她和他宁王府软弱可欺!
宣逸自然也是怒极,即便后来得出这蛊虫对人身体无害,只是一旦下了子蛊,身家性命便被控制在母蛊的手中,真真是牵制人的好手段!
不用卫明沅动手,宣逸便找上了林神医,“听闻林神医医毒双绝?神医医术高绝本王业已见识过,不知神医可有兴趣让本王见识见识神医的毒?”
第100章 意难平
下蛊之事虽然经手了太后, 但卫明沅却咬准了皇上, 直觉不可谓不准。太后虽对卫明沅不喜,但总不至于要夺她性命,又或是控制她, 那么, 便只能另有其人了,而宫中动机最大的, 只有那一人而已。
昭武帝虽事后抹去了一些蛛丝马迹,其做过的事却并非无迹可寻,说起来这蛊还要追溯到去岁昭武帝寿辰,诸国使者来贺一事——西蜀国那位阿巴鲁皇子献给昭武帝的礼物。
宣逸只恨当日只是避其锋芒,而非让他不能人道!
阿巴鲁这个献礼的固然可恨,但昭武帝这个下命令下蛊的却不可饶恕。
前头已然说过,只要皇上不动他妻儿的坏主意,宁王便还是个安分守己的闲王, 他要是动了, 那么很抱歉,天王老子他都敢掀了。
隐忍半月以后,宣逸终于走出了宁王府, 进了宫。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卷就藩的圣旨。
“王妃何在?”才跨过宁王府的门槛, 宣逸便问起了卫明沅。
古德全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王爷,王妃在后院琉璃亭里。”
宣逸闻言脚步一转, 向后院走去。
月洞门后,宣逸远远地看见她坐在亭子里,怀抱着天真可爱的丫丫,指着亭子外的秋季金桂,不知在说什么,脸上的笑温柔缱绻,仿佛这些日子以来的冷脸只是他的错觉。
他走近些,下人欲要行礼,被他大手一挥,春儿等人便无声地退了下去,但还是惊动了她。
卫明沅回转过来,脸上的笑慢慢淡了,她垂首逗着丫丫,不看他。
宣逸心里发堵,却不敢生她的气。他将圣旨放在白玉桌上,朝她眼前推了推,开口道,“这是就藩的圣旨,岳父的外放,我亦已求来了,后日便动身。”
卫明沅闻言一惊,“后日?”这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