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她,那么为的又是什么呢?众多的谜团糊在了眼前,触手可及,可真正去追溯的时候又是那般遥远。
“柔以济刚,阳以化Yin,猝中含柔,缓中蕴刚。寓进于退,寄奇于偶,虚中实而又虚,实中虚而更实,才能使剑招Jing妙无穷。”柏念手中握着树枝,一面念着要诀,一面给柏夜做示范。那小娃儿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的动作,等她停下来时候,接过那根树枝,照着样子又练习了一遍。柏夜不能开灵根练法术,可是她在武学上极有悟性,柏念负着手,眉眼间皆是温和的笑意。“巧从熟生,灵从快生,刚生于柔,智生于拙。招式游走之间,记住这三字诀,清、静、定。清字决,存神泥丸,如水清月朗,风轻日暖;净字决,一气到脐,莲花之净意;定字决么,一气贯下,如泰山之稳,不为外物所干扰。”
柏念温和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明晔的思绪险些被带走。这一大一小相处融洽的样子,让她原本沉至谷底的心,浮上了些些的暖意。揉了揉眼眸,此事还是待与叶镜成商议吧,这般念想着,回身就走。吱呀一声响,脚踩在了枝条上发出的动静。一片绿叶倾斜着,晶莹透亮的水珠从上头滚了下来,滴落在了明晔的额头。
“既然来了,为何要走?”柏念转过头,隔着那一丛树木,柔和的望着明晔。在她来的时候,便已经发现她了,只不过没有出声罢了。明晔的心思多多少少也猜着些了。最终还是在她转身时候把她叫住。柏念低低地在柏夜的耳旁吩咐了几句,便向着那丝毫不动的明晔走过去。她的额上水滴划过,正顺着脸颊淌下,柏念望着她,捏着袖子轻轻地为她拭去那水珠。“你有什么事情想问我的么?这镜罗城,怕是足够让你忧心了。”
“你会告诉我么?”心头微微一颤,明晔眯着眼,往后退了一小步。
“会。只是怕你不肯相信罢了。”不是意料中的答案,柏念无比顺从的点点头,倒是让明晔的面容上浮上了几丝惊诧来。是真是假?何为真何为假呢?明晔没有问镜罗城的事情,她平静地说了一句:“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女人,她看起来……很不好,不是指的生活方面。她说,她叫做明玉。”
“你遇到明玉了?”柏念的面色微微一变,眉心紧蹙。按理说,阎令不会让明玉出现在明晔面前的,怎么这两人如此凑巧的便碰上了呢?她望着明晔,却见她仍旧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面。“看到那女人时候,我感觉很奇怪。我像是很久就认识她了,可是她的样子又如此的陌生。想要亲近,又想要远离她。有些怨恨,又有些怜惜,复杂的情绪很难认清。我当初在东莱时候,被困进了鬼王幡,我见到了很多场景,雕刻在一些壁画上,我还看见一副石棺,里面只有一副盔甲,可是鬼王幡中的鬼灵不断地往里头涌入,说明棺中是有东西的。那盔甲上有一块铭牌,到了我手中时候便化作轻烟消散了,可是铭牌上的字,我还记得,是明玉。她是被鬼气供养的,那么就是一个鬼修者。可是今天见到,她活过来了,她的气息却很纯净,不像是鬼王阎令,带着森冷的鬼气。”
“看着她们,你会有杀戮的欲望么?”听完了明晔的诉说,柏念心中亦是颇为复杂。当初没来得及救明晔,致使她被困入鬼王幡中,实乃心中的大恨。可是鬼王幡,又让她知晓了一些讯息,唤醒了她些许记忆,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明明已经有了当初的一滴心头血,明明夹杂着强烈的爱恨,为什么明晔依旧一丝反应都没有?难道那滴恨海水,还没有消弭么?
“为什么会有杀戮的欲望?”明晔深深地望了柏念一眼,反问道。没等柏念回答,她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记忆中的一些模糊的片段,是曾经发生过的,不是幻境,对么?难道那就是我往世的经历么?这么说来,柏念,我们真的认识很久了。”
“是。”柏念点点头,又说了一句,“但我不会告诉你我所知晓的事情,于现在的你而言,那些往事不过是一个无关的故事罢了。”
“罢了,不提这个。”明晔心中有些闷闷的,她不耐的挥了挥手,说道,“这镜罗城里面的妖修者到底是谁?你别告诉我你不知。昨夜的那道黑影,你定然没有同我说实话。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自从你来到了镜罗城,这里的一切又变得不平静起来了。我不想镜罗城走上白玉京的老路子。”
“你怀疑我。”柏念的面上笑容没有丝毫的消却,尽管她的心头仿佛被针扎了一般,泛起了一股尖锐的痛意。很平静的话语,明晔偏生听出了一丝不满的控诉,她的心中也是烦乱得很,随手摘下了一片叶子,放在掌心搓揉,可是那力道没几下便让这片绿叶变作了齑粉,从指缝间流散,她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尽量的使语气平稳下来,“柏念,我看不透你,我不明白你的想法。我只是把最近的事情给联合起来看。毁了离华与南灵,你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神是无情的么?柏念,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没有心的人是我么?”柏念听了这话,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明晔的手,将她扯入了自己的怀抱中。带着她的手掌贴在了胸口,感受着那有力地跳动。柏念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