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痛饮三天三夜,今日就此作罢。”
他说完跟个没事人一样,留恋看了苏耽一眼,驾起云来飘然离去。等人一走,苏耽方才松了口气,一扫庭院厉声喝道,“给我出来!”
斐央正想苏道长的脾气是日渐增长,正打算扶着屁股站起来时,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走出一位俊俏的少年郎,面容稚嫩,看上去还未立冠。他见了苏耽格外兴奋,“师叔祖,刚才那位是不是神仙?”
苏耽剜了他一眼,不愿对刚才的事多提,只问,“谁派你来的?”
王七不好意思挠头,“没人让我来,我只是在宗门待的无聊,听说师叔祖在救人,就过来看看,想着能不能学一两招。”
在被江湖术士骗了数十次后,王七终于歪打正着,遇到一位真正的道士,来杭州救人的燕赤霞,正所谓好男也怕烈女缠,更何况是王七这种对修仙狂热的人士,燕赤霞被缠得没有办法,把人丢到宗门,想着这家伙吃会苦头,知难而返。
事实也确实如燕赤霞所想,宗门生活清苦,王七待了没几天就想回家,可他又觉得自己空手而归未免过于丢脸,恰巧听闻苏耽的事迹,心思一动就跑来白云观见苏耽,歪打正着被他看见神仙腾云驾雾的画面。
王七此刻满腔热血,恨不得给苏耽做牛做马,苏耽最不耐烦王七这种没本事还要往跟前凑的,加之先前被紫袍人恶心到不行,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去,训话没半点客气,叫王七怀疑起人生来。
“可我来都来了,总学得东西回去。”
苏耽掀起眼皮,“你可以去找找南墙。”
王七由悲转喜,“师叔祖是要教我穿墙术吗?”
“不,只是觉得你撞了南墙,或许负负得正,能治好你的脑子。”
苏耽骂起人来真是半点不客气,王七耷拉着脑袋退下,不敢再去招惹苏耽,有王七这个倒霉鬼在先,苏耽的火气消了大半,说话温柔许多,再收拾听墙角的斐央,也没先前的冷嘲热讽,只是问从假山后挪出来的斐央,“她让你来的?”
斐央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不是,我回家过节来着。”
苏耽懒得和斐央废话,他俩有去广东的交情,苏耽不会对斐央怎样,斐央说话也随意,捂着屁股小跑到苏耽身边,极为懂眼色,“要不,我和大王说句。”
苏耽反而笑了,他问斐央,“你从头听到尾,不抽身离去,却要给她通风报信,我倒不明白了,她有什么好,值得你和神仙对着干。”
斐央嘿嘿笑了两声,突然夸起苏耽来,“我觉得苏道长挺厉害的,Jing通道法,又能降服恶龙,还敢和天上的神仙呛声。如果我没遇到大王,我大约会把苏道长供起来,早晚三炷香。”
苏耽眼皮一跳,已经猜出斐央接下来的话。
斐央,“苏道长您什么都好,就是打不过大王。”
苏耽能呛声的神仙,搁到大王手里就是手下败将,没什么好怕的。
头号粉丝斐央不自觉抬头挺胸,小眼神得意洋洋。
被拿来做比较的苏耽不是滋味,什么叫都好,就是打不过。他苏耽是那种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吗?
他正想说斐央几句,忽又冷静下来。
不管是天庭派下来的人,还是思柔,与他何干。
苏耽满腹心事走了,斐央也没多想,抬起尊tun就往家里赶,不管通风报信,还是鸿雁传书,总之他必须和大王说一声,结果刚爬过墙头,就见他爹领着一群家仆站在下来,冲斐央大喊,“小兔崽子给我下来。”
斐央骑在墙头,又想起屁股受辱的事,来了劲和他爹叫板,“我偏不!”
于是又是一出鸡飞狗跳。
斐央这边按下不提,另说离去的紫袍人,刚走没多久又隐了身形回到白云观,听到斐央和苏耽说的话眼里头露出不屑,暗想苏耽什么货色,也配与他比。他抬腿正打算走,余光瞥见Jing神抖擞的斐央,心道既然此人与女鬼有关系,何不从他下手。
思及此处便随斐央回了家,看了一出家庭大戏又逛了里里外外,道此子命格倒是不错,一生富贵,仕途无忧,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算得上极好,加之此世福德深厚,下一世也是大富大贵之人。
斐央正趴在床头哭爹喊娘,完全不知道有个神仙在看他,他娘拿着药酒给斐央揉屁股,边揉边说,“你都多大了,还和个七岁娃娃一样,看来是不成家心性就定不下来,明个我找媒婆合八字,争取今年就把媳妇娶过门。”
斐央心里头还有思柔那一抹幻想,一听娘亲要给自己找亲事,不乐意了,“娶什么媳妇,人都没见过就说是我媳妇,哪是给我娶,给你们娶还差不多。”
斐母一拍斐央脑袋,糊了斐央一脸的药酒,“瞎说什么,你娘是这种人吗?这样,就上回我和你说改名叫阿宝的,我见过,相貌的确不俗,你要是愿意,挑一天天气好的日子,你两见见面,要是相中了,就上门提亲,不成,还能做个朋友。”
斐央哼哼唧唧不再说了,没过几日就被斐母安排到郊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