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她入怀,紧紧抱住, 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呢喃,“即使在我身边烦闷无趣, 你也不许离开我……”
声音虽轻,凉月却听得清楚,一时间有些怔然。
原来他察觉了。
未入京前她向往繁华京都,而入京后,日子久了便会乏味,甚至是不喜,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白锦书身居高位且身世复杂,自由散漫惯了的她忽然要守许多规矩,行事需谨记三思而后行……
这才短短数日,她便觉得累。
但为了他,她可以忍,装作若无其事,岂不知他早已摸透她极力隐藏的心思。
他方才是害怕,怕她离开。
“锦书,我不会离……”
“郡主,陛下请您亲自到教场,擂台比赛胜负已定。”
不合时宜的公鸭嗓打断了殿内的缠绵温情。
凉月的话也只说了一半,与白锦书对视,轻声道,“我事先并不知情,还是离忧姐身边的寻月姐姐扮成宫婢悄悄来与我说的,纪公子代你上擂台,稍后便来这永延殿与你换身份,我先去教场给你掩护。”
白锦书默默松手。
“笑一笑嘛,你可是最后赢家诶。”凉月逗他。
瞧他依旧未展颜,凉月复又捧起他的脸,在薄唇上啃了一口才从他腿上起身,忍住回头的冲动,大步往外殿外而去。
殿内寂静,丞相大人摸着嘴傻笑。
凉月在教场现身,未着郡主盛装,打扮亦是随意,我行我素的,但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命妇女眷席上,杨素云望着自面前走过的女子失神。
她曾自命不凡,此时此景,却比不上这女子的半分出彩,恋慕了十多年的男子从未正眼瞧过她,而这出身江湖的女子令他始终追逐。
今日擂台之上,他为这女子凌风拔剑,更是震惊全场。
世人眼中文弱的丞相的手只该握笔,却不曾想拿起剑亦是果敢狠绝,打得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一切皆是为了那江湖女子啊。
……
“陛下万安。”
凉月在众人注目中来到景陌面前,有模有样地行礼问安,而主位上的景陌则极力憋笑,装得一本正经,二人目光交汇差点便破功了。
景陌一手捂了捂嘴,轻咳一声后才扬声道,“免礼,赐坐。”
而下方凉月的座位是早就备好了的。
凉月转身时特意巡视了一番,果然不见了‘丞相’的身影,她不禁勾唇,这会儿纪如卿怕是已到永延殿了。
她对面的有一个空缺席位,想来便是为丞相所留。
在场之人似乎尚未从丞相忽然变得勇猛这件事中回神,坐得挨近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丞相不在场,他们倒也不用战战兢兢地议论了。
凉月只当不知,悠然饮茶。
一旁隔了一座的杨凌云暗地里拿果皮扔凉月,被靖国侯怒目一瞪,立时就蔫了,片刻后按捺不住,小声地叫唤她。
“小月……郡主!”
迎接了父亲大人威严的瞪视后,杨凌云缩了缩头,恰巧凉月偏头朝他望来,他嘿嘿笑。
“方才你为何不来,我可是打到最后了的。”小侯爷不忘邀功。
凉月维持这淑女的姿态,温婉淡笑,“将门虎子,小侯爷自是英勇非凡的。”
此言一出,靖国侯亦忍不住侧目看来,见安喜郡主温婉和善的笑,老脸有些挂不住。
这安喜郡主其实才是靖国侯府的大恩人,起先救了自家女儿,后又以德报怨救了杨氏一族的命,而一向游手好闲的儿子被他交托给黄荆,这才与安喜郡主相识数日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收敛了不少,近日更是勤奋练武,便是为了今日上擂台。
凉月安然接受身侧靖国侯的打量。
不卑不亢,飒飒英姿极为得靖国侯的眼,他老人家不禁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若今日自家这不成器的儿子能拔得头筹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安喜郡主是个好姑娘,怪只怪靖国侯府没这等福气。
欲与丞相争,自家这儿子怕是一辈子也无赢面的,今日的丞相着实令人吃惊。
竟是深藏不漏么?
但靖国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这丞相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出生起便体弱多病,甚至有传言道他会早夭,时至今日倒也打破了谣言,但平日里的孱弱病怏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今日在人前展露武功,瞧那劲头,竟比德安王那忽然冒出来的义子宋子煜的武功还要厉害。
靖国侯百思不得其解时,消失了片刻的丞相回来了。
凉月望着已换了一身衣裳的白锦书,暗自窃笑,方才他在永延殿滚了一圈,那身衣裳早不成样子了,此时这一身是纪如卿方才穿的。
纪如卿的个头与他相差无几,但这身形却要比他稍微结实一些,纪如卿合身的衣裳穿在白锦书身上还是略显宽松,但也不明显。
细看之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