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中闪过了几丝的不屑来。他向前走了一步,正好站在了陀思的身侧,看着宫明晔悠悠的说道,“这神子曾自称是离华的大祭司,这点你不否认吧?她与你,与离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加之最近发生的一切事端,要让我相信你们东莱和离华一丝关联都没有,可是十分的困难呐。”
“你们别血口喷人!”宫明晔还没说什么,站立在一旁的宫修早已经听不下去,站出来指着赤溪骂道,“我们四域联同一心对抗离华,你们倒好怀疑起我东莱来。我们领主说了与离华没有关系,你们何必苦苦纠缠于此。”
“一心共抗离华?”赤溪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仰头朗声大笑起来,许久之后,他才说道,“我们北海可不敢与你们东莱一道。”“我南灵亦是!”赤溪的话音刚落,陀思便紧跟着喊了一声。西域的烟影似乎是有些许的犹豫,左看看宫明晔,又看看赤溪,最后叹息了一声,站立在了赤溪身侧,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既然这般,那我们东莱便不同你们一道了吧。”宫明晔仍旧是淡笑,她转过身对着东莱的弟子说了几句,便率先的消失了。留下了那群仍旧是茫然的弟子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摇着头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哼!”陀思的禅杖狠狠地敲在了地上,朝着那片空空荡荡的地方冷笑。
“少了东莱,我们或许更不是离华的对手了。”柔柔弱弱的声音,烟影说出了众人心□□同的担忧。离华宗庙里头的人,已经是大乘期的修为,只差一个契机就能飞升,他们就算只用一根手指头也能够捏死自己。当初一股脑儿的雄心壮志不见了,转而被浓浓的担忧充斥。离湘或者就仗着这点,才敢任意妄为吧。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们没有丝毫的退路。”赤溪拧着眉回答道。
“怕什么!宗庙里头的不是还没出来吗?趁着这个时候我们赶紧杀入帝湘的寝殿,拧下他的脑袋来!如此残暴的帝子,为何不如同他那个无道祖父一般遭受天谴?”陀思啐了一口,遥望着那早已经有许多人集聚的方向,眸子里头酝酿的是吞噬一切的风暴。离华不断的腐败堕落,可是四域却一直在加强着最初的实力,当初让离华的人登上了帝子的宝座,说白了,谁都不甘心。怕引起一系列的麻烦,更怕错过这唯一的好机会。
宫明晔离开了白玉京,拧着眉行走在空空荡荡的大街上。在暗处一双双贪婪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宫明晔稍稍释放了身上的一些灵气给那些妖兽威压和震慑。那些妖兽本能的便察觉到了危险,只是宫明晔身上的气息远比那些凡人要诱人得多,因此也老远的随在她身上。
“我们东莱真的不插手此事么?”宫修紧随着宫明晔,有些摸不透的她的意思。其他三域的态度也着实是令人气愤,可是宫明晔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仿佛他们针对的不是东莱,而是别人。
“宫修,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们还有撤回的余地么?虽说其他三域对我东莱早就留下了怀疑的种子,可他们目前终究不算是我东莱的敌人。离华,才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我们四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他们不想跟我东莱再有牵扯,你觉得可能么?以四域之力,尚不足以动离华,你觉得失去了我们东莱的帮助,他们能行么?他们会来找我的,或许只是想借着我攀上另一个人。”宫明晔回身淡笑道,忽然指尖凝起了一道光芒,朝着宫修身上那攀爬的妖物袭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在上空回荡,地上只留下了一滩有些发黑的血迹。
“宫修,你先回去,我有事情先离开了。”宫明晔望着那摊血迹笑了起来,没等着宫修回应,她整个人便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宫明晔是去找柏念了,她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几乎是有些神情恍惚的闯入了客栈的厢房里头,只是那忽然而起的婴儿啼哭声,将她的神魂给惊吓了回来。
柏念的手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般的nai娃娃,正在低声的哄着,她的眉眼恬淡温柔,就连唇角勾起的也是那发自内心的亲近的笑意。这是柏念的女儿?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将宫明晔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将情绪给表现在了脸上,宫明晔刻意的走动了几步,弄出了一些声响,而这人就像是没发现一般,眼里头只有那个小nai娃。
“柏念!”宫明晔有些不高兴的叫了一声。
“嘘——”柏念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小声些。
一瞬间,宫明晔将原本想要问的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脑子中只被一个问题充斥着,这个小娃娃是谁,到底从哪儿来的,为何柏念待她如此之好……
柏念一眼就看破了宫明晔的疑惑,将入睡的小nai娃放到了床榻上,还细致的在她的身边设了一个结界,才转身对着宫明晔说道:“这是我从兽口下救下来的,你也知道这中洲妖兽肆虐,她的亲人都已经丧生妖兽之口了。”
“你要养着她么?”宫明晔皱着眉问道,“教她修仙?”
“不。只希望她是普通的人子,不习这类术法。”柏念摇摇头,指了指小娃娃,又指了指宫明晔,“还有,不是我要养,是你来养。我给她取了