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宇若在这个时候跟他坦明一切,他该何去何从?
再说林二,江中宇明显是心悦林二的,心悦到强制占为己有,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可是,就算那么地迷恋林二,江中宇仍不敢让外面的人知道林二的存在,而是常年把人拘在这隐蔽的小院里,一步也不能走出去,完全与外界断绝联系,就好像林二见不得人一样。
由此可见,江中宇虽喜欢林二,但不尊重林二。想让他忍痛割舍林二,难;想让他正大光明地承认林二的存在,更难!
……
考虑到这些,身为局外人的阿卓也犯了难,无法为主子想出两全之法。
江中宇的问题,太棘手。
-
江振峰房中。
江中宇来探望卧病在床的父亲,却被江振峰骂道:“别来碍老夫的眼,滚出去!”
床前坐着一个杏眸樱唇的小女孩,声音甜软地扯扯江振峰的袖子:“爹爹,不要凶哥哥。”
这是江振峰老来所得之女,江中婷。江振峰很疼这个女儿。
望着这个刚满十岁的小妹妹,江中宇的眼神变得无比柔软,轻声道:“婷婷先出去玩,哥哥有话同爹爹讲。”
江中婷点点头,跟着就出去了。
江中宇坐到江振峰床前的凳子上,收起之前的所有硬气,低眉顺眼道:“爹,其实你很清楚,即便没有灵君,孩儿也是不会碰女人的。我打小就是这样奇怪,不是吗?”
江振峰绷着老脸,不搭理。
江中宇又认真道:“我昨晚反省了许久,咱们天下镖局,的确得后继有人。我想了个法子,待妹妹长大后,你为她招个称心如意的入赘女婿如何?天下镖局家大业大,分局遍布五湖四海,能成为江家的入赘女婿,不丢人。”
江振峰终于睬他:“这还用你说?我早有此意。”
“……爹早有此意?”
“嗯,就在你把我活活气晕的那一刻。”
江中宇:“……”不就是昨天?
江振峰冷吹胡须,哼道:“儿子指望不了,老夫还有一个宝贝女儿。难道离了你这只不孝不义的白眼狼,我就没办法了?莫把你爹马干吃尽,你从此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了!”
江中宇服气地笑道:“爹能这般通情达理,孩儿万分感激。”
江振峰道:“感激倒是不必,记得将你那妖人和替身的关系处理好,老夫不想看到家宅之中发生鸡飞狗跳的一幕。”
江中宇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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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上空,一只色彩明艳的蝴蝶风筝迎风飞扬,双翅得到充分舒展。
“灵君哥哥,能不能把蝴蝶再放高点?”
“当然可以。”
江中婷听说家里来了一个美人哥哥,还是自己亲哥哥爱慕的对象,就趁江中宇和江振峰谈话的时候偷偷跑去瞧新鲜了,后来更是自来熟地拉着灵君陪她放风筝。灵君一向温柔,自然不会拒绝小孩子的邀请,于是笑眯眯地拿着风筝和线轴找了个开阔的地界,放飞那只漂亮的纸蝴蝶。
只是,他们竟然放风筝放到小院附近来了。
闲得无所事事的林二抱着粉鼻小白猫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蓝天中的风筝。这对于他来说,是件新奇的事物。
院墙之外,灵君手中的细线骤然绷断,失去约束的风筝在空中翻腾了几下,飘落到小院中。
林二垂头看着脚边的五彩蝴蝶,蹙了蹙眉。院门是锁着的,放风筝的人无法进来捡回这只风筝。他弯下腰,一手抱猫,一手拾起风筝,径直走到院门背后,从门缝中将风筝侧着塞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灵君和江中婷寻着风筝坠落的方向跑到了院门前。
灵君停下脚步,看到紧锁的大门和门前的风筝,一时起疑。明明掉在院子里的风筝,怎么会出现在院门口?
“灵君先生——”
是阿卓的嗓音。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林二脚下一滞。
院门外,灵君回头,见阿卓急匆匆往这边奔过来。
只听阿卓喘着气道:“先生怎会跑到这里来?”
灵君拿起风筝,闻到风筝上多了一股淡淡的玫瑰nai香,不由瞥向门上的锁,平静道:“小婷让我陪她放风筝,我见后院这头比较宽敞,就在这边放了。没想到风筝突然断线,掉在了院子里。我们过来找风筝,风筝却躺在门口。……阿卓,这院里住了什么人?”
阿卓娴熟应对:“先生说笑了,这门都上着锁,怎么可能住人呢。”
灵君侧头一笑,晃晃手里的风筝:“那想必是这只风筝长了腿,自己从院子里走出来的。”
阿卓:“……”
能让阿卓遮遮掩掩,甚至撒谎骗人,这事肯定不简单。灵君心中布了一层疑云,彻底不舒坦了,哪还有心情陪江中婷放风筝,只笑脸赔罪道:“小婷,哥哥改日再陪你放风筝,对不住。”
江中婷抿了抿唇,乖巧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