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放,又问:“那为什么不练?”
一个贵公子,一个穷小子,他问我为什么不练好英语口音,简直就是“何不食rou糜”!
“因为我没有一个好老师。”我拉着他的双手,让他坐到我身旁,再整个人跨坐到他腿上,“你要教我吗?”
他拿起我的剧本看了一眼。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那是我第一次接演电影,只是个小角色,抗战时期的一个公子哥,后来投入革命,为了激励大家,在战壕里唱了首大洋彼端流行过来的《you are my sunshine》。
席宗鹤嫌我说得难听,自己示范了一遍给我听。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兼具情感,徐徐道来就像在说情话。
我听的脸都有些热了,问:“什么意思?”
其实我知道意思,就是想让他告诉我。
席宗鹤双手按在我的后腰,黑沉的眸盯着我:“你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
当乌云密布时,你时我快乐。
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shi热的吻在我俩之间展开。
我搂着他的后脑,吸吮他的舌尖,用tun部不住磨蹭他的下体。
他松开我的唇舌:“说一遍。”
我舔了舔唇道:“你是我的阳光唔……”
他突然用力揉捏了把我的屁股,在我耳边轻笑:“说台词。”
我脑子有些黏糊,但还是努力回忆着他的口音语调,磕磕绊绊念出了第一句。
我念一遍,他就纠正我一遍。他愿意教,我就跟着学。
我们从阳光房一直教到卧室的床上,我被他撞得声音断断续续,脸都埋进了枕头里。偏偏他要我继续念那几句台词,掰着我肩膀又让我抬起上半身。
“继续念。”
体内的巨物进到更深,我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仰着脖子,泪水从眼角滑下,最终落入发间。
“You are my sunshine……”
我在悠扬深情的歌声中醒来,抬手按掉闹铃,从床上坐了起来。
觉得眼角有点凉,伸手一抹,发现竟然有泪。
头很痛,却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
我扶着额,无语地呢喃:“我是做了什么伤心欲绝的梦,还把自己整哭了……”
用一个小时洗漱打扮,八点整,桑青的车准时出现在了大门口。
他今天是要送我去拍年代剧定妆照的。
姜烟的导演朋友叫王琛,筹划的电视剧名为《单家百年》,讲的是一个大家族几个兄弟姐妹间历经数十载的恩怨纠葛,要在影视城拍满三个月。我也是签了合同才知道,容如玉的爹容珅,梭骏堂堂大老板,竟是这部小成本电视剧的投资人之一,而新人女主正是他力捧的对象。
“你说容珅为什么不把人签进梭骏,要自己在外面捧?”桑青开着车还要与我八卦。
我对他们容家从老到小都是敬谢不敏,没什么八卦的欲望,就随便扯了句:“不想摆在台面上吧。”
桑青听了却深以为然:“你这个思路有点意思,的确,一个小玩物不需要搞那么正式,投一部几百万的片子让她过过女主瘾就不错了。”
单家发家于南京,立业于上海,做的米行生意,拜了当时上海滩响当当的大佬黄金荣做大哥,受他荫庇,得以在吴淞码头立足。
我饰演的单玉书是单家最小的少爷,因为是小妾所生,从小受尽了他人的欺凌,唯一给他温暖的,便是与他一起长大的黄家大小姐黄洁洁。
两人情投意合,青梅竹马,若是就这样一直下去,或许也会有共结连理的一天。奈何生逢乱世,命不由己。这对苦命鸳鸯最后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解放后,黄金荣倒了,单老爷也下了大狱。单家一下子从富贵人家变为平头百姓,每日都要为了生计奔波。
单玉书的娘受不了这刺激,更受不了大太太的打骂,丢下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和十五岁的单玉书,上吊自尽了。
我会接这部剧,很大部分原因在于单玉书让我想到了我自己。或者说,单玉书的娘,很像我妈。她们都极其热衷讨好自己的丈夫,并在生活失去希望后,毫不留恋地丢下儿女死去。
小时候顾源礼总是不回家,我妈天天盼日日盼,到他好不容易回家了,就会格外高兴。我们家过年都不一定那样喜庆,但只要顾源礼在家,我和顾霓总能吃到比往日更为丰盛的饭菜,假扮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我妈还会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叮嘱我,要好好叫爸爸,不许惹爸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