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宫之疆和卞之疆的交界,有一山名曰“卞山”,此山甚高多险峻之路,常常有人命殒此处。卞之疆崇畏,便封山称言有山神居之,尊其可保平安福顺,扰其则有灭顶横祸。宫之疆起初并没有当一回事,仍有人在山上种植猎生,却个个死于非命,这才与卞之疆商定卞山周遭疆民居所全部后退三里,再无人接近攀登。
…….
静轩大约是看到了已经听睡着的我,无奈:“肚子饿着,也能睡得如此香。你在山上的些许年,定是孤寂罢……”
他动作轻柔也果断,一把就将我抱起来。微风吹来,一阵淡淡槐花香。我啧了啧嘴,使劲往他怀里钻。
这香,我是闻见过的。
深殿院子里的那颗大槐树上开满槐花的时候,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疆母阿娘能够在深殿里多呆一会,和我们一起做香槐糖。先把一块大大的布洗净铺在树下,零栀就像猴一般爬到树上去晃着枝条或者摘了槐花往下扔,槐花便一大朵一大朵掉下来。那时候,整个院子里,就是这个味道,是树上槐花的味道,是疆母阿娘手上的味道,连我寝屋的被窝里,也沾染了这个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放心,我的脑洞还不曾十分清奇
写不出静轩就是洱颜阿娘这样一言难尽的情节
☆、再遇2
朦朦胧胧,我睁开眼,看见静轩温润的脸,发觉他也正在看着我,神情温柔而专注,像极了疆母阿娘。我就笑弯了嘴角,更用力些地搂着他的脖子,更沉的睡过去。
梦里,疆母阿娘站在很远的地方冲着我招手:“颜颜,过来。阿娘做了好多香槐糖,多吃几块,别忘了阿娘的手艺啊。”
我就像脱了笼子的鸟儿,如往昔儿时那样疯笑着扑过去,围着阿娘跳啊转啊,非得要阿娘抱抱我。
“颜颜长大咯,却愈发调皮,阿娘哪里还抱得动。”疆母阿娘脚下轻飘飘的,仿佛随时要飘走一般,我想要去摸她的脸,却触到一片shi润,“阿娘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你,颜颜,好好活下去……”
“颜颜,阿颜……”声音就遥远模糊了起来。
阿娘突然就变成了静轩。他说:“我是不信的,从小到大我都是不信的,宫之疆的祖祖辈辈也都是不信的。巫人说我命不宁,不可往高处去,有去则无回……”然后,他的神情忽然狰狞起来,“……我就是要让,要让整个卞之疆,为我阿娘陪葬!”
……
这个梦颠来倒去天旋地转的,我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很疼。
一阵阵陌生的香气袅袅袭来,我略略恍惚,坐起身,半倚在床栏上按着我的额角,心口很闷,却也安定。
“你醒来了。”静轩手中拿了一卷书,端坐在我床边。见我醒了,就放了书卷给我倒了一小杯水,“零白说你体内还是寒燥未调,郁结于身,她叫你不要想太多,于恢复不宜。我此行恰好带了安神香,便爇了一些,定定你的神思。不知你睡得可好?你这一睡就是一天,我闲来无事,就在一旁随便翻翻书。”
“哦,她们呢?”我呷了一小口,发觉茶水温热,心中不觉一暖,头疼也缓了许多。
“去准备吃食了。她们说你已经多顿没有好好吃了,我便在炉子上煨着一小罐清粥,不至于突的进食伤了你的脾胃。”他将棉枕置在我背后,靠近我时,便是又飘过来淡淡的槐花香。
我记得,之前他身上,并不是这个味道的。带着浓重的血腥戾气,或是零白煮出来的淡淡药香,都比这个眼前眉眼似画的人来得更真实些。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浓长睫羽下透着水光温柔却有神的清澈的瞳珠,就忍不住笑意了。
我喜欢看他的眼睛,也喜欢看他眼里的我自己。
“静轩,你说,你像刚刚那样去看着别人的时候,眼睛里也会这样清晰地映出那个人的样子来么?”
他原准备去拿放在桌上的书,闻言,动作一滞。然后低低笑起来,坐回床边,凝眸:“那你便只顾看着我,我就没有旁的眼睛再去瞧别人。快把身体养好罢,不然,哪里来的力气来跟我学傍身之技。”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内心震惊也狂喜:“你,你如何得知我要,要……”
“我留玄蛊,便正是此意。这镖纤小,却不容小觑,是宫之疆的独有兵器。镖头上有许多细密的倒刺,且蛊雕的角里是有毒针的,若是一镖要害,即便命大不死,恐怕也要落下个终身伤残,杀伤力不小。”他从身上掏出一只镖来,放在我手心,我细细看,只觉羞愧面红耳赤。
确实是要羞愧的。
当他说出自己动手,给了我这个念想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哪怕嘴上再怎么说不计回报,心里却也是极其渴望他能因着这份恩情,在不让她们知道的前提下,教我一些我能够学会能够做到的简单的武功。我不想以后遇险,还是只会逃,跑,将所有的困难,险境都留给她们。
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