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此,盼汝自知耻辱,休要再提家中门楣。
&&&&&&&&汝之罪所以上通于天,万死而不足以赎买。”
&&&&&&&&杜若扬起唇角,对于魔君的愤懑感同身受。原以为贺氏老爷子快信一封是为保全独子安宁,没想到却是催命的骂书,看来传言不错,这贺氏老爷子的确是狠人一个,无情无义,嗜钱如命。
&&&&&&&&魔君将信从杜若手里夺过来,撕得粉碎,气不过,又踩踏两脚。
&&&&&&&&杜若陪他踩了一脚,连声安慰道:“消消气,消消气。”
&&&&&&&&魔君冷笑两声:“他桑和贺氏这般拂我面子,就休怪我记仇,这帐,今日不算,来日必将加倍讨还!”
&&&&&&&&贺涛左手一抖,险些错了音。
&&&&&&&&下一位信使颤巍巍上前,硬着头皮瑟瑟道:“君上,贺公子的消息不知被谁给透露出去了,现在,东境大乱,城下吵吵嚷嚷,说是,说是让把贺公子交出来。”
&&&&&&&&魔君撑着额头,回身看一眼贺涛,心中烦乱,似乎都能听到东境的喧闹,呵斥道:“这点小事都需要我来处置吗,养你们何用!告诉楚河,他若压不住,就把自己当贺涛,扔下城楼受人指骂吧,废物!”
&&&&&&&&信使战战兢兢,又变作乌鸦,抖抖翅膀,惊落下几片黑羽。
&&&&&&&&正午艳阳。河边柳荫垂碧,微露着茅屋几座。
&&&&&&&&澄澄清水,湛湛微波。身着破衲的老者坐在岸边柳荫下,喝着凉茶,吹着暖风。
&&&&&&&&一白衣秀士模样的男子从村口向这边走来,瞧见老者,大步流星的赶过来。
&&&&&& “老人家可是摆渡的?”
&&&&&&&&老者捻着胡须:“这年头的年轻人,总把渔夫当梢公,欺负我老人家打不来鱼吗。”
&&&&&& “不敢不敢”白衣秀士笑得温雅,说起话来也是温和,“我看您红光满面、Jing神矍铄的,真不像是上岁数的人。”
&&&&&&&&老者哈哈笑笑,放下茶壶:“小公子,我看你既不像猎户也不像医家,不打猎不采药,这上山去做什么呀?”
&&&&&&&&白衣秀士随口应道:“苍山奇秀,在下想上山观景,闲游赋诗。”
&&&&&&&&老者听罢摇摇头:“这山中昏冥便有魔侵,天下名山何其多,小公子何苦来这冒险。”
&&&&&&&&白衣秀士不听劝,仍执意道:“老人家,正午刚过,天色还早呢,您就渡我过去吧,江边也没有别的船舶了。”
&&&&&&&&老者板着脸,哼了一声,趿拉上鞋,柱杖站起来。
&&&&&&&&短棹分波,轻桡泛浪。
&&&&&&&&老者摇着桨,不时看一眼白衣秀士,见他神情轻松自在,倒真像是来游山玩水的,不由问道:“小公子可是修仙的术士?”
&&&&&&&&白衣秀士摇摇头:“在下凡人一个,并无修仙的潜质,生平惟愿做位侠士,游历山水,遍走天下。”
&&&&&&&&老者幽幽叹道:“小公子家境富裕,才能这般逍遥度日,若生在贫寒农户,耕地种田,帮扶老小,这一辈子也就围着几里地折腾了。”
&&&&&&&&白衣秀士想到自己这一路所见,神色唏嘘。
&&&&&&&&无论天子脚下,还是荒郊野岭,繁华少见,多是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分波而过,转眼船便行到了石桥之下。
&&&&&&&&老者将船顶岸,用手拖上跳板,白衣秀士将几枚铜钱放在船舱,步上石阶,同老者作揖拜别。
&&&&&&&&老者弯腰收跳板,回身瞧见铜币,拿起来,正要扔进水里,却见那铜币在掌心化作符咒,不是鬼画符上的潦草字迹,而是工工整整瘦直挺拔的四个金字,福寿安康。
&&&&&&&&老者托着符咒,半晌,抬头望了望石桥。
&&&&&&&&白衣秀士在山间走走停停,瞥见乱石堆里的竹筐就随手捡起来,沿路采花拔草,到了山顶,红黄翠绿竟满了一筐。
&&&&&&&&林中寂静,几只乌鸦扑腾而过的声音在空谷里回响。
&&&&&&&&白衣秀士驻足听了片刻,淡淡一挑嘴角,从地上拾起几颗小石子,夹在指缝间,瞄准方向,刷刷刷,但听风声折枝过,重物落地,三柄弯刀破竹而出,直向人来。
&&&&&& “什么人!”魔君打断信使讲话,竖耳细听。
&&&&&&&&杜若同魔君对看一眼,提剑,腾云直上。
&&&&&&&&石桥边的竹林黑云腾腾,迷雾阵阵,刀剑刺出白光,东一道西一闪,变化莫测。
&&&&&&&&杜若阻住云头,念咒,一股强风自云下旋起,罩向山头,风卷云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