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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汛坐直了上身,回忆迅速翻涌——那段时间,易心一开始是频繁周末留校,后来也就没有了。除了对魏思琪的态度奇怪,她一直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我和易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江汛因为太过惊讶,已经忘记反应,讶异地瞪大了双眼——这个走向,她始料未及。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男未婚,女未嫁,一次看对眼,天雷勾地火。只是之后两方分手,女方发现自己珠胎暗结,而男方已另娶他人。
既然前任已经幸福美满,女方也就不插.进去纠缠,一个人抚养起了孩子。两人没有再往来,多年后,双方都各自在事业上取得了成功。
本来故事到这里也就可以结束了,两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女方生意突然遭遇困难,濒临破产,四处奔波寻找方法,于是两人多年后再次相见。
“易心发现了我和她的关系,恰好那段时间我妈她刚好和那个男人多说了几句话,于是她就……你也看到了。”魏思琪呷了口茶,继续说:“那段时间她闹得很凶,周末一直都没有回家——这个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妈那会该找的人都找了,实在是没办法了。”
“后来呢?”
“后来啊,我妈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一个机会,她干脆心一横,卖了所有的家产填补空缺,剩下的自己用。”
“这个机会是……”
“出国,去法国,重新开始。”
江汛默默无言。
“汛哥儿,其实我当年离开,不告而别,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魏思琪缓缓笑起来,“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我想让你永远记得——”
“啪——”魏思琪“我”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江汛一巴掌打断了。
“你混蛋——”江汛抖着身子,“魏思琪,你,你真是——”江汛脑内一团混乱,各种情绪纷纷杂杂。
“自大、自私、……”魏思琪一连说了几个词,“汛哥儿,你怎么说我都好,我妈的事情深深刻地教育了我——遇到合适的,怎么都不能放手。”
江汛:“……有意思吗?”
“我只知道,如果这次再不努力,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江汛垂眸,掩去眼底的深色:“所以,你联合了陈向阳?”
“你发现了?”
“我不傻,谢谢。”
“是他主动找上我的,”魏思琪耸了耸肩,“在这之前,我可跟他不熟——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大清楚。”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主动做这种事?”江汛有些混乱,路莫不是说陈向阳喜欢她吗?
“这你就要去问他了,该说的都说了,我没有必要在这个点还骗你。”
江汛捏紧桌布:“你——”
“汛哥儿,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魏思琪从自己座位上离开,靠近江汛,搂住她颤动的身子,“你对我,其实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吧,为什么这么抗拒我呢?”
“你走开——”江汛推开她,大口喘气。
魏思琪再次靠近她,步步紧逼:“你是害怕,还是激动?”
“汛哥儿,你其实,还是喜欢我的吧?”魏思琪在江汛耳边轻声说。
江汛:“……”她无法反驳,她确实还喜欢着魏思琪。
只是心已经很难再起波澜了。
***
高考成绩出来后便是填志愿。
陈梅芬和江父没有对江汛提出什么建议,让她愿意读什么就报什么。
江父:“你要想好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要报什么专业好,”江汛抓了抓头发,“要不然我干脆和你一样好了,以后毕业了来看水库。”
江父失笑:“以后想来水库工作?那你男朋友怎么办?”
“我又没有男朋友。”
江父仔细翻了翻参考书:“以后总会有的。选个和自己的喜欢男生同个专业也不错。”
“都说了我没有了。”
江父瞥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江汛:“我以后,连结婚嫁人都不会,哪里去找什么男朋友。”
江父翻书的手抖了一下,喉咙发涩:“你……你不想结婚?”
他的女儿不想结婚,是因为他和陈梅芬吗?因为他们离婚,故而对婚姻充满不信任感和失望?
“……”江汛沉默半晌,“就是不想结婚啊。”她和别人结婚不是祸害别人么。
“你就……就没有喜欢的人,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
“没有。”魏思琪走了,已经没有了。
江父顿了一下,说道:“以后想要一个人生活?那你得找份保证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江汛“嗯”了一声,最近的新闻一直在盘点各个专业各种职业的前途钱途,看得越多人反而越迷茫。
江汛懒洋洋道:“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