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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神医默了默才道,“你母亲我并不了解,想来离忧与如卿早已查明当年之事,离忧来不及与你说的,你从如卿那里能得到真相,明日便是苏家二公子大婚之日,你随锦书一道去祝贺,会见到如卿的。”
“谢谢游叔。”凉月吸了吸鼻子,露出微笑。
游神医笑了笑,未在多言,此时白锦书再次出现的门前,慢步朝屋里走。
凉月熟悉他的脚步声,是以才极快敛了低落情绪,换上笑颜面对他,只是不愿他担忧而已。
“游叔,凉月的伤势如何?”他心有不安,无法平静在外等。
游神医笑道,“无碍,只是皮外伤,这几日伤口莫要沾到水,两日换一次药便可,别的你也无需担忧,这丫头瞧着瘦弱,身子底子却比你好多了。”
此时游神医的目光落在白锦书身上,无奈摇了摇头,“这丫头无碍,倒是你,这般折腾下去,最先倒下之人恐怕是你。”
游神医可谓是一针见血,凉月闻言便紧张起来,昨日白锦书咳得那样厉害,今日虽未听他咳嗽,但他的面色依旧苍白憔悴,怕是一早醒来便追去了西郊山神庙,又急匆匆上了陀峰。
凉月心焦不已,欲开口让游神医替白锦书好好诊一诊,倒是白锦书自己先开了口。
“昨日喝了药便好多了。”他这话是安抚凉月用的。
游神医不再多言,径自抚上白锦书的手腕,凝神诊脉,而后松了一口气,欣慰感慨,“离忧信中说你身子已无大碍,原来是真的……凉月这丫头是福星,你好生待她。”
白锦书亲自送游神医出府,回到屋内时不见凉月,唤了屋外的南风询问得知凉月竟去了浴房。
丞相大人顿时脸一沉,“方才游叔才叮嘱过她的伤处不可沾到水,你为何不拦着她?”
南风颇为无辜,却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得如实道,“夫人并未言明要沐浴,属下不好多问便派了婢女随侍。”
向来温和从容的白锦书也意识到自己近日的焦躁,不禁扶额压了压情绪。
南风壮着胆子试探提议,“公子何不亲自前去浴房瞧一瞧,兴许还来得及。”
未料提点失败,南风只得了自己公子的一记冷眼及训斥。
“往后若是无事,你离凉月远一些,瞧瞧你都教了她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南风大气也不敢出了,急忙垂首,心道公子果真不如夫人那般好怂恿,照这样下去,主子交代的任务要何时才能完成啊。
此时南风正为许离忧交代的任务而发愁。
“锦书他书读多了有些呆傻,凉月是个好姑娘,南风你务必要好好撮合,这便是我交给你的任务。”此乃分别前一夜许离忧分派给南风的重任。
这转眼快两个月了,自家公子与夫人虽说也并非毫无进展,但这进展也忒慢了些,他瞧着心急。
思及至此,南风忽然有了些许胆量,小心翼翼地道,“公子,属下觉得身为男子应主动些,毕竟夫人她是女子,总不能每一回都等夫人先扑上来,久而久之夫人若失了兴致……哦哦,属下想起来还有事要做,属下告退。”
说完,南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被属下提点的丞相大人竟无力反驳。
似乎事实如此,他确实过于被动了,而后每一回皆被凉月牵着鼻子走。
差不多半个时辰,凉月自浴房出来时神清气爽地回屋,不曾想白锦书在她屋里,四目相对,莫名有些暧昧。
只一瞬凉月便发觉尴尬是因何故了,只因她此时穿的是白锦书的衣裳。
对上白锦书错愕的目光,凉月讪笑解释,“你的衣裳好看,且穿起来较为方便,衣袖宽大不若女装那般麻烦,便挑了一套换上,就是长了一些。”
凉月边说着边伸手捋了捋逶迤拖地的衣摆,模样有些滑稽。
她低头时露出半截莹白脖颈,白锦书眸光微敛,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去将房门关上,回到凉月身侧,温声道,“我瞧瞧伤口可沾到水了。”
“啊?”凉月有些傻眼地仰头,“看伤口,你要我脱衣裳啊?”
白锦书哭笑不得,俊脸泛起可疑的红晕,兀自伸手,动作轻缓卷起她那宽大的袖子。
原本男装便比女装要宽松许多,且凉月纤瘦,他的衣裳套在她身上极为宽松,他之前便知晓她的手臂有多细,瞧她的伤处,哪用得着脱衣裳。
强撩失败,凉月并不气馁,微笑任他检查。
她的伤处并未沾水。
白锦书又轻轻地放下她的衣袖,无意抬眸发觉她盯着他傻笑,饶是自制力极好的他亦不免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伸手将她轻揽入怀。
“往后再不许如今日这般冒失了,陌儿机警Jing明,必不会置自己于险地。”想起今日那惊魂一幕,他依旧胆战心惊,若景陌未能及时抓住她,后果不堪设想。
明白过来的凉月顿时怒了,退出他的怀抱,气闷道,“如此说来,那小子早对陀峰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