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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峰越发觉得对不起他了,沉默着没说话。
两人在雨里站了片刻,孟云轻冻得打了个喷嚏。唐峰说:“回去吧。”
孟云轻快要冻死了,也没有作的心情了,转身回了车上。唐峰关上顶棚,打开暖风,开车回了宾馆。
孟云轻本来是有演戏的成分在里头,不知道怎么,却真情实感地委屈了。
可能是他终于看清了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弱势地位,意识到他不管多努力,胜出的希望仍然很渺茫,忍不住开始心疼自己了。
孟云轻回房睡了一天,感觉头疼脑热,拿温度计量了,见37度多。他觉得这个责任必须让唐峰来负,于是打发助理去叫人。
助理白天在剧组待了一会儿,有个消息一直瞒着孟云轻没敢说,此时终于开了口。
他说:“林河来探班了。”
孟云轻一脸诧异,说:“他怎么突然来了?”
助理说:“不知道啊,闲着没事过来玩吧?那什么……还要叫唐峰吗?”
孟云轻想了想,觉得来得好,不当他面还气不着他呢。他说:“叫他过来,说的严重点啊。”
助理得令去了,孟云轻躺在床上,尽量把自己往憔悴里靠拢。他等了片刻,门开了。助理带着唐峰进来,林河也跟来了。
唐峰知道他是淋了雨,外加受打击太大,所以才病了。他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十分心虚。林河倒是觉得孟云轻一向就是这样,明明彪悍的要命,偏要装出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有机会就往唐峰身上靠。
他上前道:“孟总发烧了?多少度?”
孟云轻闭着眼没说话。林河拿起桌上的温度计看了一眼,说:“37度能叫发烧吗?有毛巾没?”
他起身去浴室洗了块毛巾,拧的半干搁在孟云轻头上,说:“晾一会儿就好了。”
孟云轻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一只野蛮生长的中华田园猫,随便养养反正死不了。他有点生气了,心想:“看来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那我就提点你一下。”
他睁开眼,一副心灰意冷地模样看天,眼中蓄泪。
林河有点错愕,心想:“发烧的人这么脆弱的吗,这就哭了?”
孟云轻幽幽地说:“我心里特别难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素,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唐峰一脸要完的表情,下意识往前迈了半步,特别想捂住孟云轻的嘴。
孟云轻愁苦道:“你们两个人背叛了我,我还傻呵呵地相信你,为你说话。你们骗得我好苦。”
林河的脸都绿了,说:“你说什么?”
孟云轻话说到位了,就不再搭理他了。他翻了个身,陷入了无限忧伤的个人世界。
林河一副被人强行喂毒的表情,回头看唐峰,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唐峰就知道孟云轻没有那么容易放过自己,叹了口气,说:“出去说吧。”
两人一起出去了,孟云轻听见门关上了,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先跟助理击了个掌,然后趴到门上去偷听。
外头没有说话的声音,孟云轻想他们也不至于在走廊上吵架,于是对助理说:“去他们房间外帮我听着,打电话给我。”
助理被他主子的执着折服了,听话地去了唐峰的屋外给孟云轻打电话,把手机贴在门上给他直播分手现场。
屋里果然传来林河的声音:“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跟徐素真有一腿?”
唐峰一副认罪的表情,说:“我那天喝多了,要不然真不可能跟她搞到一起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对她从来就没有过那种想法。”
林河之前还以为他是被冤枉的。如今想想,自己简直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他坐在沙发上,气得说不出话来。唐峰怕他这样,说:“你要不……骂我几句,揍我一顿也行,别憋着。”
林河沉着脸说:“你们还有联系吗?”
唐峰立刻说:“怎么可能,就那一次。”
林河把事情串起来了,说:“所以你们俩传绯闻其实是真的,记者拍到的时候,你俩在约会?”
唐峰心想:“不是……但你不会想知道她为什么来找我的。”
他说:“算是吧,她来找我要封口费。”
林河沉默了良久,还是窝火。孟云轻的助理听见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好像是东西砸到人身上的声音。
孟云轻在电话另一边听得十分兴奋,想:“终于打起来了吗?”
林河手里抄着本杂志,撵着唐峰满屋揍,一边怒道:“你还骗我说没事!还敢让我帮你善后!还让我给她角色!你找死啊!”
他吼一句怒拍他一下,唐峰挨了几下觉得还挺疼的,翻过沙发开始躲避。林河撵了一会儿,发现他走位还挺风sao的,于是更生气了,把杂志朝他头上丢了过去。
唐峰被书脊砸中了,捂着头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出声,片刻有血从他手指间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