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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现在孩子被她强行接回锦宁院养着,但别见面还好,只要一见了面,不好好气上齐氏一番,苏启是绝不罢休的。
因为闻听得齐氏,竟然要他给周笑笑道歉,苏启根本就不会听话。
相反的,他竟然一下从背后取出弹弓,将一早就握在手掌心里的石子,对准周笑笑的脸,直接狠狠的击了过去。
万幸周笑笑瞧着苏启是个顽劣的,就一直防着他呢,因此对方的石子击的是快,可她躲的也不慢,所以最后不过是肩膀挨了下打,脸到是避开了。
而齐氏如今,对周笑笑态度大为改观不说,苏启可是侯府嫡子,竟然做出用弹弓,去打亲姐姐的事情,这若传扬出去,那这孩子必会被说成品性不端的。
到底是亲儿子,齐氏岂能不为苏启的名声考虑。
所以气急败坏之下,就见齐氏一把抄起,案台上的鸡毛掸子,对着苏启的后腰下端,就卯足劲的抽了过去。
“我叫你这孩子不听话,乱拿弹弓伤人,那可是你的亲嫡姐,你个小畜生真是要气死我了。要么你赶紧过去道歉,要么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到底苏启就是十岁的孩子,齐氏是将门之后,未出阁前是会些功夫,强身健体的。
所以苏启的胳膊,被齐氏牢牢扯住,这孩子根本就挣脱不开,只能站那挨打。
可是每次鸡毛掸子抽下来,苏启也疼的一咧嘴,但他就是不哭也不喊,反倒梗梗个脖子,不服输的说道:
“你们统统都是心肠恶毒的坏人,适才我躲在偏厅屏风后头,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们算计柳姨娘害的她被禁足,还不许柔婉姐姐见太子。”
话说到这里,苏启恶狠狠的瞪视向周笑笑,满脸厌恶的继续说道:
“全都是你挑唆的,我才没有你这么心思歹毒的姐姐呢,今天用弹弓打你都是轻的,苏含笑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叫你吃尽苦头,给我姨娘还有柔婉姐姐报仇出气的。”
苏启话一说完,趁着齐氏鸡毛掸子打累了,扯着他胳膊的手劲小了不少的时候。
竟然嬉皮笑脸的冲着齐氏,扮了个鬼脸,然后就将这个生母向后用力一推。
任由齐氏跌倒在地,苏启却哈哈大笑的跑出了正堂。
周笑笑赶紧上前,和丹霞姑姑,一起将摔倒的齐氏给扶了起来。
被亲儿子如此不待见,齐氏心里哪能不苦,背过身去擦了擦忍不住,落下来的眼泪。
可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就算苏启适才是笑着跑出去的,好像落在身上的鸡毛掸子,他根本就不觉疼似得。
但齐氏仍旧红着眼圈,对一旁的丹霞姑姑叮嘱道:
“适才一生气,这手下的力气又没拿捏好,想来启儿的后腰,必然是皮开rou绽了。丹霞啊,你去弄些活血化瘀的药熬着,再嘱咐小厨房晚上做些启儿爱吃的菜,送去他的房间,省的他身上痛没胃口,到时又该不吃饭了。”
丹霞姑姑,是齐氏的陪嫁侍婢,一晃陪在她身边,在这镇国侯府,主仆也算携手,经历了十几年的风风雨雨了。
因此对于齐氏,爱子心切,却又不得章法的痛苦,丹霞全看在眼中,心疼在心里。
就见她将齐氏的嘱咐,一一应下后,不免宽慰的忙说道:
“夫人您也是的,小公子还是年纪太轻,分不清谁是人谁才是鬼,哪个是真心待他,哪个又是利用他,不过是存心想给您添堵罢了。”
“若是夫人真的伤心落泪,和小公子母子疏远,那反倒要叫翠薇院的那位,称心如意了。孩子不听话就慢慢的教导,这是急不来的。”
丹霞姑姑这些话,齐氏心里何尝不懂。
但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是非对错都清楚,可脾气真一上来了,那是收也收不住的。
示意丹霞下去忙吧,接着齐氏就揉着额头,有些疲乏的叹口气道:
“笑笑啊,你也回去吧,嫡母我觉得有些乏了,想要回后堂休息下。至于你三弟的事情,希望你别介怀在心里,都是柳氏那个贱人,打小故意骄纵着启儿,原先我也以为她是真心待我儿子好,事事爱护有加,比对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有求必应。”
说到这里,齐氏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与恼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可是当瞧着启儿,性格越来越蛮横无理,毫无礼数,只凭自己喜好去做事的时候。我难产发生小血崩,好不容易花了四年的时间将养好身体,再想亲自约束启儿,可他劣根铸成,想管教回来,却是难如登天。甚至我的谆谆教诲,在启儿眼中就是刁难他,我越是想管教这孩子,却越是将他向着柳氏身边推去。”
“现在,他们到相处的和亲母子一般融洽,而我这个生母,却像强行拆散他们母子,将启儿领回锦宁院教养的歹毒后娘一样。仔细想想,当真是好生无趣,可能我与这孩子,确实母子缘分太浅,他就活脱脱该从柳氏的肚子里蹦出来,那所有人就全称心如意了,我也无需为这孩子,如此的牵肠挂肚,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