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盯着她看。
&&&&岑壁青收回眼神,举步往客栈走。没走出几步,忽觉右脚一麻,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回头瞪去,那人正捧腹大笑。她几时被人如此作弄过,不由得怒由心生,大步走过去,喝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呀!平地走路都要摔跤,真是好笑啊,笑死我了!”那人见岑壁青如此,笑得更欢。
&&&&岑壁青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扯着衣袖道:“你没有眼睛看吗?我是个叫花子。”
&&&&岑壁青不信,方才后腿所受的劲力拿捏巧妙,绝不是一个单纯的叫花子能够驾驭的。正想出手教训,却突然想到花悠然还没吃饭,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岂料才转过身,手腕突然一痛,食盒已被夺去。
&&&&那人一根食指提着食盒在岑壁青眼前晃了晃,嘿嘿一笑,同时手指一缩,将一盒好好的饭菜摔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岑壁青终于忍耐不住,出手就是一掌。
&&&&那人侧身躲过,挑眉道:“真是没用,好好的东西都拿不稳。”
&&&&岑壁青气极,运起真气再出一掌。那人却转身就跑,边跑边叫:“有本事来追我呀!”
&&&&岑壁青冷哼一声,发足去追。可无论怎样她总是落后几步,几番追逐下,已经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
&&&&四下已无人,那人猛然停步,岑壁青差点就撞了上去。
&&&&“你是谁!为何引我来此地。”一开始岑壁青恼怒,只道此人故意找茬,见此人似是有意往人少的地方跑,这才发现不对劲。
&&&&那人得逞一笑,背着双手道:“你猜……”
&&&&岑壁青哪里肯猜,迅速出手,打算将此人带回去交给花悠然处置。
&&&&那人一脸轻松的与岑壁青纠缠,边打边道:“你没吃饭吗?怎地出手这般无力?”
&&&&岑壁青不知其来历,出手只用了五成功力,岂知此人竟然奚落于她,心中恼怒,当下便使出七成。
&&&&“对对对……用力打!”那人笑得更欢,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反正每次都很巧妙地躲过岑壁青的掌风。
&&&&“袁兄,何必与之纠缠,抓住她!”
&&&&半空中突然传来声音,岑壁青无暇顾及,可想到此人有同伴,当下不敢大意。
&&&&那人嘿嘿一笑,突然凌空翻身,躲去岑壁青一掌的同时出手,正好点中了岑壁青的xue道。
&&&&这时岑壁青才看见方才说话的人,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倚墙而立,正瞪着她。
&&&&“木兄,你答应我的话可要算数。”
&&&&倚墙而立之人正是木歌。他微微一笑,道:“这事儿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袁兄,教主有令,击杀花悠然!若是你我二人合力,岂有不成事之理?到时你我二人有功,教主必有重赏。当然,我答应你的事同样是作数的。”
&&&&“想那花悠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又何须你我二君同时出手?”
&&&&话音刚落,忽闻一声冷笑。
&&&&木歌一惊,连忙冲上前欲挟持岑壁青,却觉背后劲风大作,当下一个急掠,侧飞出去。
&&&&“土君?”花悠然冷冷看着扣住岑壁青脉门的邋遢男子。
&&&&那人咦了一声,笑问道:“你怎知道?”
&&&&花悠然不答反问道:“金木水火土,不知是否如传闻中那般厉害呢?”
&&&&邋遢男子姓袁明堂,果然便是土君。此番随太叔侯入中原,一路闲来无事,竟然扮作叫花子。左右太叔侯没有派任务给他,便听了木歌的话出来玩玩。入中原后,多多少少听过花悠然的名头,只道世人传言未必是真,也不大相信。此刻见到花悠然本人,果然美若天仙。他挑了挑眉,道:“不知花宫主是否亦如传闻那般冷酷无情呢?”
&&&&说着他手掌发力,一掌打在岑壁青肩头,岑壁青哪里料得到他会忽然狠下杀手,且她已被点xue,避无可避,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只觉喉咙一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花悠然气得捏紧了拳头,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岑壁青准备来敲她房门之时她已醒,街头被袁堂戏弄,她亦看在眼内。她江湖阅历远比岑壁青深厚,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见岑壁青并无大碍便没有出手,一直偷偷跟在后边,打算摸清此人来意。当看到木歌之时,便猜到此人乃是五行教之人。可她万没想到五行教的土君会做叫花子打扮,只道是木歌的手下,便又没有及时出手,想看看木歌到底搞什么鬼。岂知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出手,竟然错过了搭救的良机,害岑壁青被擒,硬生生吃了一掌。
&&&&袁堂见花悠然面无表情,笑道:“花宫主果然是无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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