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算白活一场了。”
如沈氏这般,事事替人着想,什么都不争不求的人,她能以绝食自尽,去做抗衡,也要坚持自己的心意,周笑笑也知道,对方如此做实在太傻了,但是沈氏的这片真情实意,也的的确确叫听者都为之动容。
“那后来呢,母亲如愿了对吗,你当初为了父亲连命都能豁的出去,那女儿若没猜错,父亲对你也是情根深种吧,否则你如何有动力和勇气,做下这样执拗到,近乎疯狂的举动呢。”
“若非是娘你亲口对我说,女儿是万万不敢相信,您这般娴静性子的人,竟然年少也有轻狂的岁月。可后来为何父亲对你,却相看生厌,甚至连祖母都对你厌恶至此了。”
想起往事,已经是潸然泪下的沈氏,面对周笑笑的询问,她将眼泪擦了擦后,就哽咽间露出自责之色的继续说道:
“你父亲危难时刻,救我一命,抱我上马,一路疾驰送我去就医诊治外伤,彼此确实种下了情缘。可当时年轻无知,我的这场任性胡闹,虽说叫你舅舅也妥协了,告诉侯爷只要许我平妻身份,和当时的侯府夫人不分大小,平起平坐,那他就成全我这个妹妹的一片痴心。”
“结果我这边,虽说不计较妻妾身份,欢欢喜喜的准备嫁妆了。可是这话传回了镇国侯府,当时身为正室的楚夫人,正身怀龙凤胎,更因为这个消息动了胎气。虽说早产,顺利生下了你二哥苏茂,大姐苏清君,但楚夫人却因为气虚亏损,血崩难以止住,最终撒手人寰了。”
周笑笑望着,哽咽强忍着眼泪,总算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算是说了个清楚的沈氏,此刻是再也忍不住这心里,煎熬了她半辈子的愧疚感了,竟然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如此造化弄人,还因为一片痴心,闹出人命的这桩往事,究竟谁对谁错,谁又该为此事负责,周笑笑听过后心里剩下的只有一声叹息,却也不好妄加评判。
这世家贵族,妻妾成群本就是常态,沈氏为情,为了报恩,只求妾室身份,她在这事上所求的并不过分。
而沈安爱护妹妹,不想她受委屈,执意为她争取来平妻的身份,亲情之下,这份对妹妹的守护,同样也没有错。
还有那身怀有孕的楚夫人,由始至终沈家没有人,想要去针对她,算计走她的正室身份。
但怀孕之人多忧思,为此竟然动了胎气,早产血崩而亡,她是最终的受害者,自然更算不得有错了。
想到这里,周笑笑不禁忙上前,将沈氏搂在了怀里,轻声安慰的说道:
“母亲你想哭那就哭吧,但是咱们娘俩可得约定好了,这次哭完,你就得将楚夫人身死一事,彻底的释怀掉,不许再觉得此事是你造成的,而将愧疚积压在心中。”
“至于父亲和祖母,要女儿说他们那就是迁怒,而且当年楚夫人身死,若他们真觉得你是罪魁祸首,为何还许你嫁入家门呢。具我所知父亲都没等他那位发妻三年大孝过去,就将母亲娶回了侯府对吧,什么夫妻伉俪情深,要我说啊也抵不过父亲对权势的渴望。”
沈氏一生善待旁人,从不做Yin损勾当,所以楚夫人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她总觉得自己欠了侯府一条人命。
这也是为何,她下嫁进侯府,明明母家兄长位高权重,她却对楚老夫人的苛待,忍气吞声,直至现在侯府对她的刻薄,沈氏也都一一忍下,更多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份愧疚,她有一种赎罪的心态掺杂其中。
但如今听完周笑笑这番话,沈氏不禁也露出迷茫之色的抽泣道:
“当年侯爷的意思是,因为已经和我沈家,将婚事谈妥了。为表重视,这才连楚夫人死后三年重孝都未过去,便将我迎娶回侯府做了续弦夫人。”
“可笑笑你说的对啊,若侯爷还有老夫人,厌弃我已经到了憎恶的地步,凭借侯府的地位,加上侯爷的丧妻之痛,退了这桩婚也没人挑的出半分毛病,那他们又为何要委曲求全呢。”
☆、第146章:绝世良药
沈氏始终活在,自责之中,当年的事情她根本不愿多想,因此也是直到周笑笑今天一提,她才忽然察觉到,镇国侯府当年在迎娶她的这件事情上,确实有些古怪。
至于周笑笑,她是什么人,商海之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每天玩的就是心机,耍的就是手段。
因此都不用细琢磨,她就鄙夷的哼笑一声,立刻说道:
“母亲是名门贵女出身,这权势里的弯弯绕绕琢磨不透,这也确实怪不得您。要叫女儿说啊,我那个凉薄自私的好父亲,在发妻身死一事上迁怒于母亲这确实不假,可他又舍不得我舅舅手中的大权。要知道镇国侯府号称世家之首,可父亲年轻那会,科举未考上,入仕也没捞到实权的官职,不过是顶着个贵族的尊号,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所以迎娶一个娘家有实权的续弦妻子,是他迫在眉睫的事情,可我那好父亲,还有好祖母白白享受着沈家权势上的助力,却还要苛待你,将楚夫人的意外身死,责怪到母亲你的身上。并用这个理由,肆无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