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盒子过来,皇夫亲自把那盒子递给他。
“这就是那压箱底的东西,寻常时候不能拿出来见人,只能这个时候才能派的上用场。”皇夫说着,花想容就要打开盒子,只是被制止了。
“等没人的时候再看。”
花想容没有看懂他眼神中的意思,只觉得大概是什么不好让别人看到的物件,于是把盒子随手放在一旁。
“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父亲总是对你寄予厚望。你这些年一直很懂事,父亲为你感到骄傲。日后你就是别人家的夫郎了,凡是都要靠自己了。父亲常常怕这一天来临,却也期待着这一天来临。容儿,明日过后,你就要搬去丞相府去了,你。。。怕吗?”他表现的像个慈爱的父亲那样,在儿子新婚的前一夜与儿子说些心里话,顺便开导一下即将嫁人的人儿,免得他太过紧张,搞砸了婚礼。
“儿臣不怕,儿臣是母皇和您的儿子,谁都不敢对儿臣不敬的。”花想容说着。
这也正是皇夫殿下最想听到的回答,在他心目中,尊卑有序,他是皇家儿郎,无论去了哪要受人尊敬的。他能这也想,作为父亲,他很放心。
“快歇下吧,明日起的更要早一些。”皇夫殿下柔声说着。
“那您呢?”花想容问着。
“父亲就像你小时候那样,看着你入睡,然后叫你起床。”皇夫同他讲着。
花想容想要说,不用了,可他却没有讲,如果这一切是他希望的话,那他这样做就是了,只是他不大习惯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在一旁看着他。但。。。。他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皇夫殿下轻轻唤他,“容儿,起来了。”
花想容这夜睡得很轻,以至于连这轻柔的一句话都听清了,然后睁开眼睛瞧着他,“父后。”
“你去沐浴吧,父亲先回去了。等天亮了还要等着你们去拜别呢。”
“是。”他乖巧的答着。
接着,他被迎着走入了浴池,洗了个澡,小太监用了各种护肤品,为了让他的皮肤变得吹弹可破。连沐浴的水里都洒了很多花瓣进去。不知怎地,他想到了一个奇怪的事,云花应该不会对花瓣的气味过敏吧。
想完之后,自己又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过敏源。
云花觉得洗澡简直是场灾难,尤其是在今天,这事变得格外复杂,往常半个时辰就能完成的步骤,今天硬生生的拖到了一个时辰,她觉得再不出去,自己的皮都要融化在水里了。
好在最后她被推了出来,然后换上大红的喜服,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许她多吃饭了,因为这衣服很紧,差点让她不能呼吸,原因大概是因为做工太过繁复,所以在量了尺寸后做好,竟没有一丝一毫改动的可能性,要么能穿上,要么不能穿上,好在即便是有些紧的,她也穿上了。这过程中,他的父亲就在外间等着,当时她就有一种错觉,若是这衣服无法顺利的被套在她身上,迎接她的即将是死亡。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换上了喜服之后就是上妆的部分了,往日她连眉毛都甚少化,而近日不光化了眉毛,甚至擦了些胭脂,涂了些口脂。只简单几步,映在镜中的人就和往日的自己区别开来了。镜中的人是美貌的,端庄的,而她本人确实活泼的,不安静的。
因着衣服限制,她的走动只能维持在大家所说的“美”的范围内,再不能跑跑跳跳,做些失了美感的俏皮事。
当她走出了房门,到了外间的时候,几个长辈见了她都要倒吸一口凉气,最后还是她的母亲先反应过来,笑着说了一句,“我儿真乃仙人也。”其他人倒是没这么夸张,可脸上的神情却是与她这话相匹配的。
在这所有人中,最为激动的该是她的外祖父了,他红着一双眼睛瞧着她,却是半句话也不说的。云花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许多,有期盼也有喜悦更多的是一些她看不出的情绪。
“咱们走吧。”她的祖母杜若今日也穿的极为喜庆,面上带着深深的笑意。
“哎~祖父,父亲,母亲,我随祖母去接新郎啦~”云花的话本该是端庄的,可不知怎地,从她口中讲出的话总是带些天真与俏皮劲儿来,听得李夫郎想要用指头轻点她的额头,对她说一句,“顽皮Jing”。
一般的红事上,媒人都是在男方那边等着新娘子来接的。可这次不同,皇子嫁人,宫中的礼节与民间礼节相结合,就生出了另一种模式来了。杜若做了那些年媒人,今日也是第一次为皇子殿下主持婚礼。
杜若骑在一匹白马上,由仆人牵着马走在队伍前头。杜若毕竟年纪大了,于是仆人抬一顶小轿跟在她身后。路上,她不时撩开轿子的窗帘,两边早已围满了人,等着看着婚礼呢。
丞相府到皇宫不算远,最后走过的主街道全身杜家的资产,现下里那些小楼上都站着人,站在高处观礼看的更清楚一些。
杜若还看着外面,朝着楼上的人挥手,她们同样也朝她挥手。有人没见过她,问着旁边的人她是谁,被问到的人就要回上一句,“你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