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盯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眸光中的贪欲。“如花似玉的姑娘走在街上,一定会被人觊觎,跟着爷儿,保你无忧无虑。”大汉压低了声音,朝着那女子伸出了肥厚的手。
“啊——”那女人尖叫了一声,畏惧的瑟瑟发抖,这倒是引起了周边的人注意。
“你这小娘皮鬼叫什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大汉被人盯得起了几分恼意,他站起来将长刀拍在了桌子上头,面目狰狞的说道。这客栈里头多得是看戏之人,见义勇为之事在这片大陆上头越发的少见了。大汉朝着周围的人瞪了一眼,伸出手就要去抓那个女人。忽然间一声惨叫传来,不是女子那尖锐的喊声,而是男人那痛苦至极的叫喊。眨眼之间,那位大汉就痛苦的躺在了地上,他的双臂被人无情的砍断。那女人缩在了一个黑衣女子的后头,面上挂着惊恐的泪。
“玉儿,乖,不要怕。”阎令心疼的将明玉揽在了怀中,柔声安慰道,自己才离开了一会儿,就发生了这等事情来。那大汉也是个修士,双臂断了他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就生出了一双新的手臂来,他怒吼一声,提了大刀就朝着女子砍去。阎令只是冷冷地瞪着他,那大汉就像是被定住一般,周身被一股子黑气缠绕,转瞬间就被侵蚀的剩下一具白骨,幽蓝色的光粒想要逃窜,阎令一伸手就将它拘住,捏成了碎屑。周边的人目瞪口呆的反应她也不屑一顾,揽着明玉,就这样消失在了客栈里头。
“那是阎令与明玉。”在客栈的另一头,姜怀楚神情复杂的说道。
这阎令是谁,青冥自然知道。在她被流放到了大荒时候,那儿已经被鬼王阎令占据着近千年,那儿的妖物与魔神,谁都不敢去招惹阎令,生怕成了她手中的一道亡魂,甚至被制成鬼将,生生世世被鬼王幡所控制住。只是这明玉,当初替鬼王挡住那一招,她明明已经死在了明晔的剑下,当初的那段往事,记得的人不多了,也甚少的人会重新提起。如今,明玉复生了,还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样子。“她们两个来这镜罗城做什么?”青冥问道,她握着姜怀楚的手,略略的加把力。
“不是因为柏念,就是因为明晔。”姜怀楚拧着眉,回答道。“当年的明晔是有名的冷血无情,神界诸多法则,被她视为正法,容不得任何侵犯。阎令是鬼王,神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明玉与阎令之间的感情不被诸天神所容,他们派出去动手的人,就是明晔。可是你要知道,明玉与明晔之间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而阎令的身份,似乎也是一个谜团,甚至连明晔都不知。”
“明玉不是明晔的娘亲么?”青冥问了一句,太久远的事情,只有个模糊的影像。
“当年的明晔是从明玉身上诞下,可是她传承的,并不只是明玉的力量。”姜怀楚摇摇头,看着青冥惊愕的神情,她又道,“很多事情我也不明白,恐怕只有看过命运□□的柏念,才能把一切解释清楚。”
☆、珍宝阁(三)
在这片大陆,死一个修真人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况是那个大汉自己不长眼去挑衅他人,没有谁会傻的去冒犯比自己高阶的人。如同一个小插曲,而今所有的人都被那珍宝阁给吸引着。镜罗城既然开启了珍宝阁,那必然藏着天材地宝。然而它是一座人子之城,几乎这片大陆上头的人都晓得这件事情,大部分散修抱着看戏与趁火打劫的心思来的,在他们眼中,叶镜成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子,根本控不住场面,这儿只认实力,夺宝更是常有的事情。
凌天梯上笼罩着一层白色的光芒,顶上隐隐地浮现出了一座宝塔型楼阁,匾额上头有着珍宝阁这三个烫金大字。众多修士齐聚在了城主府,他们微仰着头,瞧着珍宝阁出现,目光复杂而隐晦。只是随着珍宝阁的出现,笼罩在了他们头顶的是一股恐怖的威压,逼得他们几乎要跪地臣服。叶镜成一身黄色长衫,玉簪将长发束起,面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在他的身侧,有一位蒙面的白衣女子,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使人不敢直视,早就传闻镜罗城有一位分神期的高手,如今看来不是虚妄。大部分人因为看不透宫明晔的修为,便认定那股迫人的气势是她身上散发的,然而对于大能者,心中大体有数,只是他们的视线在这逡巡了许久,都没有寻到那个高手的踪迹。
“承蒙诸位不弃,来我镜罗城。珍宝阁众宝物,乃是先祖时候便收藏的,如今,我离妄大陆一片乱纪,叶某觉得是时候将它们取出,让它们终有用武之地。在座的诸位都是修真界的高手,而你们也知,叶某人没有灵根,不过是一介人子,何德何能忝列城主之位。我镜罗城中的居民大部分是人子,而少数的修真者,亦以守护人子为己任,我相信,修真者心善之徒不计其数,借珍宝阁开启之机,叶某发下招贤令。”叶镜成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没有人会给他面子,所忌惮的不过是他身边的那人。叶镜成的心中也如同明镜一般,他微微一笑,便侧着身子让开了一条道路。四域的人恐怕不会动摇,他想招揽的不过是那些无门无派的散修者。
“中洲镜罗城,原本便是离华帝子的一支,如今也想学你先祖,欲当离妄大陆之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