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义母和育婴堂的孩子们的。而且阿涓也绝无伤害肃王妃娘娘之心,就像姨母说的,只要她有了身孕,再不抽手育婴堂之事,阿涓便已满足了。”
庞大夫人松了口气,道:“这就好,你一向是个谨慎的,可千万别鲁莽行事。”
两日后晚,庞家。
“夫人让人把为夫从军中唤回府,所为何事?”庞文佑问道。
庞大夫人便将郭夫人伍氏所说,肃王妃怕是有孕一事说了,又道:“大人,妾身知道大人一直忌惮肃王爷,不知此消息对大人可有用处,所以便请了大人回府告知大人。”
最后道,“妾身是信得过阿涓的,但她也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所以妾身这两日又派人暗中查了查,发现这些时日那位周太医连番出入肃王府邸,又购买了许多安胎的上等药材,想来此事应是确实无误了。”
庞文佑皱着眉,他是担心肃王查出旧事,要杀他复仇,或者有没有旧事也好,就是想铲除异己,夺自己兵权,肃王妃有没有孕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能为了肃王妃有孕就放过自己吗?
庞文佑沉默着,就听到庞大夫人迟疑着唤了声“大人”。
他转头看她,思虑良久,就从怀中掏出了封信递给了她。
庞大夫人接过,展开,刚读了几行字就面色大变,手都颤起来,道:“大,大人?”
那是一封庆安帝的密旨,道是肃王谋逆,命他在北地将其秘密诛杀。当年之事,柳氏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如今,他需要她帮他布局,所以不告诉她是不行的,免得被她坏了事。
此次,每一个细节都要计划周详,决不能出丝毫差错。
他道:“这封密旨是太后和明国舅的意思,我求来的,没有这封密旨,我请不动杨都督,也绝不会私自诛杀国之亲王,免得被人过河拆桥,被人利用了还要被人捏着把柄,一世拿捏。”
“大,大人,”庞大夫人吓得浑身颤抖,面如土色,她道,“大人,肃王殿下素有战神之称,这么些年,西域各国和北鹘不知派了多少杀手想刺杀他,也未能成功,大人,这,稍有不慎,可是灭门之祸。”
耍耍嘴皮子,发发狠没所谓,可真要这事成不成,都让人胆战心惊。
“我知道。所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决不能失手,”庞文佑道,“这一次我定要布下天罗地网,令他插翅难逃。而且,最终,也要北鹘或者西域背这个杀人的锅,否则,后患无穷!”
说完看了看庞大夫人,又叮嘱道,“此事干系甚大,决不可对任何人再透露半分,尤其是这个伍氏,我知道你素来信任她,她也替你做了不少事,但我仍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邪性,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当年若不是明仲恒背叛,肃王又如何能逃得过当年之局。明仲恒是当时皇后的亲弟弟,太子的舅舅,先帝的伴读,谁能想到他竟然会背叛先帝?所以这一次决不能让任何人坏了事。
庞大夫人忍着心惊,勉强笑道:“大人,我知道你是觉得阿涓哪里不对,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就是一根筋,眼里心里只有育婴堂的那些孤儿,为了他们她根本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我们对她有大恩,她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看自己丈夫皱眉,就道,“当然,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让她做事,也不一定要告诉她最终的目的和缘由。”
庞文佑点头,他道:“肃王妃有孕,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我倒是没想到,肃王向来冷酷残暴无情,竟然真把个明家女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当真不敢相信。你想个法子,新年宴,定要请肃王妃出席女宴,这样,想来也能分掉肃王大批的暗卫去保护她。”
云州城传统,新年宴分军宴和女宴,官员和将领会去城中军营与军士们同宴,而夫人们则是在城中自办庆祝宴席。
庞大夫人应下,但仍迟疑道:“大人,这肃王妃有孕,现在外面的一应应酬都不会出席的,她一直都对育婴堂的事十分执着,但此次下个月初育婴堂的狩猎宴这么大事她都给推了,想让她参加新年宴怕是不容易”
庞文佑Yin冷地打断她,道:“无论用什么法子,定要让她出席。她不是和伍氏交好吗?让伍氏想法子。”
“是,”庞大夫人沉yin,道,“大人说的是,她一向信任阿涓和林知州的夫人朱氏,若是此次我把宴会交给朱氏和阿涓去办,再让阿涓想了法子劝她,她也未必不会不肯,更何况那时她的身孕应该也已经稳了,不至于草木皆兵。”
庞文佑点头,道:“就交给她们去办,这样肃王妃出事,你也能撇清关系,和伍氏说话时,小心着些不要让她生疑,不行的话,事成之后,除了她。”
庞大夫人又是吓了一跳,她看着庞文佑Yin狠的脸色,没敢替伍氏求情,只忍不住道,“大人,您是想对肃王妃?这肃王妃毕竟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听说太后从小就将她养在身边,疼爱如亲女,若是肃王妃出事,太后娘娘必然会迁怒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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