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报仇。你好好养身体,我们早些回宫之疆。”
我的回应也十分用力,就像抓紧了许久未见的太阳,生怕这一丝温暖也消散天际。
……&&……
几天后,静轩留下了几个心腹助力处理原先卞之疆地域上的大小琐事,带着我,带了她们,带着部分兵士,浩浩荡荡地回了宫之疆。疆域大道沿途都有许多大皮面鼓,为了庆祝此次开疆拓土的盛事,敲得震天响,如惊雷一般。
一路上,疆民们大多都低着头跪着,也没有杂言碎语,只一味呼喊欢庆,甚少有人言论谈及一同乘骑在静轩马背上的我。
即便如此,我还是极不好意思。
我倒希望他们能够光明正大的议论我,可再如何宽容大度,也是受不了无论去哪都有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说你小话的。于是我便再三恳求,再三推脱说我已经十分困倦,想要下马去待在马车里。
没想到他头一歪,嘴唇几乎要触到我的耳朵,磁磁说道:“无妨,你可直接睡在我怀里。”
我便再无言以对,任由他去,心里却是暖意满满。
起码,他是真心实意的对我,且还算不赖的。
晚膳是我自己跟她们几个一起用的,菜色不错,我也开了胃口,吃了不少。饭后,随侍还拿了水果茶水,我们便一边用着,一边随心闲谈。不多会儿,有传话来说说,疆主在疆城城楼上等着我,许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我便急匆匆地出门寻了他,长且陡的阶梯也是不由分说一口气就上了去。
他穿着宽大的衣袍,披散着一头长发,慵懒的倚在花梨樟木制成的罗汉榻上,在柔和的月光下宛如一幅静谧的画。樟木的清香揉进凉凉的夜色里,闻起来格外舒服。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披发的模样,连着那些铺散在榻上的发尾,每一丝每一缕都很柔软。
他眼眸很亮,我在里面不仅看到了我自己,还有我身后那片绚烂的星空。
然后他就一把拉过我,我猝不及防,一下子就靠在他胸前倒进了怀里,也正好坐在他的腿上。耳边听到如同疆城门口的那面大鼓般的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却又好像沾上了旖旎缱绻之意。
“座下可凉?”他幽幽问,意味绵长。
“甚软,不凉。”
时光,就静谧而缓慢了起来。
罗汉榻放置在宫之疆疆城的廊台上,是整个疆域最高的地方。我眼前的天空开阔,一眼望不到尽头,还有多得眼花缭乱的星辰,我就只感觉离天十分近,比之前在卞山上时离得还要近,仿佛伸伸手,就能够下来什么东西似的。月光洒了一地,地上的白雪却似乎比月光还要皎洁明亮。这样的夜晚一点也不黑,也不令人惧怕。
夜风袅袅而过,我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上一冷,心口就又显得格外烫起来。
静轩似乎有所察觉,他一只手揽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与我指指相扣:“洱颜,你告诉我,你这寒疾什么由来?为什么你明明浑身都冷得在发抖,却感觉如火焚身?”
“不大要紧,这病我原本也不多犯。”
“无论如何,我定是要监督你日日喝药,把病医好的。”他把脸一板,还真有几分厉色。
我却是不怕的,弯着眼睛冲着他笑:“那药甚苦。”
他只笑得比我更灿烂:“来日方长。”
我们俩就沉默了许久,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他似乎在眺望远方,依稀还能从夜色里勾勒出卞山起伏的轮廓。
我在他怀里抬眸看他,从他的胸膛一路向上,锁骨,结喉,颔,薄唇,鼻,眼,羽睫,剑眉,绸发。这人确实经看,每次看都是不一样的感受。下巴那里曾经有过一圈青茬,摸起来刺刺的有些扎手,却意外舒服。据他说是刚冒些尖尖儿的胡子,现下已经被清理了,光洁一片。
想到这里,我又凭空来了些小小恼意。宫之静轩这个人也着实不让人省心,这样滴水成冰的大冬日里,穿着这样宽大的袍子,坐在室外的高台上,也不知道给自己多添几件。我是冷得恨不得要把脸也埋进衣服里的,实在和他脖颈底下还露着些皮肌在外的举动大相庭径。
他的嘴角一直都没有放下来,仿佛憋了许久,终于微微张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尾音酥酥,荡萦在空中,久久不散:“我便这样好看?”
我不语,拎起了我们紧紧相扣的那只手,拨了一根手指出来,有些怀念的摸了摸原来该长着些青胡茬的地方。
他就突然微微坐正,我的头也从他的胸膛处往下滑了一滑,正好枕在他的臂弯里。他抽了一条腿出去,屈了支起来,把枕着我头的那只手臂架了上去。我并未靠着他的胸膛,却听得他的心跳比刚才还要快了些,响了些。
“我怕扎着你,就一气刮了。”他仿佛能洞察人心,看穿了我刚刚的小小心思。
“扎不着,摸起来手感挺好。”语气里有些可惜。
“那,这样呢?”
他就低下头,慢慢将脸偏过来。刹那间,我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