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哪个西边?我听你的话,怎么一股子四川味,来黑山耍朋友?”
老三立刻摇头,“莫得莫得。”说完就是被康安裕一个刀眼过去,惹得老三莫名其妙,他没说错话啊。
两人的动作清楚落在黑山眼里,这话是没错,可四川和金华隔了多少重山水都不知道,他一个四川妖跑到金华求投靠,什么时候他家大王的名声已经传到四川去了。
“我听闻灌江口有位二郎神,很是有能耐,若四川真出了什么大事,二郎真君岂会坐视不理。”
提起杨戬蓝关脸上多了份赞叹,他虽不曾见过杨戬,但也听过不少关于杨戬的事迹,幼年时极为倾慕,恨不得亲眼相见,每逢南海龙王上天庭启事,他总要缠着去,可惜都被南海龙王以各种理由糊弄过去。最后不了了之,然后年纪渐长,他游历山河,途经灌江口也进去拜了拜,见着了神像,瞻仰了神迹,又因为身份不同,不好作出蹲在别人家门口的事来,只能半夜摸了摸神像的手,遗憾离去。
黑山已经嗅出这三人图谋不轨,跟着蓝关一唱一和,“二郎神和梅山六友惩恶扬善的时候,你只是个蛋。”
这话到底是在说他年纪小还是骂他是个蛋,蓝关脸色不虞,他是条龙不错,可叫做蛋是个什么意思,“彼此彼此,想必那时黑山大人也不是个东西。”
四脚爬虫骂谁呢?
两人丢下三人又是冷嘲热讽,倒把康安裕三人吓得背后生冷汗,干巴巴说,“二郎神自然厉害,那梅山六友也不差。”
蓝关仰慕二郎神,对梅山六友没什么感觉,面带嫌弃,“什么梅山六友,借着二郎神名声混迹的山野妖怪,还六友,六怪差不多。”
李焕章脾气暴躁,一听此言立马挽起袖子,嚷嚷着,“你骂谁?”
蓝关后退一步。纸扇一摇,笑得风轻云淡,“我骂梅山六友,又不是骂你,阁下为何大动肝火,难不成阁下就是梅山六友之一。”
这话叫李焕章立刻冷静下来,康安裕连忙出声,“朋友误会了,只是我等早些年受过梅山六友的帮忙,我这个弟弟又是暴躁脾气,受不得别人说他恩人的坏话。”
蓝关话锋一转,“原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了,不过听你的意思,你等真是从四川逃难来的。哎,也不知四川发生何事,就连二郎神也保不住。”
康安裕听得简直里外不是人,说他们是逃难的吧,捏着鼻子承认二郎神和梅山六友是吃白饭的,四川没事吧,他们来黑山就别有意图。你说他刚才为什么嘴抽说逃难呢,做生意也行。问题是做生意一来不好在黑山定居,二来妖怪极少有做生意的。
蓝关这边刚糊弄过去,黑山又起话头,“四川和金华隔着万水千山,你不去隔壁广东做客,跑我金华来做什么?”
康安裕言辞恳切,“我等真的是投奔女鬼而来,绝无他意。”
黑山盯着康安裕半响,转身往兰若寺走去,“若想成为她麾下一员,必先经过试炼。”
康安裕连忙点头称是,带着两个弟弟跟上去,落在后头的蓝关目光意味深长,瞧了半响对几个小妖说,“行了,这没你们的事,早些回去休息。”
小狐狸还记得和自个抢地盘睡的Yin兵,他拖着一条火红的大尾巴,耳朵耷拉下来,“他们是不是要害大王?”
大王这么好,为什么总有人要欺负大王。
“我可以和将军说,让他们保护大王。”
先不说那群Yin兵和黑山有多么格格不入,让一群Yin兵保护思柔,思柔没把他们吃了都算客气。蓝关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打发几个小妖回去,等兰若寺门口走的一干二净,蓝关方才进了兰若寺。
寺庙早就和过去不同,大殿里头供着一尊金灿灿的佛像,摆着贡品,香烛等一应俱全,还有几束鲜花,看上去刚采不久。庭院种着几株松柏,原先姥姥呆的巨坑被一株小树苗占着,蓝关打量了会才认出是橘子树,他猜八成聂小倩等的杰作,也不多说什么,只问在殿门口徘徊的小蝶等女鬼,“进来的人呢?”
小蝶也是迷恋蓝关的女妖之一,见了蓝关一脸少女怀春,对蓝关是有问必答,“去后殿了。”
后殿,蓝关皱眉,“后殿有什么?”
小蝶放下手,语气不屑,“没什么,就是一个和尚搬来的画壁,里头住着几个女妖怪,自称是天女,说是和我们这些女鬼不一样,禁不得凡间烟火熏陶。”
兰若寺翻修后就来了个老和尚,硬是把几块彩绘剥落的壁画给挪到后殿墙上,说是小柔的意思。碍着思柔她们几个不好发作,等壁画重新有了家,没过几天老和尚就含笑坐化了,她们不得不接手壁画,日子一久就知道这壁画有猫腻,可以吸人进去,里头和外头流逝时间不同,有山中不知岁月的味道。这倒没什么,只是这壁画里的女妖自持身份,不屑和她们交流,一来二去两边就冷落了。现在蓝关问起,小蝶很不乐意,“一个住在石头里的女妖怪,有多高贵,比小柔还高贵不成。”
她再说怕在蓝关面前失了形象,讪讪停嘴带蓝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