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时候,在角落里发现的。也不知道怎么会在我这,可惜只能找到这张碎片了。我想,许总也许会愿意收着。”
许国齐点点头,刚刚失去一个挚友,他倒觉得能理解白祁的心情:“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谢谢你。”
“不用。那我就先告辞了。”
白祁Cao控轮椅出了房门,一抬头,才看见等在外面一脸心焦的年轻人。
白祁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当着秘书的面也不方便说什么,只对许辰川安抚地点点头:“我先回去了,你进去吧。”
“好。”许辰川看见他点头就放心了一半,深吸了口气进了办公室。
“爸……”
许国齐抬起头,挑了挑眉:“怎么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
许辰川听他还有心情调侃自己,另一半心也放下了,赔笑道:“我来聆听教诲了。”
“你要是真的听教诲就好了。”许国齐摇头,“从小被老师夸好孩子,谁知道其实犟得很。你妈这次有点伤心,跟我抱怨儿大不中留,什么事都瞒着家里了。回去记得好好哄哄她。”
许辰川低头盯着鞋尖:“知道了。”
许国齐看了儿子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温热的掌心按住了他的肩。这是许国齐交代任务时的习惯动作。
“既然选择了,就别让自己后悔。”
许辰川呆呆地等了一会儿,才确定他已经没下文了。
这就是许国齐对于自己出柜这件事所说的唯一一句话。
肩上的掌心仿佛变得炙热起来,许辰川抬眼直视着父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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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军最终没花费一天时间。
深夜,折兵损将的林赛勋爵下令调转方向,英军剩余的战舰无声无息地撤出了海港。第二天天色刚亮,拉罗舍尔市政厅一行人又出现在门口,递上了连夜写就的投降书。
1628年10月29日,路易十三接受了投降书。国王恩准全城居民免死,并保留个人信仰新教的自由。与此相对,拉罗舍尔城则恢复了天主教信仰。市长被削职,市府和地方行政机构被全部取消,免税权被收回,防御工事几乎完全被拆毁。城内设立了新的司法和财政部门,直属于国王监管。
这场旷日持久的包围战,最后以法国的大获全胜告终。
“国王陛下在胜利昭示里特地提了你的名字。”高瘦的神父坐在晃荡的马车里,向对面的人说。
“是么。”主教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他穿着一身正装,绯红的袍摆直垂落到脚面,膝上放着十字架与厚重的圣经,神情莫测地瞧着车窗外荒凉的街景。黑猫蹲在一边敌视地瞪着占了自己位子的圣经。
“他称你为‘朕之亲密的爱卿’,把胜仗最大的功劳全算给你了。”
“本来就是我的。”
约瑟夫温和地笑了笑:“巴黎该有人犯愁了。”
黎塞留嗤笑。经此一役他名利双收,占尽了圣恩眷顾,在他人眼中大概已经是权势滔天、威胁同僚地位的大宠臣了。但即使在走到这一步之前,他也习惯了在孤立与忌惮之间寻找一个又一个落脚点。
“阿尔芒,接下来你要往哪儿走呢?”约瑟夫斟酌着问。
马车徐徐停在一座颇为宏伟的建筑前,其中正传出优美的yin唱声。这原本是一座新教礼拜堂,在拉罗舍尔沦陷之后临时改成了天主教堂,供红衣主教在耀武扬威地进城之前做一场弥撒。
黎塞留把黑猫扔给约瑟夫,当先下了车越过迎接的侍卫,快步朝教堂大门走去。在他们面前,穹顶高耸的厅堂里亮着点点烛火,等候其中的信徒纷纷转头望了过来。
“往哪儿?”
黎塞留手托着圣经与十字架,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穿过狭长的过道。
——以圣父、圣子、圣神之名。
“当然是往上。”
——阿门。
上主,我心并非铁石,脚踏尸骨,也会怀抱恐惧。但若没有死亡与摧毁,就无法在废墟上建起崭新的国度。
他一步步地登上讲道台,长长的红袍拖曳在身后台阶上,宛若鲜血铺就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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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果然每次一完结就能炸出一片潜水的。”许辰川撑着下巴翻评论,“不过,我怎么感觉这剧已经要大结局了?这故事能讲的都讲完了吧……”
“这一个讲完了,还会有下一个。这只是当时发生的很多事件之一罢了,甚至算不上最重大的。”白祁坐在他身边说。
许辰川莫名地高兴了起来:“那就是有可能还会出第四季?”
“就算会出,演员也差不多换光了吧。群里也有好几个要退了。”白祁转头,“你还想接着做吗?”
“……诶,你也要退吗?”
许辰川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也对,现在工作忙,还要做这个……确实太累了。”
白祁看着他表情里小小的失落,顿了顿:“没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