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洛洛……
&&&&洛洛……
&&&&啊……撕心裂肺地疼痛……无意识地挥动手臂,断弦的琴从席子上又滚下来,手中的画一下子被撕开……
&&&&啊……
&&&&疼……
&&&&别说话了。
&&&&不要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满身冷汗地睁开眼坐起来,却看到地下蹲着一个人,她一惊,问道:“你……你醒了?”
&&&&司洛没有回答,目光都没有投射过来,她只是呆呆地拿起手中的画,抱着那把琴,眼泪没有意识地一滴一滴往下掉落。
&&&&凉歌觉得自己足够狼狈了,可是这个人还要狼狈些,头发披散,衣服凌乱,脸色苍白到透明,赤足半跪在地上,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空洞和绝望,破碎的水晶沉淀其中。
&&&&“对不起……这琴是你的吗?”她疯了,这琴放在自己的房间,肯定是自己的。“你别哭了……”她第一次出现这种手足无措地状况,这人哭得她也痛。
&&&&“断了?”司洛轻轻地问。
&&&&“对不起我刚刚……”
&&&&司洛抱起琴站起来,放到席子上,依旧重复一句话,“断了,真的断了。”她抬起头来望着凉歌,目光哀凉,凉歌心头一滞。
&&&&“它断了,你要怎么赔给我?”
&&&&“洛洛……你要怎么赔我啊?”
&&&&那是她的心,断了,如何赔啊?
&&&&心里紧绷的弦顿时断裂,凉歌喘不过气来,凄哀的语气像是一波又一波的黑色chao水铺天盖地涌过来,盖住口鼻,五脏六腑都快碎裂。只是凭着本能将眼前颤抖的人抱住,“司洛,别哭。我会赔你的。”
&&&&司洛一把紧紧地抱住眼前熟悉又陌生无比的人,哀恸大哭,那段过往,如今只有一人当做珍宝一样珍藏着,编织成美好的幻想,如今幻境破灭,到头来只更伤。
&&&&造成这种悲哀的人,偏偏站在自己的眼前,说着客套生疏的对不起。对不起?她要什么对不起?
&&&&“洛洛……”
&&&&“洛洛……”
&&&&叫得声音嘶哑,每一个字,和着心头血吐出来。
&&&&凉歌听到她一遍一遍地叫着别人的名字,痛苦得想要叫她别喊了,那个叫洛洛的有什么好,值得她这么痛苦?
&&&&司洛这一病,就病了四五天。
&&&&广真下来将药丸喂给她,哀叹,她不过回天庭炼药而已,这人一下子就像是变了一个模样,形销骨立,瘦成这样。
&&&&“没事,很快了,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你就可以回天庭了。”广真拍拍她,转眼瞧着另一边发呆的人,她隐身了,凡人是看不见她的,因此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她。
&&&&记忆出问题了?
&&&&要不要看看?
&&&&她犹豫着伸出手,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要是一个不慎让人痴呆了就好玩了。
&&&&凉歌半夜离开王府。那古琴冰弦是冰蚕丝所作,她得去找冰蚕丝。
&&&&司洛彻底好了,是在六天之后,毕竟有仙药,她可以恢复得很快。“你醒了?”凉歌冰冷的脸终于有了其它的叫做惊喜的神色。摁住要起身的人,“你先别起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慌忙去抱琴过来递过去,“你看,我修好了,我找到冰蚕丝修好了。”
&&&&面前的冰弦,看不出断裂的痕迹。
&&&&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到抱琴的手上,指尖有伤口,还没有处理好,泛着鲜艳的红色。
&&&&凉歌见她没有说话,心神有些乱,“我……修好了。”话刚落,手被人握住,她的指尖一颤。
&&&&怜惜温柔的声音,“这伤口,很疼吧?”
&&&&“不……不疼,不疼的。”凉歌的目光不停躲闪,心跳如鼓。
&&&&司洛淡淡一笑,“其实,断了就断了,不用修的。”
&&&&没有任何的思考脱口而出,“可是你会心疼的。”
&&&&司洛微微一愣,她会心疼?不是,她疼的从来都不琴,只是……找了个借口发泄一场而已。
&&&&凉歌把琴放好,这把琴一看就是很好的。放好后她转过身子走到床边,问出了疑惑已久的问题,“你之前说,我叫做洛裳?”
&&&&她点点头。
&&&&凉歌犹豫地问:“那你口中的洛洛是?”话一出口,床上的人眼神一寒,瞧过来的目光仿若锋利的匕首,“对不起,你不愿说也没关系。”
&&&&司洛扶额,掀开被子就要起来,声音无比冷淡,“洛洛?也许我也不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