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犹如量身制作,连笑起来都显得谦和不少。
三个人在球场上热了一下身,看泠伊人兴致不高,季博延让球童收了杆,笑道:“让你出来散散心,你倒好,只顾着想别的。”
泠伊人环顾了四周,淡淡一笑:“不是周末,天气也不好,往常你们手痒不都是直飞三亚?”
安宇翔乐了,笑道:“也不是非得飞三亚才行,记得有一年高逸在英国度假,应朋友之邀出去打了几杆,最后实在受不了那草地,口口声声叹小糠草的好,英国那么多美女任他泡 ,他其实只不过是不想在球场上耗时间而找的借口罢了。”
季博延插话进来:“还是一川功夫独到,有一年在开普敦,就着库克草都能一杆进洞,把那个客户吓得,两只手都拍肿了。”实则这是玩笑话,就算真是库克草,也要挥得动杆子才行。
泠伊人一边听一边点头,“到底是有钱人,换了是我,在家里铺块草坪都觉得奢侈。”
逗得安宇翔和季博延放声大笑,在心里叹她人Jing,她只不过是懂得享受罢了,何苦拿自己开涮。
在球场上有心无力地挥了几杆,转而到第十九洞休息,季博延让人开了一瓶黑牌和安宇翔悠哉悠哉品着,直到日上三竿,高少爷才施施然来到,只是这次不同的是,身后没跟着狗腿,左右也没有搂着大美女。
高逸见到泠伊人先是微微一愣,顿了一下才坐到一旁,季博延给他递了一杯过去,转而看着泠伊人,声音和煦:“怎么?往常见着咱高少可没有这么安静的啊?”
泠伊人只当不是跟自己说话,自顾自喝着自己的果酒,最后还是高逸先开口,他本就不是个能藏住话的人,今天出来迟了不过还是为了自家亲妹子的事,“小浔,估摸着要辞职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不像往常,跟谁说话都带着一股气势,似乎身上黄袍加身,头顶皇冠,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泠伊人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嘴角勾了勾,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哦,是么?”
见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东西,说话不如以前热络,三句并两句说完竟然无比尴尬,一旁的安宇翔将酒杯放下,淡声道:“大家一起长大的,有什么话不能说,藏着掖着倒显得生分,照我看,伊人和高浔之间的事还要看高逸怎么表态。”
这样一说换高逸不高兴了,“什么叫我表态?宇翔,你要是明摆着帮她就直说好了,不用拐弯抹角的,我妹妹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都知道,我们家就差没被掀个底朝天了,我还死活掖着不让两个老的知道,不然铁定一通好闹,有的人倒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好笑了。”
“这么说,我是非和你妹妹在一起不可了?”泠伊人冷冷扫了他一眼,清冷的眸子冒出丝丝寒意,“如果我现在就表态,我是真的不肯跟你妹妹在一块呢?”
高逸听了脸色微变,差点没跳起来,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怒气,说:“泠伊人,好歹你得念点旧情,小浔为你做过多少,我们高家为你做过多少你自己心里明镜儿似的,现在有了新欢就可以始乱终弃,我告你,我们高家不是寻常人家,由不得你胡来。”
他越说越气,声调渐渐升上来,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幸亏季博延及时摁住他的肩膀,才让他稍稍沉住气。高逸护自己的妹妹是出了名的,高浔以前做过的那些破烂事高逸全都知道,只是他一心护着,一心在泠伊人这边找突破口才得以回旋,如今眼看自己的妹妹被人抛弃,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泠伊人见他气得厉害竟然也不害怕,她是吃准了高逸护妹心切,要是她出了什么事,高浔不还是唯他是问,绕来绕去两边都不讨好。
过了一会儿,气氛有所缓和,泠伊人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高逸,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而且,绝对做不到,我的心已经容不下别人了。”说这话时她的脸略微低了低,长而卷翘的睫毛盖下来,像两把Jing致的小扇子,连盖下来的一小片浅浅的Yin影都显得诗情画意。
在持久的沉默后,季博延不说话,安宇翔不发表意见,高逸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面色冷峻,“你该知道,没有我们高家你会怎样?”
伊人掷了一根吸管进杯子里,轻轻的吸管甫一落入ye体里,溅起几滴欢快的水珠。凑近了将吸管衔住,牙齿咬紧,“这样么?”她转而看向安宇翔,眼神漠然,淡淡说道:“我不是还有安家和秦家?”
这样不屑的语气却没有引来高逸的怒气,他只是无奈的摇摇头,继而苦笑:“伊人,活该我们家高浔被你咬得死死的,这是命,怪不得任何人啊。”
事情的最后,没有不欢而散,高逸只是在临走前拍拍她的肩膀,一脸苦相,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容,“有空过来看她,其他的,我管不着了。”
回到公司,一切正常。方绮绿也没有对高浔表达什么看法,或许她根本无法释怀,强作欢颜不过是怕伊人担心,而伊人自然不能放过讨方老师欢心的机会,忙里偷空,开始为方绮绿的生日做准备。
方绮绿很庆幸自己的学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