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子,可就是他们的救命钱了,雍州地处苦寒,十年里,八年都在闹着灾荒,难得有机会可以将银子送去救济百姓。”
“而且宁贵妃募捐而来的银子,料想没有官吏敢私下克扣,层层收刮,中饱私囊的,因此能多尽份心意,那自然是要多捐些的。我不管旁人捐多少,我也不是为了打肿脸充胖子,行善积德的事情,岂能落于人后。”
周笑笑是商贾出身,家里最主要经营的,就是米粮生意。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粮食何尝不是国之根本,否则周笑笑岂会成为皇商。
因此大云哪里遭了灾,又是什么地方的难民在饿肚子,周家年年捐出去的银粮,都是一笔大数目。
对于灾民的困苦处境,周笑笑是亲自去瞧过的,那种千里无鼠,树木无皮,饿殍满地的惨状,她到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历历在目。
并且周笑笑始终也觉得,就是因为以前行善积德,所以老天怜悯,竟然叫她身死魂魄却不散,如今还能借尸还魂,重活一世,所以这善事她自然还是要接着做下去的。
而眼瞧着竹心,总算明白她的心思,不再心疼银子,多加规劝了。
但周笑笑岂会不知,对方也是为了金香院着想,为了不叫竹心担忧,她压低里几分声音说道:
“放心吧,我既然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捐了,又岂会不考虑好后路呢。这些年我和娘住在乡下,侯府不管不问也就罢了,竟然休了母亲,却把她的嫁妆占为己有。我旁敲侧击问过母亲,这里面可不单单只有首饰珠宝。当年我舅舅再不济,也是地方正二品的朝廷命官,他就怕母亲性格温和,没银钱傍身,独自在帝都被人小瞧。”
“所以兄妹情深之下,拿出尽半的家业变卖,在帝都郊外,给母亲买了庄子,还有千亩的良田,而帝都内也有几个位置极好的铺面,等这次下山回了侯府,该是我母亲的东西,自然一样不少的,也该向苏家人讨回来了。这事竹心你知道就好,千万别对人说起,我还等着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呢,可不能叫这些人有所提防。”
竹心对周笑笑,那可是莫名的崇拜极了,在她眼中自家这位主子,简直是神通广大。
只要是周笑笑想做的事情,那就没有办不成的,当即竹心一想到,无数的银子就要砸向金香院了,再不为钱的事情犯愁的她,一双眼睛都激动得亮晶晶的。
至于周笑笑,在起来用膳,又亲手做了个提神醒脑的草药荷包后,就回到床榻上小憩去了。
等到竹心再次将她唤醒,并且为她梳妆穿戴后,时间刚刚赶上外面夜幕的降临。
站起身来,前去赴宴的周笑笑,叫福宝留下来看守住处,她则在竹心的陪伴下前去赴宴。
至于说沈氏,罪臣之妹,又是被侯府休弃的下堂妻。
能跟着出府散散心,已经是因为齐氏掌家,格外给的恩典了。
如今天这般贵妃的设宴,沈氏是没资格参加的,不过周笑笑也知道,这个母亲性子喜静,若真强行领着她去了,反倒对方心里未必欢愉。
所以独自赴宴的周笑笑,等到她到了观内宽敞的庭前正院后,就向着老夫人,还有齐氏见礼完,歉然的说道:
“回禀祖母,嫡母,我与相府的青钰姐姐,还有铃兰公主一见如故。之前就说好了,夜宴之时我去寻她们同坐,姐妹间多走动走动,所以还望嫡母恩准,笑笑今晚恐怕不能陪坐在您和祖母身边,尽孝侍奉了。”
齐氏闻言,这等小事,她自然并不在意,马上就应允了。
可正在给老夫人,站在身后揉着肩膀的柳姨娘,听到周笑笑,竟然一出侯府,就结交了这些贵女,她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笑着挤兑道:
“三小姐到是和别府的贵女们,走的很是亲近呢,姐姐长,妹妹短的,可怎么对待起自己的姐妹,却是毫不近人情。三小姐一会去与旁人说说笑笑时,是否会想起,还在后山石屋内,挨罚禁足的二小姐,你的这个亲姐姐呢。”
本来转身都要离开的周笑笑,眼瞧着柳姨娘这是消停了两日,这又要跳出来作妖了。
就见周笑笑也不客气,秀眉轻挑间,笑yinyin的说道:
“是啊,不但柳姨娘你觉得费解,我周笑笑也很纳闷,为何自家的亲姐妹,却还不如旁人来的亲厚。成天里变着法的往我身上泼脏水,还亲二姐呢,谁家做姐姐的,会对自己的妹妹恶语相向,处处针对。”
“更何况二姐是做错了事,才被禁足,让她修身养性的。柳姨娘你现在言语间诸多不满,可你别忘了这事是祖母亲自发落的,你区区一个姨娘也敢指手画脚,说个没完没了,难怪二姐姐嫡庶尊卑不分呢,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周笑笑话一说完,根本不管柳姨娘,那气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的狼狈样子,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毕竟苏柔婉有错在先,这又是整个观内,很多人亲眼瞧见的事情。
柳姨娘也是因为女儿被禁足,有些冲动了,竟然还敢替苏柔婉鸣不平。
周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