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随意地拿起窗台上一叠纸,漫不经心地翻阅着,一边抱怨他在文化课方面一点天分都没有。
&&&&“很多人都没有天分,”彦磊理所当然地说,“你把天分看的太重了。”
&&&&费澜愣了愣,忽然笑了出来,他还带着那个学术界的习惯,评判一个人是否能在那条艺术的道路上走的更远,都以“天分”来区别。可是,这个世界并不像音乐界,除了“天分”,还有努力和运气。
&&&&他偏偏头:“你说的很对,没人能把‘天分’当做失败的借口,尤其是在这些学习上。”
&&&&彦磊将自己的笔记放在一边,微笑着继续看那些社团的奇葩的经费申请。
&&&&气氛是他从未感觉到的轻松,连一大摞不属于他的工作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了。是因为有这个人陪着的关系吗?彦磊看向费澜,这个人正拿着一大堆的复习资料在看着,艰涩陌生的知识让他皱起了眉头。仿佛觉察到彦磊的目光,费澜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工作了吗?那我……”
&&&&“不,没有关系,”彦磊连忙说,温暖的阳光落在指尖上有些发烫,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反正我这边都是一些杂事,你在这里复习的话,有不懂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商量。”
&&&&费澜眼睛发亮,虽然已经有了笔记,但是放眼望去,全都是不懂的题目!有了彦磊这句话,这个便宜不占,太没天理了。
&&&&“那,那这个是什么意思?”费澜抓紧机会,这种好处不是天天都有的。
&&&&“哪个?”
&&&&“这个……”费澜狗腿地跑到彦磊身边,指给对方看,“你看,我完全不能理解这两种制度有什么不同,因为在我看来,它们除了期限不一样以外,其余都一样。”
&&&&彦磊愣了一下,他顺着费澜白皙的手指看过去,但是上面的内容都没映入他的眼睛。对方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离他非常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上次他们一起听课的时候,对方无意识地在敲击着桌面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就像是一双钢琴家的手,它如此灵活和优雅,当落下的时候,就像有耀眼的光芒散发出来一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而那天的晚上,他就做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梦。梦的主角是费澜,这点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对方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滑过自己的皮肤,带着一种轻柔的引/诱,企图唤起一些不应该出现的欲/望。当然,这个梦很短,而且很莫名其妙,但是就这样,即使清醒过来,也仿佛历历在目。
&&&&现在,当对方靠的这么近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还未燃尽的灰烬,企图再次燃烧起来。彦磊觉得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这是为什么?”那个人还在孜孜不倦地寻求答案。
&&&&而费澜一点也不知道他的问题根本没被对方听入耳内。
&&&&他还在等答案。
&&&&当然,费澜是有良好修养的人,他耐心地等了一下,而对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笔记,好像那是一个举世无双的难题。鉴于他一直靠在对方身上,所以费澜换了一个姿势。
&&&&对于这样乱七八糟的办公室来说,一块小小的地方可以放上无数文件,甚至不管那是不是悬空的。
&&&&所以,当费澜换了一个姿势的时候,他很自然而然地按到了旁边突出的一大摞文件上,可那文件的“根基”不稳,有一半是悬空的,当费澜的重力压下来,它很自然就倾覆下来,连同费澜一起。
&&&&“哇!”费澜吓了一跳,失去重心跌到在办公桌旁边,而他大惊失措地想要抓住点什么,一伸手却带下柜子上面更多的文件。
&&&&“嘭”的一声,预计要砸到自己身上的一摞文件没掉下来,却“噼里啪啦”地落在了他身体旁边。
&&&&费澜不安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彦磊正护在自己身上,眼神无奈。
&&&&“对不起,你没事吧……”费澜小心翼翼地道歉,看到彦磊正将落在身上的纸张用手扫下去,他忽然伸出一只手。
&&&&砸在身上的文件并不痛,但是对这样的姿势有些尴尬。费澜的外套本身就没有扣,露出里面烟灰色的v领毛衣,衬衫上面的几个扣估计是主人早起的太匆忙了,所以没有扣上,露出欣长的脖子下面优美的锁骨。
&&&&那个弥漫着不安与诱/惑的梦境再次清晰起来,彦磊记得对方的手指就是这样若有若无地划过这里的皮肤,带着一丝禁/欲的气息,而当对方的手指伸过来的时候,那个梦境无比真实起来,就好像有种梦境成真般的感觉,而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屏住呼吸——
&&&&“啊,这是什么?”对方的手指伸向他的耳侧,从他背上抽出一张五颜六色的纸。
&&&&费澜将纸拿在手里,这是一张比赛的海报,五颜六色的有点不知所谓,在它下方是一段五线简谱,很简单的一段曲子。于是他又重新看了一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