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明。
凉月笨拙地帮他系好披风带子,轻声解释,“既然女神医说凤凰尾在归云庄,于我而言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稍后我便回去问一问,若是真有凤凰尾……我会给你拿来的。”
“为何?”白锦书忽然开口。
凉月凝视他片刻,随性坐到他身旁,又偏头瞧他,笑道,“你我可是一起闯过刀山火海的,自此之后便是生死之交,我岂会对你的生死坐视不理。”
白锦书笑了笑,沉默不语。
凉月扯了扯他的衣袖,疑惑道,“你信不过我?”
“傻丫头,你与我是生死之交,若不信你,这世上我还能信何人……”
白锦书抬手摸着她的发顶,温润一笑。
凉月被他的笑晃了一下眼,咽了一嗓子,猛然站起身,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不期然对上他询问的目光,她抬手捂住发烫的脸,急忙往外跑。
“屋里闷,我出去透气。”
第7章 第7章
白锦书不明所以,屋子的门窗开着,隐约能感受到习习凉风灌入屋里,他并未感觉到闷啊。
担忧她是否是身子不适,白锦书起身跟出去,然,却不见凉月的踪迹。
白锦书回屋,不多时,南风送吃食进来。
他拧眉,“南风,可瞧见凉月了?”
南风似是憋笑,又不敢过于放肆,随即摆出一幅正经样,答,“夫人似是朝马厩去了,方才属下无意听到夫人向严大人说起要回家一趟。”
此时白锦书的注意力不在南风对凉月的称呼上,而是凉月与严熙止提及回家……
“严大人何时知晓凉月身份的?”
南风如实道,“您昏睡时严大人与姑娘单独谈了片刻,姑娘未再隐瞒严大人,俱已和盘托出,她乃归云庄之人,那日入严府是为了盗药。”
白锦书凝眸不语
南风又道,“姑娘并未与严大人明说盗什么药,至于她假冒公子您的……假冒夫人之事,如今严大人已知晓,却应了姑娘会代为保守秘密。”
白锦书沉yin,“派人去归云庄查探一番,离忧似是在那里落脚。”
闻言,南风大喜。
“公子,属下想亲自前往。”
南风的喜色是由内而发,白锦书不禁失笑,“去罢,你也三载未见她了,总要亲眼见她平安才安心。”
“多谢公子。”
南风既惊喜又感激,将吃食放于桌上,拱手退下。
白锦书望着南风离去的方向出神,一别三载,牵挂她的人如此之多,她如何能狠心避而不见。
只是不知那人又在何处?正常情况下必是寸步不离守在她身旁才是。
毕竟上次收到他的来信,便是报喜的。
他与她成亲了。
他们终于成亲了。
距上回来信,已是半载过去。
依凉月所说,女神医是独身落脚归云庄,身边并无他人陪伴,这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那人对离忧那般着紧在意,如何会让她独自一人远行。
莫不是两人闹了别扭。
想来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凉月一去便是一夜,翌日早晨回到严府。
白锦书因心有所念,南风又一去不回,是以他整夜睡不安稳。
天明时分才迷糊小憩半个时辰便醒了,他揉着作痛的眉心起身着衣。
方套入一只衣袖,房门忽被人从外推开,他惊愕望去,是一身狼狈的凉月。
外面下着小雨,她却已然shi透,可见是一路淋着雨来的。
白锦书顾不得礼数,将套了一半的内衫穿好,边系衣带边朝凉月走去。
一步之遥时停下,抬手拨了拨她额前滴水的流苏,又轻轻拭去她眼上的水滴。
她凝视他,嘴角紧抿,满是倔强。
“可是受委屈了?”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替她擦着顺着头发而下的水滴,不让水流入她眼中。
她真是shi透了。
凉月听到他的关切,扬起一个笑脸,可眼角却有晶莹泪花滴落,将他的手捧住,涩然道,“你娶我可好?”
“……”
忽然被求亲,白公子不知如何是好,心底没有喜悦,只有疼惜。
面前这女子,其实也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该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会向一个认识数日的男子说出这番话。
一瞬的静默已然让凉月勇气尽失,松开手,胡乱抹了一把脸,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方才与你说笑,别放心上。”
目光落在她的左脸颊上,白锦书面色一沉,扶住她瘦弱的肩,拉过来细看。
确认是五指印,白锦书身上的温润气息不在,“何人打的你?”
“你要替我出头么?”凉月仰头瞧着他。
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接,凝望许久。
白锦书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