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我的足底实在是疼得仿佛犹如千万根细针扎进来一般,从下山起就没有片刻休息过,跟着这群人又走了好多好多路程,当他们把我往地上一扔后,我便又疲又乏的胡乱闭着眼就睡着了。吵吵闹闹中把我唤醒后,我也是一片混沌,天旋地转的,连人影也辨不清。
等到一盆冷水扑在我脸上,我略略有些清醒过来的时候,大概已经错过了很多他们提的问题了,零栀和零白就跪在我的旁边满脸忧心忡忡。
“来啊来啊,上拶刑笞刑,未曾见过这般嘴硬之人。”站在前面小桌旁的人面露狞色,眼神里尽是凶狠,“疆主您看……”
另有一人仰坐在桌子后面,闭目养神,仿佛正沐浴着春日的暖阳,满满的舒服:“行刑。”
一块板子似乎如千斤巨石一般“啪——”地就甩在了我的背上,感觉皮rou都被连带了下去,震得我整个背都麻木着,火烧火燎的。我向前一倒摔在地上,看到零白和零栀的每一根手指中间都夹着一根棍子,绳子一拉棍子就会收紧,她俩脸色苍白死咬着嘴唇,也是一句话都没说。
于是紧接着又是一下。
又是一下。
再是一下。
我很想摸摸我被打的地方,难得我的皮肤有如此滚烫的时候。
我也很想告诉打我的那个人,让他不要老是打在同一个地方,感觉我的骨头都要露在外面了。
我还想和零白零栀笑一下,告诉她们我一点也不疼,希望她们不要担心我。
“弟弟今日打了胜仗便这般空闲,来圜土里亲自审人来了。”身后似乎有一个人走来,“这么大的火气竟还是怜香惜玉,用了两种刑。他们可说什么了没有?”
“哥哥整日繁忙,这些个见血折磨人的事断然是不好叫上你的,况且此次宫之疆一战,哥哥也是殚Jing竭虑,我想哥哥定是身心疲乏,便没有告知,免得又为哥哥增添忧思。”原先闭着的眼睛惬意地眯了一条狭长的缝,却仍是一动未动。
“那,弟弟行此事前可问巫?”一声轻笑,“如此鲁莽,这便是未把京之都放在眼里啊。弟弟做事一向小心稳妥,如何在那位宫之静轩的事儿上就这样急躁?莫不是害怕了?”
“怕?我怕他作甚?今日一战,我军大胜,瞧那群宫之疆的乌合之众四下逃窜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哥哥着实累了,等会儿必定要唤个疆医看看,别生了什么毛病才好。”
感觉身上的板子已经停下来了,我就松了松咬着的唇,拼了命的从地上起来,挣扎一番,未果。从他们言语中我已恍然听得静轩的名字,那么,零白的推测就是对的,这的确是在宫之疆的敌对之地。他们误以为我们也是宫之疆的人,自然心存戒备可以理解。
“我来之前去了趟巫堂,巫人言‘此人无属,此血甚贵。’本还要过来看看,我没同意。没曾想还是来晚了。”有人走到我身边一把帮我扶起来,“撤刑具,把旁边两位姑娘也扶起来。弟弟,你太过敏感,别伤及无辜。”
“无辜?我的哥哥啊,现今正是卞之疆和宫之疆的多事之秋,如何会有人在卞之疆一路打听该如何去宫之疆?”
“你自己也如此说,那么若是这几人真的有问题,何须这样明目张胆给自己招揽祸事,无论如何,巫人已言,这几个人我是定要放了的。”
“谢谢。”我自己都听不见我的声音。在耷拉着的眼皮子的遮盖下,看见她们俩的手指已经肿的发紫,十分残忍的刑罚。还好有人出言相救,要不然我们三人刚下山便要命送此处。
“不客气。不过我也好奇得紧,你们究竟从何而来?”
“隐居卞山,数年,今日下山,去,宫之疆,寻人……”我语音刚落,那位惬意仰坐的人“腾——”地站起,眼里带着难以置信,在一旁扶着我的手里的力道也是突然加重,箍的我胳膊生疼,我哪里还有力气挣扎,已经开始迷迷糊糊地翻白眼了。
“来人,带他下去上药。你们手脚甚笨,让她去。”然后我的鼻子里就嗅到一阵袅袅的香味,很清淡好闻,有一个人轻柔的搀过我去,缓步慢行把我带到了一间小房间里,开始脱我的衣裳。
我发誓,脱衣服的时候都绝对比刚刚打我的时候要疼,大约是衣布都已经和我的血rou黏在一起了,疼也就疼一会了,可那人替我脱完便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嘴里还叫喊着什么。我实在是疼得汗珠子一个劲地往外淌,想想自己确实多灾多难,一个重心不稳,就倒了下去。
万万不可背着地啊。
然后就突然想起了刚刚那个人的那句话,耳边也如梦般的响起来。
疆主,疆主,这、这、这、这是个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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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打人者:“谁叫她自己女扮男装的,本来夹个手指就好了,你以为我想看到皮开rou绽吗?”
他哥哥:“没错,你就是想看,这种事情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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