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要加租,但是其实从来都没有加过租。”
包租公也补充道:“周律师,你也知道很多东西年年涨价,再加上我的两个子女上学、我老婆吃药,我的人工加上梁国邦的房租都是不够用了。加租也是不得已,实在没有其他来钱的地方了。再说了,我们家的房租同其他人比起来已经算低的了,就算加完租比别人家的租金还是便宜的。”
周亦霏想了想才说:“其实你们夫妻没有必要花这笔律师费专门解除租赁合同的。那个梁国邦意图持刀行凶,警方一定会起诉他的。你们等一阵的话他就会被判刑坐监,到时候一样不能再继续租你们家的房子。”
“合同是一年一签,上个月刚刚重新签过,到期还有十一个月。我担心他被判得太轻,出来之后还是要住到我家里去。”包租婆解释道,“我受点惊吓不紧要,说到底我始终都是成年人。但是我的两个子女……”她说着又开始掉泪,“昨晚他们两个睡到半夜就做噩梦被吓醒,醒了之后不敢再睡……”
“是呀,两个孩子还小,受到这么大的刺激都不知道要看多久的心理医生。我家那间屋子还是要尽快再租出去拿到租金回来才能给两个孩子看医生,但是目前的租赁合同不到期,我们就不能把那间屋租给别人。”包租公道。
“那好吧。”周亦霏见事已至此,的确尽快解除跟梁国邦的租赁合同才是正理,“对了,我有个朋友正在读心理学,专Jing的就是儿童心理Yin影这方面的,如果你们两夫妻有困难的话,我可以介绍这位朋友给你们,让她给你们的孩子做一下心理辅导。”
“那就多谢周律师了。”两夫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喜,“不知费用方面……?”
“费用方面就是我要事先同你们讲明的了。因为我这位朋友目前还在攻读课程,也就是说她还没有正式拿牌照,不是执业心理医生,所以不会收费。”周亦霏说的是婉兰。
“没有牌照的啊……”两夫妻顿时犹豫了起来。
“当然了,因为还在读书,所以她需要在导师的指导下才能接触你们的子女,帮他们做心理辅导。其实说起来就跟医院里的实习医生在导师的带领下给病人治病差不多,”周亦霏笑道,“你们考虑一下,不同意都没关系。”
两口子小声商量了一阵,周亦霏确信自己听到了“不要钱”几个字,顿时猜到了结果。
结果确实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两夫妻答应了:“那就拜托周律师介绍了。”
周亦霏当着两个人的面打了电话给婉兰,跟她说明了这边的情况之后就把手机递给包租婆,让她听到婉兰同意免费帮两个孩子做心理辅导的话。
等两夫妻告辞之后,周亦霏便来到了西九龙警局,准备向彭国栋、叶可人、杨光三人分别询问一下梁国邦胁持包租婆跟她儿女的详细情形。
彭国栋正在招待中区警署的江子山、韩国仁,几人见到敲门之后进来的是周亦霏,都望向她。
“咦,江师兄,韩Sir,你们也来找彭Sir呀。”
“今天早上我们组接到一件凶杀案,一位名叫张素玲的台湾籍女子昨晚被人杀死后弃尸。经过对死者周围人的调查发现,几日前有一位叫程柏的作家开签售会时,跟死者发生过争执。我们找这位程柏先生做例行调查的时候,他说自己在案发当晚同一个叫潘文静的画家在酒店合作,没有出过酒店的门。”
程柏、潘文静?听到这两个名字的周亦霏不禁有一丝愕然。
“我们去找那位潘文静了解情况,才知道她是彭Sir的太太。而彭太说,昨晚彭Sir都去了那间酒店,也见到了那位程柏先生。所以我们循例再过来问彭Sir拿一份口供。”
彭国栋倒是很配合同行的工作:“我同我太太之前因为生孩子的事闹得有点不愉快,最近我又一直在忙PNC招新的事没时间陪我太太。昨天我们PNC的新成员第一次出勤就谈判成功,我比较高兴,想同我太太一起庆祝一下,顺便缓和一下关系。所以我就去她跟人合作写书的那间酒店,另外开了一间房,等我太太同那位程柏合作完之后就二人世界了。”
“彭Sir,算我多口问一句,昨晚你是在什么情况之下见到那位程作家的?”
彭国栋严肃起来:“我还没到酒店的时候就打我太太的手提电话问到了她的房间号,然后直接在对面开了一间房。我太太同程柏合作完出酒店房间的时候,我从猫眼里面看到了那位程柏先生送我太太出门之后回身的背影。”
江子山正要道谢离开,被彭国栋制止了:“你刚才说,那位程柏先生说他昨晚没有离开过酒店是不是?”
“是。”江子山点点头,“彭Sir是不是知道一些事?”
“我开车去酒店的时候走错路,先到了酒店后门那条街,后来又绕出去到酒店正门的。奇怪的是我见到一个男人,从酒店后门进了酒店。等我在前台订完房,就坐电梯上了楼,当时电梯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等我出了电梯之后,却见到之前从后门进酒店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