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生命中一路扶持的人呢
“嘿,哈,嘿,哈——”
百芙园内,一个八九岁的男童正在打拳,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几米开外的芙蓉树下,黛玉正歪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扶额叹息。但随着男童的动作,还是不时紧张地起身提醒道:“小心,小心呢,你这混小子,再这么不管不顾的,我非告诉你父亲打折你的腿!”
男童鼻子里“哼”了一声,完全无视母亲的提醒,继续做着各种危险动作。黛玉胸中浊气郁堵,越发的觉得不受用。
正在气恼之际,忽听院门一响,一名身材略略丰满的妇人满面春风地小跑进来,一进门便“扑通”一声给黛玉跪下了。
黛玉唬了一跳,忙坐正身子,问:“紫鹃,出什么事了?”
已成为妇人的紫鹃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颤微微地回道:“郡王妃,我儿子……宽儿他……他考上秀才了!”
“真的?!”黛玉又惊又喜,忙从椅子上起身,亲手扶起她道,“这是好事啊,你跪什么,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紫鹃拿帕子抹了一把眼泪,笑道:“我这不是高兴得嘛,想着这一拨一拨的喜事儿,全是托了郡王和郡王妃的福,既赦了孩子们的奴籍,让他们能以良民的身份读书认字考取功名,女孩子们也能寻个有房有地的富户做正经太太,我这心里……感激得什么似的,就是给你们磕一百个头,一千个头,也抵不过我心里这份感激。”
“行了,咱们主仆这些年的情分,说这些岂不是见外?”黛玉也是万分感慨,不由抹了一把眼泪,笑道,“好在你是个有福的,儿子上进女儿孝顺,都争气,不像我这个……”说着,有气无力地指了指仍在打拳的男童,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紫鹃忙过去让男童歇了,又服侍他喝了水,方又过来笑道:“郡王妃多虑了,虽说俊哥儿顽皮好动了些,可林哥儿却是稳重上进的。不说别的,单说他十五岁就中了举,十八岁就入朝为官,这等辉煌有几个世家子弟能比的?再说月姐儿也是随了您,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那可是京中一等一的贵女,要不然义忠亲王老千岁也不会等不及月姐及笈就托人来给他的嫡长孙定了亲,可见,郡王妃这几个孩子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呢,您就别唉声叹气了。”
“唉,那两个大的倒还算过得去,就是这个小魔王着实让人气恼,也不知随了谁的劣性……”
话音未落,忽听有人在后面幽幽地咳嗽了一声,接话道:“郡王妃这是在影射谁呢?”
黛玉和紫鹃吓得同时打了个激灵,回头一瞧,不是少篱又是哪个?
老郡王两年前病逝,如今的少篱已袭了王位,又加之军功在身,也是朝中颇为威望的一位外姓郡王了。虽说已位高权重,可仍然脱不了顽劣的性子,时不时地和一众亲密下属闹到一处,黛玉多方**无效,也就随他去了。
如今他已年过不惑,却仍然丰神俊朗,褪去年少的青涩不羁,多了几分凌厉的杀阀果断,令人望而生畏,唯独进了后宅,却神气不起来,因为,黛玉从来都不吃他这一套!
紫鹃见是郡王来了,忙行礼后去沏茶,少篱趁机往黛玉身边一坐,拉着脸问:“你还没回答我呢,方才是在影射我?”
黛玉冷哼一声,不屑道:“是不是影射你,你自个儿不清楚?”说到这里,越发来了气,指着一旁又自去玩大锤的俊儿奚落道,“你自个儿瞧瞧,八九岁的人了,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正经书一点儿都不读,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嗯?”
“嘁——”少篱一脸不以为然地反驳道,“你可别这么快下结论,想当年,为夫像俊儿这么大时,比他还淘,如今还不是安安稳稳地袭了王位?怎么着,你不服?”说罢,斜睨着她,一副挑衅欠揍的表情。
“呵,你还好意思说!”黛玉也嗤笑回去,“若不是父亲大人当年立下的赫赫战功,就凭你,也能顺利袭了这王位?”
“嘿,你怎么不讲理呢!”少篱气得坐直身子,理直气壮道,“想当年,为夫可是凭着一匹战马,一根长矛,深入敌营,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之人,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不信。你以为凭着父亲坐在帅帐里指挥两下,就能打胜仗?太天真了吧你!”
“呵,瞧你说得,跟大英雄一样,那军功薄里,你怎么才点了个二等功?”黛玉不屑道。
“那是因为我把大部分的功劳都让给了几位同生共死的好战友,这样,我不但有了几位誓死追随的好下属,同时也在军中替父亲树立了更高的威望,这叫策略,你不懂!”说完,深深叹息一声,以表示对女人见识浅薄的无奈。
黛玉懒得同他磨嘴皮,就当默认了他的吹嘘,转身回他:”既然您老人家如此厉害,那您跟我说说,这个臭小子如何管教?”说着,指了指转眼间又开始舞刀的俊儿。
少篱头皮一麻,尴尬地挠了挠头,想了想道:“你先许他些好处逼他读书,若是实在读不进去,早早地送他去军营里历练去吧。”
“什么?也去军营?不要啊!”黛玉一声哀嚎,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