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对吧。”
眼瞧着福宝,一脸无辜的想要辩解,周笑笑却摆摆手,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道:
“别说我冤枉了你,当天做完糕点,我的确顺手把那张纸,丢进了炤台里。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里面未燃尽的木炭,还冒着火星子呢。试问我出去时都未瞧见苏柔婉,她纵使真的暗中窥视,后来又折返回厨房,怎么可能有时间,将那必然被燃尽的纸给捡出来,还将上面残存的粉末拿去找山下的郎中看过,确定是砒霜无疑,这话漏洞百出,可笑至极,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真实的情况,就是你福宝在我离开后,马上进的厨房,在炤台里瞧见,快要燃尽的那张油纸,觉得和你给我从山下拿回来,那个包着砒霜的纸一模一样,因此才有了我在糕点里投毒的猜测,并且还将这事告诉给了苏柔婉。毕竟我那二姐,恨不得致我于死地,她手里若真有砒霜的残留,这样的证据岂会不拿出来,这就更说不通了。”
别瞧着周笑笑如今,好像终日里,所有的心思,都拿来和侯府内宅的那些女眷们,用来勾心斗角上了。
实际这完全是因为,她那在商海上,叱咤风云的手段城府,被困居内宅,完全没了太多的用武之地。
可如今福宝在她面前,敢耍心眼,周笑笑都没有暗中调查,马上就通过整件事情,不合理之处,将这身边告密之人,给揪了出来。
这等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还有直到事后,才出手揭穿福宝的沉稳耐性,这都非等闲女子,能具备的手段和老辣。
而再瞧福宝,本来极力辩解的他,终究被周笑笑质问的哑口无言了。
最终他苦笑一声,豁出去似得看向周笑笑说道:
“没错,小姐当真是好本事,竟然这么快,就将怀疑对准了奴才。我承认,向二小姐告密的就是我福宝,但是我并非要吃里扒外,我只是不忍见到沈夫人,这般待人宽厚,对我们这些下人,也从来都不苛责,反倒事事照顾的大好人,被你这个不孝女给害死。昨天晚上就是我提醒宝珠,糯米是粘性的食物,晚上吃了不易消食。”
“本来奴才是想着,晨起一早,想办法去将那盘糕点弄出来,暗中给处理掉的。可是小姐你突然失踪,我们所有下人,都得立刻去寻你,奴才没有去拿走糕点的机会。”
“所以我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将事情写在字条上,秘密的丢进二小姐房里,因为她记恨你,知道此事怎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必然是要当众揭穿的,到时糕点有毒的事情,所有人都会知道,沈夫人就不用死了,而你这个不孝女也要为自己做下的恶事受到惩罚。所以奴才是背叛了你,但我却不后悔,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我只是为了救人,这又何错之有。”
☆、第148章:以死谢罪
望着仰头,寻她讨要个说法的福宝,周笑笑凝视着对方,冷声说道:
“既然你自己认下了,那我也不必费功夫审问你了。不过福宝你错了,我在厨房内,那倒进馅料里的,只是一小包红糖罢了。”
眼瞧福宝满脸的不肯相信,她顺手指了指放梳妆盒的小桌子说道:
“你若不信,去将桌子右侧那个小抽屉打开,看看那包砒霜是不是好好的放在里头。不过是因为包糖,包药惯用的都是油纸,你瞧着相似,也不该联想到我会给自己的生母投毒。真不知道该说福宝你心眼太多,还是该说你草木皆兵,险些害了我这个主子,乃是一等一不忠之人。”
周笑笑说的言之凿凿,福宝不禁也有些迟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弄错了。
连忙从地上爬起身来,他就将桌子上的抽屉打开,果真就瞧见里面,放着一个油纸包着的纸包,他立刻懊恼的双手就将头给抱住了。
看着福宝跌跪在地,显然是被打击的不轻。
其实周笑笑心里,是挺感激对方的,若非福宝昨晚故意说糯米不易消食,沈氏哪里能等到今天,她冲回来夺了糕点保下一命。
虽说这毒杀生母,禽兽不如的事情,是苏含笑做下的蠢事,和她周笑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可既然她已然是镇国侯府的三小姐了,这投毒的事情,若被人再次翻出来,受尽唾弃,万劫不复的就得是她周笑笑了。
因此她必须将此事善后的天衣无缝,尤其是福宝这个告密的人,她也得叫对方,心里对此事再无疑惑,彻底相信是自己弄错了才行。
所以就见周笑笑,极为从容不迫的喝了口茶,而后又淡淡的说道:
“那日我觉得屋内有老鼠,后来你将砒霜拿回来,我也察觉是自己看花了眼,未免这种有毒的东西,乱撒在屋内在被误触中毒了,我这才将砒霜收了起来,没有马上使用。”
“若是福宝你还不信,只管把那包砒霜,喂给面前这只大公鸡。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何叫你弄个活家禽过来了吧,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到时一试自然就知道,这包毒药是真是假了。”
砒霜被苏含笑,确实下到馅料里了,周笑笑可没本事再弄来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