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他竟然也有如此强势的一面,之前的踌躇不决是因怕她日后后悔么。
“莫不是过了这许久你我婚事尚未敲定便是因为你怕我反悔,是以才一拖再拖?”凉月顿时恼了,心道她只当他处境艰难不得已将婚事搁置,却不知是他犹豫不决。
见她又要炸毛,白锦书急忙轻哄,“我是怕你日后后悔,入京之后你便甚少真心笑过,我是想给你留多些时间想明白……先前是我想岔了事,你莫恼。”
丞相大人小心翼翼求原谅,可怜巴巴地望着女侠,然而女侠不为所动推开了他的手。
“今日起我便是郡主了,才不稀罕你这吃力不讨好的丞相夫人之位,本郡主若是乐意,纳百八十个俊俏的男宠也是可行的,丞相夫人……哼,爱谁谁,本郡主不伺候了!”
言罢,恼怒的凉月拂袖离去。
白锦书追上去,追至大门外,连片衣袖也未能够到,心急不已,命南风速速跟上去。
凉月并未刻意隐匿踪迹,南风追上来她亦不理睬,景陌给她的封赏还有另一条,便是她能以女子之身协助黄荆查案办案。
没错,她能以郡主的身份办案。
南风并非沉闷的性子,与凉月相处久了大抵也摸清了她的性子,瞧出她此时并非真的与白锦书怄气,而是有别的要事要去做。
“夫人,咱们去哪儿?”
凉月顿住脚,目光凛凛盯着南风瞧,南风被盯得心里发毛,讪笑,“夫人有何吩咐?”
“要么唤我的名,要么称我一声郡主,不许唤我夫人。”凉月气恼轻哼。
原来夫人还是与公子赌气了呀,南风顿时松了一口,忙不迭点头,衣服狗腿样。
“夫人吩咐,属下莫敢不从。”
鸡同鸭讲,凉月有气也没地儿撒,索性再不理睬南风,径直去寻黄荆。
陈府灭门案也差不多该结了。
白锦书不想她掺和其中,不会与她细说详情的,她便假借生气自行去寻黄荆便是。
而她的身子也并非白锦书所想的那般虚弱,想来是许神医故意吓唬他的。
南风亦步亦趋跟在凉月身后,对于她轻车熟路来到黄荆的住处颇为意外。
“夫人,这是黄捕头家,您……”南风不确定地指了指黄荆家的院墙。
瞧夫人的架势分明是要飞檐走壁啊。
习惯了爬墙走捷径的凉月经南风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如今她要见黄荆用不着偷偷摸摸,光明正大敲门便是。
她方抬手,敲门之事便被南风抢了去。
“敲门这等小事属下来做。”南风殷勤得紧,心中想的是若被公子知晓连门也让夫人敲,保不齐又要被公子暗戳戳地惩治了呢。
公子的温文尔雅其实只骗得到夫人,作为属下,南风也是极为佩服自家公子的,每回惹恼了夫人只要使上一出苦rou计,夫人便会心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作为下属,南风觉得自己为公子的终身大事Cao碎了心。
来开门的是黄荆不久前收的小徒弟叫曲宏远,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长得挺结实,认出凉月后,曲宏远很高兴迎她进去。
准备跟着进去的南风却被曲宏远挡在了门外。
“你不许进来。”少年傲然扬起下巴,横臂拦住南风,“月姐姐与师父议事,无关之人不得打扰。”
南风抬手给了面前这嚣张的小子一记爆栗,“臭小子胆儿挺大啊,可知我是谁啊?”
曲宏远想起之前时常与凉月形影不离的那位徐公子,师父对那徐公子毕恭毕敬的,据师父说,那徐公子是不能得罪的贵人。
随即打量着南风的目光渐渐有些犹豫。
“你是徐公子的随从吗?”曲宏远问。
南风为细想,脱口道,“哪里来的徐公子、张公子的,我与你月姐姐是一起的,臭小子你让开。”
闻言,曲宏远毫不犹豫,将已抬起一只脚往里迈的南风给推出门外。
‘哐当’一声响,门已合上,南风傻眼了。
“臭小子!”
威风凛凛的南风统领被一个毛小子给拒之门外了,气得头顶冒烟却又无了奈何。
夫人在里面,他不敢踹门啊。
而屋内与黄荆聊的投入的凉月并不知晓曲宏远与南风就此结下了梁子。
黄荆出身微寒,实属年轻有为却无亲无故,二十有五尚未娶亲,起初凉月并未留意到黄荆对杨素云有别样情愫,还是那日白锦书扶着她下了陀峰在山神庙歇脚时黄荆请求亲自押送杨素云时,凉月才恍然明白。
杨素云被劫一事,黄荆很是上心。
瞧着黄荆能心平气和与她聊案情,凉月便知他是一个刚正不阿、是非分明之人。
黄荆与她不过避重就轻说了几句,而后便不愿多说。
“丞相吩咐过,不许在下与姑娘……郡主再谈陈府血案。”黄荆一脸为难,正直道明缘由。
凉月失笑,“被封安喜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