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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音是如何被抓回去并教育一番暂且不提,总之圣神并不如表面那般温良恭谦便是。
她化作原形缩在京墨怀里,道:“圣神方才与九里明所言何意?”
“嗯?你不是已与他解释过?”
她道:“我的意思是,你为何会那样说?莫非……你已知原委?”
他但笑不语,愈发勾起她的好奇,在怀里撒泼打滚几圈后,京墨终于耐不住她磨,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且看便是。”
希音见如何也问不出来,也歇了心思,此刻已天边破晓,她打了哈欠欲回房歇息,被人从后拎着后颈抱怀里:“便在这睡罢。”
她眨巴着眼有些许羞涩:“这,这不大好……”
虽然她很早便想吃了这个总故作镇定的男子。
京墨好笑的敲她额头:“整日皆在想些什么?今日是汪文将军下凡轮值,你之前就道想与他一见,待会儿他至烛照殿参拜时顺道引你二人结识,如今已天明,离参拜时辰甚近,你宿在这里免得两边来回奔波,不然你以为我要做甚?”
“我……”希音暗道原是自己心思不纯,呵呵笑道,“无事,无事,我们一个意思,呵呵,一个意思。”
希音头次宿在玄参殿,原本玄参殿只作京墨办公之所,但他也懒得来回折腾,便带着她一同留在了玄参殿的偏房。
这几日依旧很凉,尤其是凌晨时分,搬着露水落下的温度,冻的她直往京墨怀里缩,整只猫蜷成一团缩在他胸口处。
京墨想来应是近日疲劳过甚,且一夜未睡,眼底颜色略深,沾床便已熟睡,只感受到希音靠近时,下意识将她往怀里一带,也未醒来。
她毫无睡意,睁着眼抬头看他,男子双眸轻敛,敛去往日温润,反倒填了几分伶俐,却仍旧好看的使她舍不得移眼。
金乌前些时日曾问过她,为何对圣神转变如此快速,不过是头几日带着去了趟凡间,回来不过多时两人就互表了心意。
当时她一笑而过,并未回答。
所有人皆以为她不知京墨心思,若要得见今日之景,必需他煞费一番苦心。
其实不然。
她虽自幼便在乾坤山甚少出来,但并不代表她何事都不知,数万年与凡人打交道并非只加深了成见,于风月之事也必不少接触。
起初她的确不懂,后听得多见得多了,若再不懂,怕是该傻了,且凡间话本子多如牛毛,所谓的“桃色”“春风”等词作名的本子,她自接触的也不少,算是个毫无实战经验,却有丰富理论知识之人了。
故京墨对她不同于旁人之事,她起初并未察觉,但她深知自己的心,便寻了法要去了解他。
其实京墨之意表现的毫不遮掩,否则也不会众人皆知他心思在自己身上,终日有人掏空了心思来讨好她,只为能于圣神面前美言几句,虽然她皆拒了。
故只要她沉下心来去探寻京墨之心,自是可轻松捕得他心思,之所以始终未给予回应,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况她曾问过月老关于自己红线所系何处,当日月老与她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素来聪慧,即便当下不知何意,后来怎可能还不清楚?
月老掌三山九州风。月情。事,京墨并未跳脱九州外,自是可牵上的,她自幼便善察言观色,月老对她的不同,与后来故意引导她发现苁蓉之事,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清心意。
如此一来,她与京墨缘分,自无法避免。
后京墨带她去凡间,使她看清自己的心偏的多过分,逼她放下固有成见,真正用眼和心去看世间,看它本来样貌。
她当时被打击的失了理智,如天塌了般,不知该如何是好,后又唯恐京墨对她失望,因此不再喜她,才做出去玄参殿逼他承认喜欢自己。
是的,逼。
他可强迫自己承认错误,她怎就不可用同样手段逼他承认对她的心意?
这个男子,亦师亦友,亦更是心上人。
金乌认为她只是一时冲动,太过草率。
怎么可能呢?
一个人肯为了你耗尽毕生耐心去慢慢引导,带着你领略世间真善美,用他所有的爱来包容你的一切小脾气,教会你如何热爱世间,如何真正成长。
如何让人不动容?
更别说那张看了就忍不住想扑上去的脸?
若他对她是温水煮青蛙,势在必得。
那她对他便是觊觎已久,虎视眈眈。
两方势均力敌,有何道理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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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金乌贼兮兮的声音:“圣神,帝君,起了吗?”
希音:“……”
这话问的,甚是奇怪。
京墨睁眼揉了揉眉心,掩下眼底的倦意,回了声:“来了?”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