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婉,气的眼泪又齐刷刷的往下落,她更是跪在了楚老夫人面前,死劲摇着头的哀求道:
“祖母,三妹妹不过和我一样,都是个晚辈,凭什么如何惩戒我,要她说了算。还望您老人家怜悯,孙女不想留在凌云观,更不愿去后山石屋静修。”
“毕竟三妹今早才被山中野兽,差点要了性命,若孙女在这山上待个一年半载的,光是想想那些毒蛇猛兽,我这心里就害怕,更是一日都待不下去啊。”
到底是自小就养在身边,看着长大的,望着苏柔婉那哭啼无助的样子,差点没把老夫人的眼泪也给惹的落下来。
始终未说话的齐氏,那是因为有老夫人在场,又是当着外人的面,她自然事事要以这位婆婆的意思为重,如此才能显示出她的孝顺,不失了德行。
但齐氏和柳姨娘之间,结怨已久,如此好的机会,她哪里肯放过。
因此就见齐氏,马上将老夫人向着一边扶去,故意不叫她有机会,说出任何网开一面的话,并马上对她的心腹,丹霞姑姑吩咐道:
“来人,还不将二小姐扶起来,叫她这般哭哭啼啼的跪在这,还嫌我侯府今天,这脸面丢的不够吗。”
“丹霞马上帮二小姐收拾好一应的用物,再和观内的道姑打声招呼,马上将人送去后山的石屋内,她若再敢闹,就将屋门给本夫人锁上。构陷亲妹,嫡庶尊卑不分,笑笑说的对,如此歹毒心思,去修身养性个一年,化化戾气确实很有必要,否则下次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呢。”
眼瞧着苏柔婉被强行带走,柳姨娘那追上前去,却被拦住,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
齐氏这心里,却痛快至极,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幸灾乐祸,毕竟若非柳姨娘这些年的挑唆,苏启那孩子,岂会对她这个生母生疏至极,甚至形同仇人一般。
如今在齐氏看来,柳姨娘饱尝母女分别之苦,这就是她的报应,根本不值得同情。
眼瞧着老夫人,因为要避嫌,在此事上已然不好再开口,多说任何求情的话了。
齐氏难得抓住这么好的机会在柳姨娘的心窝子上捅刀,她自然不会轻易罢手,因此马上又脸色一沉的怒斥道:
“说到底这也是柳姨娘你教导无方,妾就是妾,当初本夫人就不该一时心软,允许你亲自教导这孩子长大成人,瞧瞧柔婉小时候多好的一个娴静孩子,现在竟如此歹毒。”
“等到她静修结束,也和倩儿一样,全都住在本夫人的锦宁院,我要亲自教导。至于柳姨娘,你以后还是少接近柔婉,省得我这女儿,竟学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眼睁睁看着苏柔婉被带走的柳姨娘,一瞧爱女是护不住了,如今齐氏又落井下石。
被逼的进退全然没了出路的柳姨娘,她最后还是只得跪在老夫人面前,哽咽叩首的相求道:
“老祖宗救命啊,二小姐这次是犯了弥天大错,可是三小姐打也打了,现在叫柔婉在凌云观静修,妾身也不拦着了。但是一年的期限确实太久了,毕竟因为大小姐与云亲王的婚事,总是在往后拖延,这也导致二小姐因为嫡长姐未嫁,这一晃都快在府中留成老姑娘了。”
“眼下大小姐来年春年花开就要嫁人了,左都御史罗家的大夫人,不也登门来咱们侯府,有意促成二小姐和她的第三子定下婚约的事情,这事眼瞧着就差互相递生辰八字,若是合得来便要说妥了。可若是二小姐要在凌云观静修一年,那她的婚事就又得被耽搁,不如改为三个月可好。”
苏柔婉是柳姨娘所生,妾室所出的庶出女,就算再心比天高,那也是命比之薄。
侯府正室,王府的嫡妃,这些尊贵的身份,就算苏柔婉是镇国侯很疼爱的女儿,但她是庶出,就注定无缘。
否则就得像齐氏这般,虽说是庶出,但因为是名门望族之女,想占了正室头衔,就得给人做续弦,其中的苦楚心酸换来的这份风光无限,这牺牲可着实不小。
所以苏柔婉,能下嫁进左都御史罗家,还是给人家三公子做正室,这已然算是高嫁了。
因此柳姨娘,对这桩婚事别提多满意,两家人再过段时日,此事就要定下了。
可哪曾想她以为,将罗家这桩婚事提出来,至少能帮苏柔婉争取罚的轻一些,但是她的话音才落,就见得围观人群里,立刻有位贵妇人脸色不愉的走了出来。
“见过楚老夫人,齐夫人,我乃左都御史罗方亲妹,也是现任礼部侍郎的夫人。今天我在这里,就可以替家兄还有家嫂做主说句话,你们镇国侯府乃名门望族,能与苏家结亲是我罗家的幸事。但是你们府中的这位二小姐,连亲妹妹都蓄意诽谤,言语刻薄,歹念频生,我那小侄儿天生敦厚,凡事最不喜于人争执。”
“所以若他真娶了你家的二小姐为妻,恐怕我罗家都要家宅不宁,他这个做夫君的,都要因为如此有心机的娘子,而被事事算计,处处挟制。因此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吧,此事我会向家嫂说明,想来她与我也是一个意思,都不会再看好这桩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