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完后向后退了一步,安露手里拉着的衣袖的手被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悬空的手虚着也没有收回来感觉咬着嘴唇感觉眼里有些酸涩却坚持倔强的忍住。
谷魁看着安露的这个表情有些出神,自己第一次在拍卖行见她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倔强的忍着眼泪假装坚强的表情。古熙这时候带着祁白依走过来:
“祁白依就留在你这里了,回来我会检查的。”
谷魁回笑了一下没有再贫嘴而是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了,祁白依朝古熙挥了挥手跟上谷魁。
“走吧?”
古熙问还站在原地看着谷魁离去背影的安露,就见她深呼了几口气似乎给自己打起一样,如同下了某种决心朝谷魁的背影喊了一声:
“谷魁!”
古熙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总是柔柔弱弱说话像蚊子叫一样内向胆小的女孩儿发出那么大的声音,连发音都带着颤抖。
谷魁只是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安露继续大声喊道:
“谷魁!遇上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谷魁却只是继续向前走,离她们其实不远,不可能听不到,没有回头,没有停留也没有转身。那种决绝让古熙都有些蹙眉。
最终因为太远消失在几人视野里的时候,古熙见这个从刚才就一直因隐忍而有些微微发抖却始终再忍耐的女孩儿,泪水决堤……
安露就静静的看着谷魁离去的方向,痴痴的望着,似乎眼泪在她不自觉的时候已经流了出来,只是静静的哭,脸上却连悲伤的表情都有些难寻到。古熙第一次见有人哭的那么安静,连呜咽的声音都没有。若不是因为那泪水太过汹涌,如果光看她的表情似乎连具体情绪都察觉不出的。
古熙没有催促她,没有出言安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古熙侧头看一旁同样将一切收入眼里的子桑。见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哭泣的女孩儿,那波澜不惊的眼里读不出想法。
“你怎么看的?”
古熙直视子桑,不带情绪的连语气都没有起伏。
子桑回看古熙,古熙问的自然,连嘴角的幅度都和平日里一样,如果不是眼里的那丝试探强烈的难以遮掩。子桑真要以为她只是随口一问了。
“傻。”
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太感兴趣,连回答都不愿多说一个字。就是很明显的表示不理解,很愚蠢。毫不掩饰的对这一切的轻蔑。
古熙顿了顿,瞳孔有些急促的收缩了一下,随后垂下眼帘歪头轻笑:
“是很傻吧?这世界上总是傻瓜要多一些的。”
古熙语气里带着嘲讽,只是不知道那嘲讽是对谷魁和安露还是对这世界上的‘傻瓜’。亦或是……根本就是自嘲。
子桑一直看着古熙,包括她所有的表情语气,毫无破绽,和平日里那个没心没肺自私自我的古熙没什么两样。就是这样的正常才显得……过于刻意。
不知道为什么,子桑觉得古熙似乎不开心了,有些难过?明明古熙在笑,也同自己一样只是个旁观者。但子桑就是觉得古熙的眼神有些刺眼,连带着自己似乎都有莫名的情绪开始占领心神。
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子桑带着似不耐烦的催促:
“走。”
古熙点了点头没有回话从袖子中扯出一张符纸迅速而熟练的折了一只鹤来,放在掌心轻念咒文随后将其往空中一抛。那符纸做的纸鹤摇身一变化作一只巨大的活灵活现的鹤,翅膀两只大翅膀张开后足足有五六米。
古熙轻巧的纵身跃上鹤身,子桑随后也上来了。那纸鹤似催促般朝安露鸣叫了一声。安露似乎才突然一瞬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一般有些迟钝的朝这只鹤看过来,就见那只突然出现的巨型鹤半蹲着将翅膀朝自己低下似邀请。
安露最后朝谷魁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默默爬上了纸鹤的翅膀,乖乖坐到古熙身边。
纸鹤朝天鸣叫扑腾了下翅膀后就起飞了,古熙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此时坐在鹤身上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安露似乎还没有缓过劲,眼泪还是不停的在流,似乎哭的有些过了,开始哭的有些哽咽了。有几次因为可以的压制哭声还被自己的眼泪噎到。
子桑却突然朝坐在离自己和古熙不远处依旧在哭的安露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安露,因为哭的厉害有止不住的趋势哽咽了一下眨巴着眼睛,安露见子桑过来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她。
子桑皱着眉头看着安露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突然弯腰用手捏住安露的脸颊,安露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瞪大眼睛。
子桑越发觉得烦躁嘴里啧了一声,低头在安露耳边压着声音低语:
“不要拿这张脸做出这种恶心的表情,把眼泪都收回去否则我就挖了它。”
声音太过冰冷,子桑那种自带的气焰压得安露喘不过气来,而子桑已经松开了手,冷冷的垂眸掠了她一眼。安露浑身一颤,捂着嘴巴紧紧的闭上眼睛。随后将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膝把脸埋在手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