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过了十五,要去美国看看朋友,两个孩子还要上学,放不下心,理所当然把照顾孩子的责任还给寒舒池,寒舒池当然知道这又是计划好了的,只回了一句:“随便放在哪就好。”这态度跟从前是大不一样的,之前的寒舒池一定会漠然的走掉,全当老爷子的话是对着空气说了,现在的寒舒池心里隐隐是不再那样讨厌孩子,说这句话时倒有些赌气的意味。
寒舒池刚回到家,母亲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说是让自己找个佣人,随便应付了几句话打发了母亲,忙着工作,放在书桌上的文件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寒舒池皱了一下眉头,抱着胳膊看了几分钟想着也许该找个人收拾这些才好,回头一想,自己该是被安阳惯坏了。
过年期间落下的事情一定要做完,这样一来,工作直接持续到假期末。
年后第一天上班,寒舒池起了个大早,开着车去公司,在红绿灯处停下来,默默瞪着跳动的数字变成零,突然一个人影在斑马线上划过,寒舒池的目光不自觉的吸引了过去,那个人专注的蹬着脚踏车,骑得飞快,动作干净利落,自然而然的潇洒帅气。
本以为这次的偶然相遇不会超过十秒,却见那人又回了头,车头上挂着一堆满满的东西,护送着旁边的老太太,笑容一如从前的干净恬淡。
这样一个人,居然能干净到能随时随地做出如此善良之举,居然能丝毫不受外界干扰的做着很多人从来不屑做的事。
寒舒池在此狠狠自嘲了一番,为着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这样的人,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绿灯闪了,寒舒池将车开走,那个人影也早已消失不见。
晚上,有个约会,对方是自己的老客户,说是新年请吃个饭,推却不了,只好回家换了礼服去餐厅,见面的地方一如自己所料,豪华的场所,没什么特色。
“寒总,请!”对方拉开椅子,绅士的让座。
寒舒池淡淡一笑,就势入座。
对方满意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寒总,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一贯的奉承话,寒舒池淡定转移话题:“听说徐董想在巴西投资了!”
“寒总消息真是灵通,都是为了吃饭嘛!”
寒舒池清冷的笑笑。
“今天算是请对了,寒总的笑百年难得一见啊!”
寒舒池觉着刺耳,稍稍移开注意,将他的话自觉屏蔽。
“寒总对徐某人的一举一动似乎是了如指掌,徐某人是个生意人,自己几斤几两是知道的,诺亚最近集中优势向巴西投放项目,徐某人的小公司怕是赶不上火车了。”
寒舒池感觉到他话里有话。
徐翰伟对她的冷淡表现毫不介意,寒舒池给人的感觉一向如此:“今年,我们与诺亚集团的合作也到期了,我们打算终止以后的合作。”徐翰伟淡然的拿起酒杯泯了一口:“因为,海外需要扩展市场,我们在国内的投资会暂时缩减,诺亚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也不在乎我们这点小钱,您看是吧?”
寒舒池淡定的看着这个男人,他是想得到让利,一年一年,与他的合作都是自己吃亏,但是因为还有赚头也就一忍再忍,如今再让利,明显就没有赚头了:“徐董,这件事,我也考虑了很久,终止合约是害是利,徐董确定没关系吗?”
徐翰伟冷冷一笑:“寒总的要价总是比市价高出许多,我们也吃紧啊!”
“那么……”寒舒池狡黠的将目光移到面前的男人,态度一贯的优雅从容:“那就结束吧!”
“……”徐翰伟扬起一个深度的笑:“这杯酒我敬寒总,以后有机会,徐某一定还想和寒总合作。”
“我想没有必要。”寒舒池用指尖点了点桌子:“徐氏和严氏联手大力开拓巴西市场,无非是想占据诺亚在巴西的市场,徐董应该明白,三年前,我让严氏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三年后,我依然不会让严氏起死回生,徐董要跟严氏合作,或许,更有挑战性。”寒舒池的眼里是邪恶,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恶。
徐翰伟当然知道三年前的严氏是如何消失的,只是短短两年时间,那么大一间公司就宣布破产,即便如此,寒舒池的穷追猛打并未结束,严氏再也找不到合伙人,从此一蹶不振。
“寒总的野心不小!还就是对了我徐某人的胃口,来,试试这道四川名菜,味道不错。”徐翰伟强自摆出笑眯眯的阵势,化解内心里油然而生的愤怒,如果寒舒池对他正眼瞧上半分,自己何至于违了她的意找她的死对头合作,徐翰伟长期的迷恋不过是镜花水月,她寒舒池自视甚高也必自食其果。
和有企图心的人吃饭是不痛快的,寒舒池把车子开的飞快,车子上了高速,突然熄火了,表盘上灯闪了几下就灭了,试着重启发动机,终是认命了,抬腕看表,已经十点,给自己的司机拨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对方挂掉了,寒舒池恶寒的合上手机,开门下车,没站稳脚跟,身体自然的撞在车门上,脚腕钻心的疼,估计是扭到了,想想如果让徐翰伟看到这时的自己该让那个男人得意几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