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战神身前。
白芨冷眼瞧了我一眼,冷哼道,“小欢,这丫头护你得紧,我心下里不甚高兴的很。这样吧,就让她做我彩头如何?”
“那我是否也该换上一人?比如林西凛?”战神一寸不退,反握住了我手将我拉在了身后。
“她与我什么相干!”白笈似是怒极,拂袖间人影就到了战神身前,金芒骤起,耀起极为刺眼的光芒,掩手护眼时就听见缚魂锁一阵哗啦啦的铁链作响,战神的手有力地握了我一下,随即便决绝地放了开去。
“战神!”我一声惊唤,指尖急急追了去,触手一物冰凉顺滑,却是林西凛shi透了的手握住了我,低声急道,“随我来!”
这时金芒已经褪去,一片冰蓝的海水沉寂如睡,平静的海面上只剩了一身浸透的握住我的林西凛,苏浅和空十方也都不见了踪影。
纵使我万般心急,但看眼前的林西凛也忍不住心底替她心疼几分。
倾城如她,此时一身清棱棱地碎冰残屑,半shi的乌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哀婉难为的情绪都堆满在了那一双幽深急切惊惶的眸子里,似是见我不动,惨白的唇角轻抖着再度加大了手中的力道,“阿宁,你就帮帮我,我断不能让她有事!”
“她伤我战神,叫我如何助你?”她开口就是如此说话,我心下里一时怒气盈然,想撒开她的手,立时便被她扣紧了。
“她杀不了战神,永远都不会的。”林西凛像是要说什么,又似难为开口,神色数变之下,眸子里闪过一丝绝然,咬着唇恨声道,“你们没来之前,不见书他们带着慕清就已经到了,他们在找她,想要拿她心头血重启厚土缚魂阵!”
听林西凛说战神并不会有事,我心下稍见安稳,看她这般焦急,我不禁问道,“仙凡有别,凌驾于凡人之上的白笈圣母如何会怕不见书等一干凡夫俗子?”
“他们并不是一般凡人,而是真正经历了因果万法阵,经历了生死,经历了轮回,经历了不生不灭的冥道之人。明老七的冥道之身还需要不生不灭的冥魂兽来恢复伤口,而他们是真正脱离了天地之则,命运桎梏的人。那是战神,一手用万法因果阵创造的弑仙之人!”林西凛一口气说完,一缕凄然地低下了头,无助地将头搁在了握住我的手背上,弱气的像是一抹游魂,“阿宁,这个世界这么大,却没有我的一处心安之地。我早该明白,他们来冰川之海就是为了些什么。小东莱山,乾坤两门,自来以修仙为道,为了成仙,他们几乎是成了仙界太皓帝君手下的走狗,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曾说过,若有朝一日你能到那乾坤门下的轮回廊,我会告诉你一切,不过,看来我是回不去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不解林西凛这毫无联系的三句话。
“你只管放心,白笈不会害了战神便是。”林西凛抬起头来,笑得很是勉强,“她之所以这般出了此处所在的厚土缚魂阵,就是在拖延时间,在等战神罢了。而你的师傅,秦时欢,恐怕才是真正的疯子!”
“师傅?”触及师傅,我不能不惊讶,一步上前,踏响了海面的一片静然。
“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顾慕清的阻拦随意地杀着冰川之海的生灵。不见书兄妹也置若罔闻地不管也不顾,只在外围一路地追着白笈。”
“你的意思是,慕清和师傅在一起?”我极快地理着思绪,林西凛满是混乱的话语里总是在关键之处断了衔接,我一时还串不起这其中的因果关联。
“是,他们早就找到了阵法所在,只是白笈有所警觉,早已先走。他们落了个空,遂留下了秦时欢和慕清守着厚土缚魂阵,等着不见书带回仙界之人的白笈。所以我需要在不见书他们带回白笈之前,就将那厚土缚魂阵毁了,这样,他们便没有理由去夺取白笈的心头之血了。”林西凛眸子里生了一丝狠意,这种狠意我见过,就在方才空十方受伤时,陡然发生变化的苏浅眼底里。依照林西凛对白芨的心思看来,苏浅和空十方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冷漠。
“林西凛,欺骗慕清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我忽然很想知道这只魅,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做了这一路的虚假之面。
人也好,魅也罢,或仙或冥,一旦行欺起来,当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对我来说,意识到我可以是我自己的时候,也只是不由自主地亲上她的那个瞬间吧。”她忽地释然一笑,璀璨流光的眼眉里满是媚质,“欺骗也好,祸人也罢,与我来讲,所有的,都不及白笈的一句话。我是如此地身同她的感受,身同了她所有的心思,以及那不可实现的一念心执……”
她神思飘远,流光里几度变幻,唇角飘忽的笑意格外温柔,我一时不忍打扰与她,别过了头去,也不忍眼见了她这般哀婉的模样。毕竟与我来讲,她是一个很是美丽的存在,是我第一眼心生了绝美之感的存在。就其根底,大约那是第一次我否定了我自己,承认了自己不及她。
“阿宁,若是给你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你会想怎么做呢?”她站了起来,背对着我整理着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