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道:“小心!”
“怎么了?”何先义不解其意。
话音刚落,只听呼啦一声,一条长鞭从四人背后甩了过来。这一鞭来势凶狠,像隐藏在草丛间蓄势已久的毒蛇一般,对面前的猎物发动志在必得的一击。千钧一发之际,可语伸手往何先义肩头一推,催道:“你们先走!”
何先义猝不及防,本能地张开双臂维持平衡,谁料这一推力道极大,他不但自己没站稳,还把身旁那两名手下也带倒在地。三人惊呼一声,滚入草丛,抬起头时,但见可语面前十来步远的地方竟站着一青袍男子。那人长须飘逸,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手里握着一条长鞭,迎着火光昂首而立,面无惧色地望着可语。
“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何先义刚生出这个念头,就被四下里传来的叫嚷声吓了一跳。几乎是一瞬间,四面八方冒出几十号人来。那些人个个手持火把,隐隐围成大半个圆,将可语一行四人困在当中。
可语也为这阵势吃了一惊,心想:“枫山虽近,援兵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才能赶过来。为什么这里才动完手,人就围了上来?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莫非消息事先泄了出去?”她向四周扫了一眼,转念又想:“这几十个人看上去全是普通弟子,没什么本事,只有面前这人算个敌手。他们要真听到消息,不可能只派这么点人来。难不成这些人只是恰巧巡逻至此?可听何先义说,这里离枫山有三十多里,有必要深夜派人来巡逻吗?”
青袍男子一鞭不中,本有后招跟上。但就在可语转过身的那一刹那,一张美艳过人的面容映入他眼帘。当她完全转过身来,已是背对身后的大火,火光只照出她身上的黑衣以及婀娜的身姿,脸庞却隐在暗处,看不清楚。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决意再睹芳颜,于是没有再挥鞭发难,而是挪动脚步,往可语左侧慢慢移动。
可语心知眼前之人是个劲敌,目光始终锁在他身上,不敢放松警惕。青袍男子一步步转向她的左侧,步伐极慢,似乎并无偷袭之意。过了一会儿,男子绕了半圈,走到离酒肆较近的那一边,背对酒肆,这样一来,可语必然面朝酒肆。可语不知其计,随之转过身来。男子身后的酒肆已烧得不成样子,火势愈发猛烈,烧断的木梁不时掉落在地,房屋快要塌了。
男子计谋得逞,终于借着这耀眼的火光看清了她的面貌。
“世上竟有如此美人!即便是听雨堂的堂主也比不上她!”男子在心里连声赞叹。
可语忽然回头对何先义三人道:“快逃!再有人来就走不了了!”
何先义道:“那你呢?”
可语道:“我自有脱身之法!”
何先义本不想抛下同伴,但可语语气坚决,根本不容他有异议。何先义见东南方向守备稀疏,有突围的机会,当即率领两名手下冲了过去。
“抓住他们!”红叶帮众人乱了阵势,纷纷朝三人冲去。
“想走?没门!”青袍男子回过神来,手臂倏地扬起,鞭子刚刚挥出,可语已悄无声息地飘了过来。青袍男子心头一惊,连忙应付眼前之敌。他手腕一抖,那鞭头转了个圈,突然转向,缠向可语腰间。可语轻移莲步,觑着鞭头飞来的方向,顺手一带。那鞭头从可语身旁穿过,竟朝男子面门甩去。这一招借力打力,不但躲开攻击,还为自己赢得下一招出手的先机,巧妙至极。
青袍男子到底是长鞭的主人。他退后两步,使了个卸力的手法,从容化解了这一鞭。可语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趁机出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青袍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可语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青袍男子毫不犹豫答道:“在下杨道成,是红叶帮神木堂的堂主。你是何人?竟敢杀我红叶帮的人,还放火烧店!”
可语冷笑道:“你不认得我,你们叶帮主却认得我!自己回去问他!问他这些年干了多少龌龊事,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杨道成心头一凛,忖道:“难道这女人也跟他有旧?”
可语正要再骂叶长箫几句,忽然间灵光一闪,心道:“难不成这些人是为了监视那姓宋的家伙,才守在附近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巧?”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道:“有趣!有趣!原来是碰巧撞见……”
☆、逃离
杨道成为她美貌所惊,又不知她底细,未敢贸然动手。这时何先义三人已经逃远,红叶帮众人全都追了过去,酒肆前只剩下他和可语两个人。
可语道:“杨堂主,你怎么不动手?你站那儿盯着我,能把我看死不成?”
杨道成心想:“这女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惹了事,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来她真和帮主有旧情……”这么一想,更不敢为难她了。
二人就这么对峙了半炷香的功夫,谁也没动一步。可语拖了他这么久,心想何先义他们应该已经逃走,正欲离去,忽然间两道身影从酒肆后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在杨道成身旁站定。可语定睛一看,但见那二人一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