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懒腰,缓缓站起,等那二人走出几十步,悄悄跟了上去。
行不过数里,二人转到山坡后,在一棵杨树旁停了下来。可语见状,趁他二人背对自己,身子一闪,藏到另一株大树后头。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有人朝这里走了过来。可语听到脚步声,料定这里是接头的场所,微微将头伸出,向杨树方向望去。
“你俩来得倒挺早!”一名身形修长、腰悬长剑的青衣男子迳朝二人走来。那人看上去三十来岁,面露微笑,左手却一直按在剑鞘上。
“头儿,您怎么来了!?”二人很是诧异,不约而同问道。
青衣剑客道:“庄主听到红叶帮的事,叫我亲自来确认一下消息是否属实。”
“庄主已经知道了!?”二人俱是一惊,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青衣剑客正待要说话,忽然间眉头一皱,目光朝可语藏身之处射来。可语急忙缩回脖子,屏住气息。
“什么人!?竟敢在此偷听!快滚出来!”青衣剑客觉察到树后的不速之客,厉声喝道。
他那两个手下颜色骤变,立刻转过身来,心里七上八下地打鼓,唯恐树后之人跟红叶帮有关系。
可语大吃一惊,心想这青衣剑客能发现她,必不是泛泛之辈,看来今日少不了许多麻烦了。她定了定神,款步走出,向青衣男子抱拳道:“在下无意间路过此地……”
青衣男子冷哼一声,道:“少废话!别把我当三岁小孩!你偷听我派机密,本该一剑刺死。不过我心软,不忍对漂亮女子下手,这样吧,你乖乖跟我回去,看庄主会不会饶你一命。她若是大发慈悲,不追究你的过错,你就可以安然离开。”
可语道:“前辈,我听说你们跟红叶帮是死对头,特来相助。咱们是友非敌,你千万别误会!”
青衣男子噌的一声抽出长剑,说道:“既如此,你也不用跟我回去了,安心受死吧!”
可语惊道:“这是为何!?”
青衣男子道:“我派行事隐秘,江湖上无人知晓。现被你这外人听走秘密,传出去必有覆灭之灾。今日灭口,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别怪我!”说罢,纵身欺近,挺剑刺来。
可语往旁边轻轻一闪,寻思道:“原来这些人只是暗中与红叶帮作对,并不敢暴露身份。是了,红叶帮是中原第一大帮,谁敢明目张胆跟他们作对?他一定是怕我泄露消息……”
眨眼间,剑又刺了过来。此人剑招不俗,跟王晓风之流相当,但远比不及李天隐和神霄子。可语应对起来,自然毫无压力。她身子一幌,转到侧面,抬掌上拂,正切在他持剑手臂上。青衣男子手腕吃痛,五指登时失去了知觉,眼睁睁看着长剑脱手却无能为力。可语顺势夺过长剑,斜在他脖子前,剑刃离肌肤不过寸许。
一旁观战那俩人见头领两招被可语擒住,吓得腿都软了,连忙出声求情:“姑娘大仁大义,放了头儿吧!大家是友非敌,和气为贵,还是别动手为好!”
可语瞥了二人一眼,又看向青衣男子,问道:“你叫什么?”
青衣男子道:“在下何先义,他俩是我手下。今日败于你手,没什么好说的。”
可语又问:“你们是哪一派的?”
何先义犹豫片刻,抬眼望向远方,却不回答。
可语道:“我跟红叶帮有不共戴天之仇,咱们正该联手,何必刀剑相向?”说罢,撤剑走到那二人面前,问道:“你们到底是哪一派的?”
二人对视一眼,都垂头看地,一声不吭。
☆、入伙
可语将剑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威胁道:“想活命就说!”
旁边那人率先说道:“女侠容禀!按庄内规矩,泄露门派秘密者不但有杀身之祸,还会累及家人。我们要是松了口,下场一定很惨,与其如此,不如被你一剑刺死来得痛快……”
可语把剑往地上一扔,说道:“我只想和你们一道对付红叶帮,并非故意发难。既然你们信不过我,咱们就此别过。”说罢,转身佯装离去。
何先义捡起长剑,插入剑鞘,待她走出十来步,突然唤道:“站住!此事可以再商量!”
可语回身道:“改主意了?”
何先义道:“我们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自然不敢信你。你因何跟红叶帮结仇?说出实情,我回去才好禀报。”
日暮崖一战惊天动地,参与者众多,不可能不在江湖上流传开来。可语这一年多可谓与世隔绝,对江湖近况一无所知。她担心说实话会引来祸患,故而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临时编了段故事,谎称自己的至亲被红叶帮的人杀死,自己迫不得已流落他乡,伺机复仇。
“韩夫人,你的兄弟姐妹怎么不帮你?你爹娘呢?”何先义奇道。
“兄弟姐妹……”可语干笑一声,“我没有兄弟姐妹……爹娘也被人杀死了……”
何先义见她神色哀切,不禁心生怜悯:“韩夫人,你既与那叶长箫有不共戴天之仇,何不加入我们?大伙儿齐心协力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