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张雾身边低头看着他一言不发。她有些生气,一是因为不喜欢这种地方,二是因为张雾再次买醉。
“走吧。”珺雅对张雾说。
张雾摇了摇头,他还没醉。
珺雅:“你不是叫我出来吃夜宵吗?那走吧。”
“你来了。”他抬起头来,整个人的脸到脖子红得像抹了鸡血一样。
“你这样是酒Jing中毒了知道吗?你的脸全红了……走吧,吃夜宵去,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再说,这里吵死了。”
张雾不动。
“走吧走吧。”珺雅边说着边拉起他的胳膊。
“你陪我喝一瓶。”
“我说了,你酒Jing中毒了,脸红就是中毒了,不能再喝了!”
“你就喝一瓶吧!”张雾的声音突然高起来。然而再高的声音在酒吧里也是温声。
“我不会喝的。我才不会因为什么不开心的事折磨自己。”珺雅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先坐下去。
“这不是不开心的事……”
“那是什么?难道还是开心的事?”酒吧里灯光闪烁、酒气弥漫,那震天响的迪斯科和醉酒者“喊麦”的声音使她感到烦躁。
“是耻辱的事!”张雾“啪”地一声,将酒瓶子摔到地上。
服务员马上过来了,他看了一眼张雾和珺雅的状态,见怪不怪似的拿了扫帚过来清扫地上的碎玻璃,然后也没再询问什么就走了。
“你把这些空瓶子也收走,再倒两杯热水来。”珺雅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看了他一眼:“热水是吗?两杯是吗?”
“是!”
“好的。”
珺雅看着张雾,她看得出来张雾非常伤心,也大概猜到事情和邢丹有关。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安慰,更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
虽然她和张雾的关系经过了一年时间后变得更近了,但这种“近”也只表现在日常的口头交谈上,至于心事,他们从来没和对方深谈过。
“珺雅,你陪我喝一杯吧。”张雾低着头说。这是他第一次称她为“珺雅”,而非“文珺雅”。
“到底是怎么回事?和邢丹有关系是不是?”
出乎意料的是,张雾点头了。
珺雅更不知道该怎么问了。她只得说,“不管什么事,你喝成这样她也不会知道”。
“珺雅。”张雾突然问了一句,“你们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不是所有的女人。”
“难道情感对你们来说就那么随便?没钱的时候出卖情感,有钱的时候收买情感……”
“你别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你谈过恋爱吗?”
珺雅愣了一下。
“如果你谈过恋爱,也许你会明白我的感受。如果你没有谈过,你永远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那你就当我不知道好了。”
“我恨她!”
“邢丹?”
“我恨女人!”
“你妈也是女人……”提到于小娟,珺雅顿时觉得自己举错了例子。
“你现在的想法太激进了,你在一个女人那里受了伤,就觉得天下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那我也是女人,你要是恨我,干嘛找我来……”
“你不是女人。”
珺雅懵了。
“行,算你狠。”
张雾从酒吧里出来,是珺雅拖着出来的。他喝了十六瓶啤酒,一路上吐了五六次。珺雅扛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拖到路边,两个人坐在公交站台,张雾晕晕沉沉已经不能自主走路,珺雅累得气喘吁吁。
张雾晃晃悠悠地倒在珺雅身上,珺雅一边艰难地抱着他一边在APP上叫的士。
“你和邢丹到底怎么了啊?”珺雅问。她也沮丧地坐在地上,因为张雾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重了,不找一个踏实的支点根本支撑不住。
张雾迷迷糊糊地,嘴巴里嘟哝着根本听不清的话。
珺雅放弃了这种无用的沟通。她搂着张雾坐在街头,像搂着一个巨大的婴儿,时而张望寂寥的街道上有没有出租驰来,时而看看手机屏幕上有没有反馈。
凌晨四点,珺雅和出租车司机一起把张雾拖回了公寓,珺雅多给了司机二十块钱小费。
张雾躺倒在床上之后,珺雅不敢让他就这样睡去,她担心去年的酒Jing中毒现象会再次出现。于是她搬来一个盆,把张雾又扶坐起来。然而盆还没有摆好,张雾就“哇”地吐了一地。
珺雅从来没见过这么狼藉的场面,床单上、地板上到处是呕吐物。
她忍不住作呕。
但是张雾仍然没有停止,他想下床,却一脚踩在刚才呕吐出来的东西上滑了一跤。珺雅赶紧一手拽住他的胳膊,结果两个人都一起滑倒了。
这天凌晨对张雾和珺雅来说都糟糕透了,珺雅翻出“仓库”里的一次性口罩,把张雾和自己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