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无所谓,将脑袋靠在她的肩上,“没事,以防万一。昨天的汤不好喝吧。”
&&&&洛裳没有回答,她只觉得内心涨涨的酸酸的,轻声问道:“六六,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心意,你会去做些事情吗?”
&&&&“啊?还是会啊,我不能因为自己娇贵就让你为难的,这和你的心意无关。”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她眯起眼睛打住,“等一等,你是怕我因为愧疚?”对她的心意没法回应的内疚所以要去做那些东西?
&&&&依旧没有人回答,六六好笑,“好了,别胡思乱想,”她可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捏了捏她的手,继续说道,“我一天到晚没事干,学一些东西,也是很好的,等我回去了,说不定就忘记了。”
&&&&洛裳也不纠结什么,反正在她看来,这个人迟早都得是她的,不过一听说她回到天庭就忘记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闷闷问道:“那我呢?是不是也忘了我?”
&&&&六六眼珠转了转,“呃,不会的。”
&&&&洛裳也不拿几十年后的问题了去给自己找不乐意,转口问身边人的收获:“那你学会了怎么布菜没?”
&&&&“还好,糊弄人可以。”六六蹭了蹭脑袋,“你的身上好香。”
&&&&洛裳纵容地揉了揉她脑袋,这种占便宜地概念就不告诉她了,反正自己也很享受。只是她喷出的气息洒在脖子上,让她微微缩了缩,脸不禁染上红霞。
&&&&“你今天上午在干什么?”
&&&&“二王爷没上朝,我去了书房。”
&&&&“哦。”
&&&&祁墨今晨没有上朝,昨夜他想了半夜,洛裳是一个极好的政治苗子,从昨天的谈话可已看出,她对朝堂的局势知道大概,然而实际上各个暗地里的关系她不清楚。倘若在将瞬息万变的朝堂摸透后,此人将会是对他皇位上的一大助力。
&&&&因此,在早膳后,当着陈盈月的面就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厮,让他请洛裳去自己的书房。他兴高采烈的神色落到陈盈月的眼里,变得极为地刺眼。
&&&&书房?这二王爷府,能够进去的,除了二王爷本人外,就只有陈盈月一人!
&&&&如今,也要多了一个人了?
&&&&近日来,祁墨前往清然轩的频率愈加多起来。就连在宿陈盈月的房间也止不住夸赞洛裳,丝毫不掩饰他对洛裳的欣赏。因为洛裳对局势的不熟悉,所以他只好将近三年的朝堂中的事情纷纷告诉她,这实际上也要花费大量时间。
&&&&陈盈月,更多的时候只是听着,盈盈一笑,偶尔附和。她深居简出,对朝廷中的事情知之甚少,以前不觉得什么,只是最近祁墨心情的开朗,都是因为那个洛裳,大概是两个人,有共同话语,愈加显得她自己无知。
&&&&不知不觉,每一次祁墨在说洛裳时,她都保持了缄默。
&&&&这种状况,连陈盈月身边的侍女都觉察到了。终于有一天,她身边的陪嫁侍女青衣提醒:“这还是第一次二王爷在王妃您的面前一直赞赏另一个女子呢,想来那个侧妃娘娘还是很特别的。”凡是不用说得太明白,点到为止即可。
&&&&陈盈月本就苍白的脸,愈加苍白,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了衣袂,眉间隐隐一丝不甘,她闭上眼,却是浮现出当初在漫天飞雪中和祁墨的初见。
&&&&当年雪海中的少年,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人,如今,也早就忘了吗?
&&&&八月,桂花开。满院子的金黄和香甜的香气环绕在清然轩。
&&&&六六进门去拉住洛裳,“别看了,那个二王爷今日总是来,烦死了。”
&&&&“怎么?无聊?我陪你吧,想做什么。”有些时候她觉得六六跟洛画一个年纪,长不大,要哄着。当然,也只是在小事上。
&&&&六六抱住洛裳的肩,“我想听你弹琴,你到院子的桂花树下弹吧,我给你画画。”
&&&&洛裳想了想,“好啊。”
&&&&小心翼翼地抱出冰弦,听到侧妃娘娘要出来,已经有侍女立马把外面院子的凳子桌子擦干净,备好糕点茶水,知趣退下。
&&&&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叶层层。
&&&&江云漠漠,仲秋时节,清桂绝尘。金黄的树下,洛裳一身素衣,青丝高挽,素手纤纤地挑动冰蚕丝琴弦。待试好音,她眼眸含笑地看过去,“想听什么?”如冰水滑过山涧,清冷中也带着一丝明媚阳光的暖意。
&&&&六六微微闪神,才笑着回答:“我想再听一次凤求凰。”
&&&&凤求凰?
&&&&“好。”
&&&&她素手挑,她的笔尖也画下。
&&&&桂花香气扑鼻,细碎的花瓣落在白色的宣纸上,提笔染墨,古琴悠然。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素衣浅浅,□□在心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