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真的像个男人一样。
&&&&阮轩又皱了眉,“你要压低声音讲话。”
&&&&自己听和别人听是不同的,徐耘宁怕效果不好,清了清嗓子换了好几种发音,“这样?咳咳……这样呢?不行啊……那我再压低一点。”
&&&&“唔。”一连好几个声音,阮轩听得有点迷茫。
&&&&“到底哪种像男人?”
&&&&“……第二种?”
&&&&徐耘宁回想了下,沉声示范出来,“这个吗。”
&&&&“不不不,第……三个?”阮轩咬唇。
&&&&徐耘宁忍住不耐烦,准备开口说给阮轩听,又听阮轩改了口,“不不不……”
&&&&“别纠结了,压低了都像吧,”徐耘宁耸肩,“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会啊。”阮轩是个实诚孩子,有什么说什么,“你压低了有点像老婆婆。”
&&&&徐耘宁一阵好气,连着之前被补刀平胸的恨吼出来,“喂!怎么说话的!”
&&&&阮轩被骂,非但不生气不害怕,还眼睛一亮。
&&&&“就是这样,很像大老爷们!”
&&&&——
&&&&盛兴坊是县里最大的赌坊,说实在话,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算不上穷也算不上富裕的县城,它才能称得了老大。没有竞争对手,盛兴坊聚集了许多流氓地痞,带得周围一条街的人不做正经事情,专门坑蒙拐骗偷干缺德的活儿。
&&&&历代县令,有的是因为人手不够,有的是因为惹不起躲得起的私心,全都默契地忽略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而寻常百姓家的人,只要存着好好过日子的心,绝不会往那头走一步。
&&&&听阮轩这么一说,徐耘宁暗忖片刻,将准备上轿子的阮轩拉回来,“别坐轿子,换一身衣服再去。”
&&&&“为什么?”阮轩不解,“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挑好的。”
&&&&徐耘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的确好长时间。
&&&&蓝色衣服跟靴子不搭,玄色衣服暗纹与头冠不配,好不容易换了身百搭的灰衣,又找不到合适的香囊。
&&&&折腾来折腾去,阮轩自己仍是那个勤俭朴素的风格,却把她活生生扮成了纨绔子弟,徐耘宁问“为什么你不穿”,阮轩竟然委屈一扁嘴:“我要是穿了,别人会认为我是贪官的,还有啊,这些是用你的嫁妆置办的,应该你来穿。”
&&&&身累心也累,徐耘宁懒得争执,跟阮轩走到大门的路上多嘴问了一句“盛兴坊是什么样的地方”,听到阮轩说“鱼龙混杂、坑蒙拐骗”,长了个心眼。
&&&&“穿得这么好,又坐轿子去,那里的歹徒知道你有钱,不抢你抢谁?”
&&&&阮轩恍然大悟。
&&&&急匆匆回房换衣,阮轩跟徐耘宁商量好,叮嘱轿夫在离盛兴坊两条街开外停下,她们再一起走过去,省了时间也不招摇。事情进展得挺顺利,她们顺利到了盛兴坊,站在门口招牌一个血红的“赌”字前,听着里头的喧哗一时没向前。
&&&&“进去吧。”徐耘宁握紧阮轩的手。
&&&&阮轩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只是问几个问题,没什么的。”
&&&&门口的人来来往往,她们往那儿一杵许久,碍着别人走路。一个看门大汉看不顺眼,上前狠狠推了徐耘宁一把,“赌钱进去,不赌钱滚蛋!”
&&&&心里不害怕,徐耘宁仅仅因为大汉身上的汗臭味而皱眉,阮轩误解了意思,竟壮了胆子上前一步,“我们马上进去,你……不要打人啊!”
&&&&大汉啐了一口,“你一没欠钱二没捣乱,我打你干嘛,吃饱了撑的?”
&&&&眼见阮轩又要还嘴,徐耘宁说了声“抱歉”,抓着阮轩进了赌坊。
&&&&一进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扑面而来,里头有人喝酒,有人叼着烟杆,有人赌到汗如雨下,有人出老千当场被剁了根手指,血泼了一地。
&&&&“好可怕。”阮轩捂着脸,小声说。
&&&&徐耘宁安慰,“我们问了问题马上就走,你说问谁?”
&&&&“问赌坊的人。”阮轩小心指了指正在摇骰子的一个小伙子,“就他吧,看起来没有这么凶。”
&&&&“行。”
&&&&两人挤到赌桌边,恰好是开盅的时候,一群人扯着嗓子围着喊“大”“小”,此起彼伏,完全听不见其他声音。摇骰的小伙子一抬手,四下安静不少,他按着的骰盅也在期待的目光下缓缓打开。
&&&&“大!”
&&&&有的高兴,有的哭嚎,在笑的永远是庄家。
&&&&趁着一盘玩完,徐耘宁凑上前去,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兄弟,我问你件事。”
&&&&“不赌钱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