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仇没事吧?”见是阮轩,徐耘宁没怎么在意,自顾自拧手巾。
&&&&回答她的是咿呀一下的关门声。
&&&&大白天回来还关门,徐耘宁直觉不对,甩开shi答答的帕子转头瞧去,见到一个蹲在门边蜷缩的小身影,讶然,“你怎么……”
&&&&“嘘!”阮轩慌张想做噤声的手势,一抬胳膊,又低呼着缩成一团。
&&&&徐耘宁闭了嘴,走到阮轩身边才小声问,“你怎么了?”
&&&&“耘宁……”阮轩抿抿唇,眼睛里泛起水光,“我手疼。”
&&&&“来这边,我看看。”徐耘宁急了,拉着阮轩坐到桌边,小心翼翼牵了颤抖的右手瞧,手背没什么手心却全红了,稍稍破皮,看来是被弓弦刮伤了。
&&&&她就说怎么阮轩射箭如此轻松!
&&&&“你!”徐耘宁哭笑不得,看到刮伤的地方已经结了血痂而且被尘土弄得脏兮兮的,没好气,“刚才为什么不说?自己都顾不上,居然跑去给老仇治伤!”
&&&&阮轩由她数落,等骂完了,才从袖里头掏出个小药瓶,“哪有,我带了药回来,能照顾自己啦。”
&&&&懒得跟阮轩争辩,徐耘宁夺过药瓶放桌上,先去拿了干净shi润的手巾擦净伤口附近的污痕。她尽量不使劲放柔力道,低头紧盯着受伤的手心,生怕弄疼阮轩。可是,她发现伤口也弄脏了,不能置之不理,咬了咬牙便捏着一角仔细擦着。
&&&&“啊!”阮轩喊了一声。
&&&&徐耘宁停手,歉然,“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没有,是我忍不住疼,不用管我……”阮轩颤声说。
&&&&瞧见阮轩眼角的泪花,徐耘宁犹豫了一会儿,但想到不好好疗伤今后阮轩更疼,狠下心继续。她的心情忐忑,屏着呼吸,生怕下一刻阮轩又疼了,手险些抖起来。
&&&&“唔。”碰到一处快掉的皮,阮轩没忍住,只来得及咬唇把那声痛呼卡住,闷哼出声,
&&&&徐耘宁这回手真的抖了——等等,闷哼急促轻颤,恰似那天在被窝里……
&&&&“呃。”徐耘宁抬眼,“疼就叫吧,别忍了。”
&&&&阮轩眨眨眼,忽而用左手抢过手巾,“我自己来吧。”
&&&&“成。”
&&&&趁着阮轩清理伤口的功夫,徐耘宁拿了药瓶闻一闻,刺鼻的草药味儿,她都能想象这粉末倒在伤处是多么灼痛辣人,皱眉,“这个药粉气味那么冲,撒上去肯定更疼。”
&&&&呆呆望来,阮轩把嘴巴张成一个小小的圆,满脸茫然。
&&&&“唉,以后不能逞强啊。”徐耘宁趁机教训阮轩。
&&&&阮轩点头,“不过,我很惊讶我射的这么准,本来拿着那把弓挺吃力,看到你们有危险,突然就有力气了……”
&&&&你们。
&&&&突然间,徐耘宁觉着这个逞强也挺可爱的,笑了笑柔声答,“哎,真厉害呢。”
&&&&跟着弯嘴角,阮轩不再苦大仇深皱着眉擦药,而是咬牙撒药,呼一呼吹干了甩甩手站起来,“好啦~”
&&&&“等等。”徐耘宁不满了,“包扎一下。”
&&&&阮轩摇头,“不了,被老仇知道我受了伤……他肯定又看不起我了。”
&&&&“怎么会呢!”徐耘宁说着去柜子里找能包扎的布条。
&&&&她一走,阮轩便从小圆凳上蹦起来,“不用了,我和郑捕头去北乡啦!”
&&&&什么,受了伤还要去北乡!
&&&&徐耘宁转身想要抓住阮轩,哪曾想那小软妹看似乖巧其实早有准备,极快地拉开一扇门,眨眼的功夫半个身子已经出去了,边跑边说,“不能误了案子啊~”
&&&&“不是说不逞强的吗!”
&&&&已经跑到小门的阮轩驻足回头,板脸肃然说,“我伤的是手,去北乡用的是腿,怎么算是逞强呢?”
&&&&“……”徐耘宁没好气瞪去一眼。
&&&&阮轩瞧她不高兴了,扬起笑许诺,“放心,为了你,我会好好注意,尽快养好手伤的~”
&&&&心思一歪,徐耘宁不瞪人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
&&&&北乡的偷窃案,阮轩埋伏两天把人抓了个先行,也从那儿带回了当初说好替瘦衙役位子的小伙子。小伙子跟守牢门的那俩狱卒差不多,黝黑Jing瘦,人也勤快,来了之后听说前辈老仇受了伤,要是郑捕头和阮轩没吩咐,就跑到大牢那边跟前跟后地照顾。
&&&&老仇觉着小伙子人不错,请老婆做了桌菜,说要请大伙儿吃饭。
&&&&“老仇那边好像开始吃了,你不快点?”徐耘宁瞧着阮轩。
&&&&阮轩正在换药,闻言摇摇头,“他没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