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先放下过去了,你都应该放下了。”
“我知,我会努力的。”婉兰笑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唐心说你同男朋友去她的餐厅吃情侣餐,还参加情侣活动,是不是好甜蜜的?”
“是呀是呀,我们个个都在甜蜜,就差你一个了。你都快点再找一个啦。”
“我想等我爹地出了狱,安置好他之后再考虑这件事……”
“先安顿好伯父也行。六个月刑期,扣除公共假期跟周日,只要五个月左右就能出来,现在还剩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了。对了,你的心理学课程学的怎么样?”
“挺好的。Jim教了我很多,那个叫钟磊的小朋友现在对我会有回应了,他姐姐高兴得直哭。Jim说自闭症的儿童能对人有回应就算得上进展很好。”说到了自己目前正在做的事,婉兰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轻松起来。
“那就好。曹先生的病怎么样?”
“不太好,一直在昏迷。”婉兰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了下来,“医生说义父随时都有可能过世。”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周亦霏想了想,低声把曹景添留角膜给Emily的事告诉给婉兰,“我之前已经让那个小女孩的亲人带她到医院里住,随时等着做手术。有机会你可以接触一下她。”
“……”婉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声好。
该说的都说了,该问的也都问了,周亦霏正想挂电话时,婉兰忽然提起了以前跟曹景添住同一个病房的病友:“义父这次入院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有时候就跟同屋的病人洪先生聊天。原来那位洪先生就是那个为了还儿子清白复制了整条街的人。”
“你是说洪展鹏先生吧?我记得他得了癌症,好像也只剩下几个月的生命了?”
“对。义父知道了他儿子枉死的事,还叫我跟芊芊也帮着照顾一下他呢。”
“大家都是可怜人,帮手照顾就帮手照顾吧。不过你们两个照顾两个病人忙得过来吗?”
“在医院的嘛,有事可以叫医生护士的。对了,说到护士,之前义父请的护士香姐这一阵很少来医院照顾义父。”
“香姐是不想照顾曹先生了吧?”
“……有可能。香姐有时候跟我和芊芊聊天,有说起过她同俏君的爹地武先生之间的事。我们两个才知道,原来当时她同意照顾义父是因为同武先生闹矛盾,不想跟他呆在一个屋檐下。现在两个人和好了,所以就……”
“所以就不用拿工作当借口不回家了。”周亦霏替婉兰补充完了下半句,“幸亏你们现在是在医院,值班的护士比较多。”
婉兰似乎听出了周亦霏对香姐有点看不上,很快转了话题:“昨天彤彤打电话找过我,她刚刚出狱没几天,说去找过Rose姐姐拜师,被Rose姐姐拒绝了。”
“Man,家姐不是不想给有上进心的人机会,不过张晓彤的大哥贩毒,我家姐又有一个不到九岁的小孩儿,实在不敢让她有一点跟受管制药物接触的可能。”
“我知,彤彤也只是跟我抱怨一下。不过我打算借学费给她去学校里面读设计,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啦。”周亦霏道,“不过她那个大哥……”
“彤彤说豪哥已经改过了,他现在开了一间快餐店,不再同以前那些所谓的‘朋友’来往,每个周末都做很多好吃的到老人院看望孤寡老人……”婉兰急忙向周亦霏解释,“人犯了错之后是可以改过的……”
“Man,你别这么激动,”周亦霏笑着说,“我没有说他们兄妹不好的意思。”
☆、195
“张晓彤和张百豪兄妹相互扶持着长大, 妹妹能为哥哥顶罪,哥哥可以为妹妹洗心革面,的确能让人说一声好。”周亦霏道, “但是张百豪始终是能够接触到毒品的人, 而且他带毒品曾经被警察抓到判过刑, 却又被抓到了第二次。这一点能够说明他在之前被抓被关之后, 其实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婉兰没有回答。
可能涉及到了观念不同的问题,周亦霏从婉兰的沉默中感到了少少冷场,很快就找借口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的周亦霏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她跟婉兰再是朋友也会有观念不同的时候。何况请不请那个张晓彤是堂姐的事?事关小朋友,她自己都觉得应该严格一点儿。
她想起了之前Wilson案子里的死者Apple跟她那个贩毒的同伴梁美娜。这两个年轻的女孩儿未必不知道软性药物的危害,开始接触K仔也有可能是被人引诱。
如果Apple不是孤儿, 梁美娜没有被叔叔送去孤儿院, 有长辈看着长大, 可能她们也会去念大学,出来之后到办公室做白领, 而不是夜晚出入酒吧出卖身体换取K仔。
现在雯雯的年纪还小, 正是建立正确的三观的时候,需要照顾她的人都灌输正确地观念给她。有犯罪记录的人不是不能用, 但是要看是什么犯罪记录,沾到一个“毒”字的无论如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