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赵元温往城南而去。
进了府,卸下包裹,将事情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秦夫人叹道:“这真是天心难测,造化弄人。唉!”顿了一下,又道:“你不愿住他家,何不住我这里?”
可语道:“我在这里,早晚被他知道,到时又生出事来,给你们添麻烦。为了哥哥,为了自己,我还是走了好。”
秦夫人道:“你决意要走,我们也不好拦你,只是你什么功夫都不会,只身一人,在外面遇到麻烦怎么办?江湖上人心险恶,没人护着你。刚才不是元温碰巧遇到,你岂不要吃亏?”
可语心想:“当初我以为哥哥会永远陪着我,保护我,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秦夫人继续说道:“你真要走,须得在我们家待几个月,学点防身保命的功夫。不然我和元温不放你走!”说罢,向赵元温使了个眼色。
赵元温当即会意,笑呵呵应道:“不错!我们也是为你好。”
可语见他们说得有理,心想自己暂时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答应了赵元温夫妇,在府里住了下来。
☆、邂逅
赵元温和秦氏收留了可语,每日教她练武。过了两个多月,可语轻功初成,还学了一些粗浅的擒拿手法。在这期间,康王率众回到中京,悼念先帝,修缮宫殿、城池,重整朝政,任用新官。皇帝回宫,民心稍定,中京城的人口也在逐渐恢复。平日里街上人流穿梭,虽比不上昔日盛景,却也热闹。其时赵青已赴兵部任职,同时被招为驸马。赵元良曾多次派人来请赵元温夫妇到府上赴宴。赵元温、秦氏严守秘密,不让人知道可语在他二人家里。可语听到赵青婚事,免不了一阵失落。
一日,赵青得空过来看望师傅。可语听说赵青到来,趁赵元温、秦氏在前面说话,收拾好包袱,将早准备好的书信留在桌上,牵了匹马,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出了府,直奔南门。出南门,骑上马,往西一折,闷头纵马疾奔。跑了足足一个时辰,那马儿力气稍乏,可语才勒马停下。她牵着马儿漫无目的地逛着,脑海里总是浮出一桩桩往事。她刻意不往南去,就怕触景生情,想起昔日踏青之行。可惜事与愿违。
又行数里,不知不觉竟来到一片湖边。可语拴了马,见岸边伫着一块巨石,便走过去倚着石头坐下,望着青青湖水,幽幽地叹了口气。正伤感着,巨石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说话声:“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声音低沉,中气十足。
可语Jing神一恍,还以为说话之人是赵元温。二人声音虽然不同,气势却像得很。可语回过神来,心想:“我叹气关你什么事!”便不理那人。那人似乎在休息,可语不说话,他也没了动静。
可语出了会儿神,忍不住又叹一声。那人不耐烦道:“大白天的叹什么气!唉声叹气一边去,别打扰我睡觉!”
可语气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嫌吵别处睡去!”
那人被她一呛,倏地从地上弹起,绕过石头,闪到可语面前,正欲破口大骂,见她如此容貌,脸上却挂着一丝憔悴,怒火登时消散无踪。
“你……你怎么一人到这里?不怕被狼吃了么?”
可语抬眼一看,见面前这人相貌粗犷、一身布衣,目光澄澈似牛眼一般,年纪约莫三十出头,只道是附近的农夫,便问他:“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在下韩千胜。”
☆、心动
可语听他口音不是中京这一带的,忍不住又问一句:“你是哪里人?”
韩千胜道:“在下是从容国来的。”
可语颜色微变,嗔道:“我最讨厌容国人了!你快走开,别站我面前!”
韩千胜愣了一会儿,道:“你兄弟战死了?这可不能怪我!我又没参军,仗不是我打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攻下凉州之前,我就已经来这里了。再说了,两国征战从来就没什么对与错……”
可语愠道:“要不是你们这些该死的容国人,他们就不会去辛州避难。不去辛州,就不会遇到那什么太子、郡主,哥哥他……唉!”说到伤心处,肩膀激动得颤抖起来,神色悲恸不已。
韩千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道:“什么‘我们’、‘他们’?什么‘太子’、‘郡主’!?”
可语懒得答她,只在那哀叹。
韩千胜见她一副伤痛欲绝的样子,憨笑一声,道:“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倒霉事,不过你四肢健全,性命犹在,身子还是好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叹什么气?你要是有什么冤仇要报,大可告诉我,只要不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我都可以帮你对付他。你看我,来琴国一年多,跟人比武不下二十场,却只赢了一场。各大门派没有不嘲笑我的,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要有志气,像我一样乐观处世……”
可语听说他跟人比武只赢了一场,嘲笑道:“你这点本事,就在我面前夸口!脸皮真厚!”
韩千胜连忙道:“我虽然败多胜少,可跟我交手的都是各门各派里一等一的高手!神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