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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云今年二十岁,自然少不了要被议论,便有人言,靖国候府的小姐命格高贵,可惜姻缘线不好。
此前太上皇在位,属意淮安王世子景熠继承大统,遂有将靖国侯府小姐赐婚给世子为正妃的念头,哪成想世子志不在此,逍遥江湖去了。
候府小姐杨素云的姻缘就此搁置,直至一年前太上皇即将禅位于新帝时,曾有人听闻老侯爷请求太上皇为女儿赐婚。
老侯爷想要的女婿并非景熠,而是颇得太上皇亲赖且赐予皇姓的白国公府大公子。
白锦书自被赐予皇性那日起便无人敢再唤‘白锦书’这一名字,他姓景,太上皇赐名弥。
景弥,弥乃弥补之意。
凉月心中腹诽,太上皇文采欠缺莫不是与她一样只是认字不懂其内涵?弥补个鬼啊,还是‘锦书’比较好听,也更加符合白锦书的气质。
与南风闲聊,凉月将白锦书的‘姻缘’了解了个大概。
老侯爷请旨赐婚,要将掌上明珠嫁给白锦书,太上皇自然乐见其成,待要下旨时,被皇太孙景陌给阻拦了。
而如今景陌已是天子,白锦书官拜丞相,杨素云始终没能如愿成为这丞相府的女主人。
凉月只觉今日这烧鸡忒没滋味了,还有些酸。
原来那日严熙止真的只是好意提醒,所谓的白锦书家里人打算给他定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是真的。
“南风,米不是小皇帝先看上杨素云,才不让她嫁给锦书的?”凉月满嘴油腻地问。
南风一时无言,果然,公子的眼光独特,这位舒姑娘的脑袋瓜与别的女子不同。
在凉月疑惑抬眼时,南风清了清嗓子,道,“当今陛下已年满十九,要比夫人您还要长上两岁,不小了。”
凉月摆手道,“皇帝多大我不在意,你就说说这三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罢,我对这个有兴趣。”
呃……南风很是为难,这该从何说起呢。
斟酌之后,他才忐忑道,“并非陛下看上杨小姐,陛下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公子。”
“……”凉月一头雾水,“为了锦书?”
南风点头,“确实如此,陛下与公子关系亲厚,深知公子不愿娶杨小姐,适时阻止了太上皇赐婚。”
凉月若有所思,“如此说来,小皇帝也没看上大美人杨素云,反而对锦书更感兴趣……”
闻言,南风微愣,反应过来后绝倒,心内忏悔,他绝不是有意给陛下与公子抹黑的。
怪只怪舒姑娘脑路清奇。
“那个……夫人,公子与陛下是纯洁的手足之情,并无其他……”南风勉为其难解释了一下。
凉月抬眼对他笑。
“我学问不深,但知晓一个词叫欲盖弥彰,用于此时似乎很恰当。”
“……”
南风决定闭嘴,越描越黑,若是公子知晓,受苦的可是他这个下属,人家舒姑娘可是公子捧在手心上宠着的。
逗趣之后,凉月心情大好,顿觉胃口大开,吃了大半只烧鸡才觉满足,而后便在丞相府闲逛熟悉一下环境,等待白锦书回家。
什么候府小姐,什么大美人儿,进不了这丞相府的大门,一切白搭。
反正如今进这门的人是她,凉月得意地哼起了小曲儿,慢悠悠地观光。
白锦书是傍晚回来的,凉月听到他回来了,立即从屋顶跃下,奔至前厅。
急匆匆而来,行至门前,凉月顿了顿才踏入屋内,白锦书是背对她的,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来。
“你回……”瞧见白锦书脸上的淤青,凉月的那句‘你回来了’卡在喉咙出不来了,大步向前,抓住他的胳膊关切道,“受伤了?”
白锦书对她安抚一笑,牵动嘴角的伤,无意识呲牙,随即摇头,“莫着急,我无碍。”
“鼻青脸肿也叫无碍?”凉月气急,负起地背过身,懒得理他。
白锦书失笑,又踩到她的尾巴了,正待想一个由头蒙混过关,凉月却头也不回出了屋。
“凉月,你且听我解释。”
心下一紧,白锦书赶忙追了出去,然而凉月已不见踪影。
“她往哪边走了?”他问守在外的护卫。
护卫躬声道,“姑娘她……夫人她拽着南风统领往大门方向去了,想来是要出府。”
白锦书拧眉,南风跟着,倒也不用担心凉月会有危险。
这厢,南风被拉拽着走到大门外,傻愣愣问,“夫人要去哪儿?”
凉月松手,面色不好,道,“谁欺负的锦书,可是宫中那位?”
南风很快反应过来,急忙摆手,“听说公子出宫时遇到杨小侯爷,护卫一时不察才让小侯爷钻了空子。”
“你说的杨小侯爷是指杨素云的弟弟?”凉月冷下脸来。
南风忐忑道,“公子说此事就此作罢,人言可畏,此事闹大了有损杨小姐清誉不说,公子也不想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