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都尉?!你……你怎么会背了公主殿下来这里,公主殿下今日不是该在……在……”候在寝宫外的蔡克恩惊呼了一声。
阿翎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子鸢急声道:“公主被jian人种了蛊虫,现在只有皇上可以救她,还请蔡总管通报一下皇上。”
“这啊……可不合情理啊!”蔡克恩说着,示意左右宫卫将两人给围住,“皇上正在欣赏歌舞呢,若是扫了皇上的雅兴,只怕皇上会龙颜大怒啊,到时候咱家可担不起这个大罪。况且……”蔡克恩的一双Yin险的眸子一扫子鸢,“祁都尉这样擅自把大婚中的公主背到这里,可知道犯了什么罪?”
“我管这是什么罪?!我只知道,公主殿下是拖不得了!”子鸢话音才落,阿翎已经先她一步动了手。
“噌!”
手中长剑瞬间贯穿了蔡克恩的喉咙,阿翎对着子鸢递了个眼色,“还不快进去?”
“大胆!来人,祁子鸢要谋逆弑君,护驾!”宫卫大惊,纷纷拔刀,将子鸢与阿翎给围了起来。
“你倒动手比我快!”子鸢对着阿翎微微点了下头,一脚踢开了寝宫之门——
阿翎紧护在子鸢身后,跟着子鸢一起踏入了云徽帝寝宫,却撞在了子鸢的身上,“你怎的不走了?”
子鸢嘴角一弯,双眸紧紧盯着寝宫深处,笑道:“原来动手最快的不是你我,而是……姐姐。”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三人终聚首
就在子鸢踢开殿门的前一盏茶时刻,云徽帝寝宫之中,还是如往昔一般的歌欢舞美。自从内宫中出现了狐影,云徽帝就迷上了面具之舞,今日召来美人,所跳之舞,人人皆戴着银色半镂空面具,搔首扭腰之间,媚态万千。
“好!跳得好!朕有赏!有赏!”云徽帝只有这一刻觉得自己是个太平皇帝,只有在这里,他才可以暂时忘却外间那些军国大事。
“谢皇上。”
一舞作罢,舞姬们垂头谢恩,纷纷跪了下去,唯有一人,悄然抬起黔首,对着云徽帝幽幽一笑。
“是你!”
云徽帝又惊又喜,看着那面具下的一双若水明眸,心神不由得一荡,快步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亲手扶起了这个对他媚然含笑的女子,“你可知道,你让朕想得好苦啊!”
“奴婢知道。”苏折雪幽幽开口,低颔柔声道,“皇上可知道,奴婢也想你想得苦。”
云徽帝放声大笑道:“不苦不苦,今日你来到朕的跟前,朕是怎么都不会让你苦了!”说完,云徽帝便要去揭她脸上的面具,“你告诉朕,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薛怜影。”苏折雪恰到好处地往后一退,避开了云徽帝的手,笑道,“奴婢究竟长什么样,这个彩头,就让皇上一人享用,可好?”
云徽帝看了看左右宫娥与内侍,又看了一眼薛怜影,仔细思量了片刻——这女子用尽心机想要得到圣宠,又怎敢行刺于他?那不是自毁长城的傻事么?况且,这寝殿之外还有宫卫值守,只要他大呼一声,这女子也逃不出去。
想到这里,云徽帝放下了些许戒心,挥手道:“你们都退下,”目光落在了苏折雪身上,“你给朕留下。”
“诺。”
宫娥与内侍们齐齐地退出了寝宫,方才献舞的美人儿们也听旨退出了寝宫。
苏折雪听到了身后响起殿门关闭的声音,嘴角微微一勾,笑道:“皇上,如今只有你我了,这最后的彩头,皇上可以亲自揭晓了。”
云徽帝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迫不及待地走到苏折雪身前,伸手扯开苏折雪脑后的面具系带,当面具脱落,云徽帝的脸色一变,又是一个更为惊喜的结果。
“朕见过你,你不该叫薛怜影,该叫苏折雪!”
临安花魁苏折雪,是云徽帝心头的一个痒痒刺,是他想拿下,却又动不得的女人。他曾悄悄乔装看过苏折雪在醉今宵的献艺,也曾在臣子口中听过苏折雪的媚骨天生,他不止一次的想要下旨召此女进宫,可是他不能做。
因为少将军沈远扬言要这个女人,那是当今权臣的儿子,他得罪不起,也不想为了一个女子去触动这难得的朝廷平衡。
苏折雪微微一笑,“折雪还以为皇上不曾听过我,还以为临安这三年,折雪只是烟花巷中的一个无名风尘女子。”
云徽帝摇了摇头,“临安花魁苏折雪,朕岂会不知?”
苏折雪往前走了一步,委屈地摇摇头,“既然知道,为何皇上从不想看看我?”说着,苏折雪楚楚低头,语声之中颇有怨念,“我自负艳冠临安,却终究入不得君王之眼,是我心比天高,一心想入这后宫享受富贵荣华,却忘记了自己是个低贱的风尘女子。”
“原来,你想做朕的女人,朕还以为,还以为……”云徽帝心头热得厉害,忍不住伸出手去,将苏折雪搂入怀中,“朕还以为你喜欢沈少将军,亦或是喜欢祁都尉。”
当听见“祁都尉”三个字,苏折雪的身子下意识地一僵,原来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听到有关那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