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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点比不上那个男人,我会帮你爸生小孩,他行吗?行吗?』
『他是没办法,但是,你们二十几年的陌生,甚至於抵不过他们一剎那的相知呢!
』胡芸喃喃的说。悲哀的望著母亲。然后,她振作了一下,说:『这样吧!妈妈,
我们抛开一切道理不谈,只谈我们现在该怎麼办好不好?』
『你说,我听著。』若兰可怜兮兮的说。
『妈,你答应我,从明天起,用最温柔的态度对爸爸,不要嘮刀,不要多说话,尤
其,绝口不能攻击鲁叔叔!你照顾爸爸,尽你的能力照顾他,像你们刚结婚的时候
一样。你不可以发脾气,不冒火,不生气,不大声说话,不吵他,不闹他....』
『那....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若兰说:『我為什麼要对他低声下气?是他做错
了事,又不是我做错了事!我若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依我的个性,我老早就到鲁
霄家裡,闹他个落花流水,看他怎麼在左邻右舍待下去....』
『很好,』胡芸忍著气说:『那一定可以圆满的达成和爸爸离婚的目的!我不知道
,原来你也想离婚!』
『谁说我想离婚来著?』若兰又哭了起来。『我现在和他离了婚,我能到哪裡去啊
?我能依靠谁啊?』
『妈妈呀!』胡芸喊著。『你不想离婚,你就要听我的!你就要低声下气,你就要
对爸爸好,许多张妈做的工作,你来做!爸爸没起床前,你把早餐捧到他床前去,
他一回家,你给他拿拖鞋,放洗澡水....』
『我又不是他的奴隶!』若兰嚷著。『也不是日本女人!再下去,你要叫我对他三
跪九叩吗!』
『我原希望你能和爸爸有思想上的共鸣!如果你是鲁叔叔,爸爸会对你三跪九叩,
可惜,你不是鲁叔叔,你就只好对爸爸三跪九叩,人生,就这麼残忍,今天,是你
要爸爸,不是爸爸要你。妈,你不是当初被追求的时代了!你认命吧!在思想上,
心灵上,气质上,风度上,年龄上,各方面,我很诚实的说,妈妈,你斗不过鲁叔
叔,虽然他是个中年男人,可是他抓得住爸爸的心,他懂得爸爸的需求。妈,你惟
一的办法,只有一条路....苦rou计。我说的各项措施,都是苦rou计,妈妈,如果你
想爸爸回头,你就用用苦rou计吧!爸爸惟一可攻的弱点,是心软,你做不到别的,
你就去攻这一个弱点吧!你毕竟是跟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妻子!』
『苦rou计?』若兰这一下子才算是明白过来了,她恍然大悟的念著这三个字。『苦
rou计?』她看看胡芸。『这....会有用吗?』
『妈,』胡芸深思著。『你只管用你的苦rou计,剩下来的事,让我和哥哥来处理。
今晚,我会在这儿等哥哥,我们会商量出一个办法来。无论如何,我和哥哥,都不
会愿意一个家庭面临破碎。』
『胡军?』若兰怯怯的说:『他不会帮我,他一定帮施齐的小舅,何况,我下午又
骂了施齐。』
『妈妈!』胡芸忽然温柔的搂住了母亲的脖子。『你真不了解人性,我恨过你,哥
哥也恨过你,但是,』她满眶泪水。『你仍然是我们的妈妈!当外界有力量会伤害
你的时候,我们都会挺身而出,来保护你的!妈妈,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些代沟
,那该会有多好!』
代沟?若兰又糊涂了。但,胡芸那对含泪的眼睛,却使她若有所悟,她忽然觉得,
胡芸不再是个小女孩,不再是她的小女儿,她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而自己真的老
了,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三十八〉
胡军用钥匙开了大门,穿过院子,走进客厅,已经是深夜一点鐘了。但是,胡芸仍
然睁大著眼睛,坐在客厅裡等著他。
『怎麼?胡芸?』胡军诧异的说:『你还没有睡?』
『我在等你。』胡芸说:『小齐怎样了?』
胡军在沙发裡坐了下来。他看来很疲倦,像是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战争,但是,他的
眼睛仍然明亮而有神,那种撼人心魄的男男爱情,是明显的写在他脸上的。他低叹
了一声,用一种深沉的、怜惜的、心痛的声音说:『他现在好了,我差一点失去了
他!我真没料到,妈妈会忽然卷起这样的一个大颱风,几乎要把我整个的世界都吹
垮了。』『你知道,妈妈是製造颱风的高手,』胡芸说:『只是,风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留下的摊子却很难收拾。』她注视著胡军:『哥哥,妈妈事实上是一个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