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给二家姐收拾出一间房, 自己亲自照顾她。”
“子瑶有伤人的倾向, 留在医院由专业的医生护士照顾更好。”
“大家姐说,她在二家姐身边的时候, 二家姐就会很平静很开心。”江子山道, “医生也说Jing神病院的环境对病人的Jing神其实很压抑,如果家里有条件的话, 还是接回家里由亲人照顾更好,不过一定要坚持服药同定期复诊。”
“照顾病人是很困难的事, 但是也都不要给这些不好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心情。”俏君笑道。
江子山也笑了:“不说我了,你弟弟阿杰现在怎么样?他同乡的女仔李宝屏被杀那件事查清了不关他的事之后,香姐没有再同他斗气吧?”
“唉, 本来大家已经能和平相处了。表姨知道爹地被人打劫之后就消了气,我去大陆接阿杰来香港拿的那笔钱其实就是表姨偷偷借给我的。不过你知了,女人总要矜持点的,所以表姨一路等到爹地道歉之后才原谅他。阿杰被误会杀李宝屏的时候,表姨很担心他的,后来知道他不是凶手才放心。”
“那不是很好吗?”
“前天还好好地,我同表姨一起逛街,她还买了一只钱包给爹地,花了五千多元。谁知回到家里送给爹地时,爹地却说表姨买这么贵的钱包是拿钱砸他。”俏君叹了口气,“唉,我都不知道爹地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自卑。阿杰也在一边冷讽热嘲,说表姨用钱收买人心。”
“伯父的话说得太重了吧?”
“是呀,我都这么觉得。所以我就替我爹地同表姨道歉喽。”
“心理专家亲自出马,一定是马到成功了?”江子山笑道。
“当然了。”俏君也笑了,“我替爹地道过歉之后,表姨就消了气,爹地也收了那只钱包。”她很快就收起了笑,“但是昨晚表姨同爹地又吵了起来,阿杰还同爹地站在一起讽刺表姨了几句,搞得表姨当场离家出走了。”
“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表姨拿爹地跟阿杰的衣服出来洗,见阿杰的袜子破了就扔在垃圾桶里了。阿杰回来之后大发脾气,说那双袜子是他妈买给他的,又问爹地是不是有了表姨之后就连他妈咪留给他的小小东西都不能保留。爹地就说表姨心胸狭窄,容不下阿杰,看来两个人是不合适了。”
江子山小小地吃了一惊:“这种话香姐怎么受得了?后来怎么样?”
“表姨气得当场离家出走了。后来我劝好了爹地跟阿杰,再打电话给表姨,听到她那边的环境很吵,好似在酒吧。表姨知道我爹地不肯认错,说要证明给我爹地看,她现在还有大把人追的就收了线。后来再打就关机了,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回家。”
“知道回家不就好了?”
“如果真是回家就好了,表姨回去是收拾东西搬走的。我叫爹地挽留她,爹地却同表姨说,他对表姨的确有过感觉,但是人不可以靠感觉过一世。他越来越老了,打算以后靠阿杰这个儿子生活,既然阿杰不中意表姨,他都没办法再给表姨什么承诺。”
看江子山一副“怎么会这样”的样子,俏君苦笑道:“爹地还把钱包还给了表姨,说他这种普通人衬不起这么贵的钱包,叫表姨从大把追她的人里面拣一个用得起五千多钱包的。”
“伯父现在的年纪还不算很大,怎么突然就说起自己老了的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呢?其实爹地讲得很清楚了,老了要靠儿子。”俏君继续苦笑,“我都想不到,原来我这个女儿在爹地眼里是不能作为依靠的。”
江子山也叹了口气:“看开点吧。有时间去看下你表姨,劝她莫伤心。”
“表姨现在住在酒店里,我约了她明天一起吃lunch,到时候再劝她。”
两个理智的人,理智地谈这些事情,虽然少了一点浪漫,也能称得上相谈甚欢。
周亦霏跟杨光这边,杨光却换了位置坐到周亦霏身边,两人互相喂食着甜点,越来越腻歪。
正当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酵时,餐厅里的灯光突然被调亮了。那些在摇曳的烛光中酝酿出的暧昧在这明亮的灯光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过于明亮的灯光,让麦克风中传出的声音跟这法国餐厅的情调格外不搭,周亦霏和杨光都皱起眉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只见餐厅的一个角落不知什么时候布置出了一个小小的舞台,站在舞台上面、拿着麦克风正在说话的却是唐心如的男朋友霍伟聪,他说得很深情:
“……在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情人节里,我谨以一片真心……”他一边说一边下了舞台来到唐心身边,“向唐心如小姐提出一个请求:心如,嫁给我吧!”
在唐心不知所措的目光中,霍伟聪单膝跪地,将一枚戒指送到她跟前。
被打扰到的情侣们都善意地鼓起了掌。
周亦霏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说起来霍伟聪跟唐心真正恋爱的时间并不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